亲额头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想,尤其只是这样蜻蜓点水碰一下。
被亲的刹那,庄乘月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反应是,就晏知归这张嘴,居然还挺软?!
第二个反应,就是懊恼。
居然被他抢了先!
男男情侣,坊间最爱猜的就是谁上谁下,晏乌龟对上边的位置早就虎视眈眈,已经调侃过几次,可惜方才自己慢了一步!
虽说情侣间怎么亲没有什么固定规则,但从约定俗成而言,异性之间都是男人亲女人额头,替换到男男,那岂不是默认自己在下?!
生可忍熟不可忍!
庄乘月看着晏知归突然凝固住的表情,认认真真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再亲一次,我亲你!”
围观群人听了个清清楚楚,碍于这还是在民政局,他们不敢大声喧哗,只敢小声骚动:
“哇哦!他们感情这么好吗?”
“亲亲亲!多亲,爱看!”
当然也有男生们一眼看破本质:“就是男人的好胜心在作祟罢了。”
庄乘月压低了声音,在晏知归手臂上掐了一把:“快点配合我!”
“别做无用功,还需要人配合的话,说明你实力不够。”晏知归垂眸看他,勾起唇角,小声道,“旁人一眼便能看出,谁在上边。”
庄乘月:“……”
死乌龟居然还会玩梗?!你人设崩了!
但再挣扎也来不及,晏知归已经拉着他的手,堆起假笑离开了背景墙,走到摄影师面前问:“拍好了吗?”
“好了,您过目。”摄影师把照片调出来给他们看。
庄乘月伸着头还没看见,就见晏知归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说了声“没问题”,拽着他离开。
两人回到车里,庄乘月才愤怒地咆哮:“你是不是太过分了?照片都不让我看!”
“有什么可看的,反正发出之前还会给你一份,到时候提意见就行了。”晏知归伸手从后座拎过外套扔在他身上,“怎么,对自己的颜值没自信?”
“不是我没自信,是怕你的摄影师故意把我拍丑好衬托你。”庄乘月嘀嘀咕咕地穿好衣服。
晏知归嗤笑:“没必要,娶个丑媳妇,难道我脸上光彩?”
“住嘴!我是老公!我!是!老!公!”庄乘月喊道。
晏知归也套上了西装外套:“那你下次反应快一点。”
“放心,我一定先亲你!”庄乘月话一说完,就发觉自己被带进了沟里,“呸呸呸,谁要亲你!呸!”
晏知归看着他,忍不住无声地笑了笑。
“照片什么时候能传给我?我要发社交平台!”庄乘月不爽道,“这次我要比你先!”
“那种照片是给公司用的,你不嫌那背景墙丑吗?发自拍就行了。”晏知归说。
庄乘月眼珠一转:“也对!算你聪明!”
他拿出手机,调出自拍软件,举起手机对着两人:“你靠过来,举着结婚证,偏头充满爱意地看着我——够照顾你的了吧?侧脸的话表情没那么大压力。”
方才已经占尽了先机,晏知归现在从善如流,配合地摆出了姿势。
庄乘月则把结婚证放在鼻子前边,只露出自己一双灵动的猫儿眼,眼睛微弯,看起来是在笑。
再审核一下死对头的表情,看他侧脸对着镜头,唇角向上,也算是个笑脸,眼神嘛,好像有那么一点爱意,算他演技好。
庄乘月嘴里含混不清地说:“要拍了,三二一!”
画面定格,晏知归便从他身边撤开,没有要看照片的意思:“满意了吗?”
“就这样吧,毕竟你的脸也没救了。”庄乘月违心地说,“我这么英俊帅气自然是不用P,勉为其难给你P一下,毕竟娶个丑媳妇,我脸上不光彩。”
晏知归嗤笑一声,发动了汽车。
庄乘月浅浅用了下滤镜,调了个比较温馨浪漫的色调,加上一个唯美的白色画框,两人的颜值确实能打,他没怎么动。
考虑再三之后,他登上moon,在自己的主页动态里发了这张照片,配文是:【昨晚断电没再续播,没有得到答案的你们是不是被钓成翘嘴了?现在答案来了!】
他只在自家的平台发了照片,别的平台没必要发,自有粉丝、狗仔和营销号会搬运。
果然,发出去没多久,俩人领证的事儿就很快上了热搜,他自己的动态下边也收到了不少评论。
【啊啊啊啊他们来真的!】
【太快了太快了我真是猝不及防。】
【月圣新婚快乐!】
【不知道月圣和晏知归谁上谁下,嘿嘿。】
【晏知归明显很攻,月圣这么漂亮可爱,不像。】
【月圣矮一点,我不能接受矮攻,所以月圣是受,鉴定完毕。】
庄乘月正在看评论,看到这胆大包天的发言,立刻眯起了眼睛。
过分了!
刚才被偷袭也是因为晏知归是个电线杆子,一低头正好亲上额头。
哼,现在就打电话告诉皮鞋设计师,给自己加7厘米内增高!
晏知归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的神情由晴转阴,略有好奇,但没问,汽车开到庄家大宅门口,把车停下。
庄乘月解开安全带,冷冷地说:“没什么事的话,婚礼见吧。”
没等对方说话,人就一阵风似地跑进了大门里。
晏知归望着他的身影,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拿起手机登上moon,找到他的主页,再一看评论,立刻就知道小螳螂为什么不高兴了。
但是这些评论让他很高兴。
然后他才点开图片,细细欣赏。
照片上,浅金色的阳光从车窗一侧照进来,给庄乘月镀上一层金边,画面正中,漂亮的青年只露出一双微微弯起的眼睛,琥珀色的眼球几乎半透明,当中含着那么一点狡黠,更显得可爱。
晏知归自己侧脸轮廓堪称一绝,眉骨微凸,山根分明,线条流畅地向下勾勒出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眼角向下,唇角向上,配合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
至于眼神中有没有爱意,毕竟侧面看不真切,就见仁见智了。
但这氛围烘托得着实不错。
光线还把结婚证封皮烫金的字体和图案描摹得十分清晰。
抛开一切不谈,晏知归勉强可以将其称之为今年的人生照片。
庄乘月搭保安的巡逻车回到主宅,大白天的爸爸姐姐们还有姐夫都不在家,于是他直冲进乔轻云的房间:“妈妈,我领证回来啦!”
乔轻云正在打电话,似乎没有脑子分给他,做个了“稍等”的手势,继续表情不悦地跟电话里沟通。
说是沟通,但听起来像吵架:
“不行,我儿的婚礼不能这么草率,上次他姐姐结婚都请了爱乐乐团,这次怎么能省?!你请不来我去请!”
“宴会用酒至少也要罗曼尼·康帝——我当然知道它限量,能买到多少就要多少,剩下的用柏图斯,拉菲用来做伴手礼!”
“我不管你们家老大结婚的时候是什么规格,总之我们乘月必须和他姐姐的规格一致!”
“捧花说过多少遍了!要有兰花和绣球,我儿喜欢这两种,桌面摆花用百合!”
“我不管你们晏家不看重什么,总之婚礼必须让我儿子开心——他永远都是我儿子!好了,今天就这样吧,再见!”
哪怕怒火冲天,身为名门贵妇,乔轻云依旧维持了底线的体面,挂断电话之后深吸一口气,像个神奇的魔术师,把暴怒的表情瞬间转化成温柔的笑容,向沙发上的庄乘月招手:“宝宝,来给妈妈看看。”
“妈妈,跟谁打电话这么生气啊?”庄乘月起身过去,把手里的结婚证递给她,试探地问道。
估计是晏家的那个继母。
“阮美兰呗,不知道他们晏家什么毛病,办个婚礼抠抠搜搜的,说不能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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