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诗景结束修炼之时,终于开口,“掌门既然每日都来为何不肯现身呢?”
说来也是奇怪,按理说邵柏言灵力比她高上许多,若他特意隐去气息,诗景不可能感受到。但是诗景确实每日都能感受到他的到来,有时可能只是片刻,有时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有时会呆上小半个时辰。一开始她以为他是来检验自己的修炼得如何,后来邵柏言所待时间越来越长,她再也忍不住开口询问。邵柏言闻言,终于现身。
邵柏言还是身着一身月白色衣裳,他似乎格外钟爱这个颜色。诗景一见他,双眼亮晶晶的,语气是按捺不住的喜悦,嘴角带笑,“弟子见过掌门。”
邵柏言放在衣袖下的手握起,身子微微前倾,想要靠近她,被他克制住。“近日看你修炼,进步尚可,需得继续努力。”
诗景一步步走向他,明明是脚踩在地面上的声音,邵柏言却觉得她这几步仿佛走在他的心尖,独属于她的气息进入他的胸腔,邵柏言觉得自己有些奇怪,明明先前可以按耐住自己的心情,可是当诗景下山后,他留在山峰的阵法再也没有感受到她的气息,他会感到有些不安。以至于她回来后,他会控制不住地来她的庭院里,哪怕只是看看。
诗景凑近他的跟前,“掌门只是来和我说这个吗?没有别的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那?修炼之中你可有哪些不明白的地方?”
诗景摇摇头,语气是显而易见的失落,“暂时还没有,我以为掌门会说,有一段时日不见,我来看看你。”
她语气一转,“不过没关系,我来说。一段时日未见,我有些想你。”
邵柏言惊讶得双眼睁大,脑海里反复回想着那句我有些想你,顾不上太多,他几乎落荒而逃。
诗景此次下山,见证并感受到洪征与谢闻之间的感情,在阔麻山与恶兽斗殴后,她意识回笼那短短时间,她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大脑快速回忆着她那短短一年的修炼时光,有乔海潞,有荆笀,有很多人,也有邵柏言。
她的脑海里闪过她们相处的细节,连那日微风如何吹过都是如此的清晰,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曾因他跳动过,她不知何为喜欢,但那日后她看见洪征二人相处,她与谢闻之间的默契,眼里的含情脉脉是掩盖不了的。
她想,或许她是喜欢他的。在见到邵柏言之时,她遵循内心想法,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她说,她有些想他。
……
“廖哥什么事,这么着急把我叫过来。”乔海潞一边走进议事厅一边问,除了她以外其他几位长老都在。廖旭泽将手中的纸张交给她,乔海潞从他手中接过纸张,脸色瞬间变了,声线像是淬了冰似的,“哼,真是便宜了这人,白白让他苟活了如此多年。掌门,廖哥,我现在下山。”
“我陪你下山吧。”梁玮栩接着她的话,“毕竟此人在乔家潜伏多年,熟知乔姐你的招式。我跟着去或许能帮上你些许。”
此话不无道理。乔海潞稍加思考,应下。
“慢着,廖师兄,胡长老,你二人留在门派,我与你们一同下山。”邵柏言出声。
廖旭泽皱眉,乔海潞此刻却没有涟漪的想法,她满脑子都是家仇之恨,“不必,这是我乔家的家事。掌门还是留在珠崖派为好。”
“上次下山调查那贼人让他自尽而死,线索断了,而这恶仆与那贼人有交流往来,或许是个突破口,我下山一起去调查情况。”
山下的茅草屋之中,光芒四闪,一女子与一年迈老头正打得火热。乔海潞召唤出本命剑,招招带着浓烈的杀意往对方的致命处攻击而去,乔海潞的招式与其父亲相似,都是大开大合型极其考验着体力与耐力。
对方深知这一点,以防守为主,抓住机会进行反击,角度刁钻狠毒,刚刚被呵斥不能加入战斗的梁玮栩顾不上乔海潞可能会生气,加入战斗之中,他很好的配合着乔海潞的招式,一招一式之间防守有度,对面老头体力很快跟不上,灵力快速消耗着。
梁玮栩看出乔海潞的杀招,及时开口劝,“乔姐,求留活命审问。”
乔海潞虽然被恨意上头,却没有失去理智,她大喊一声,减轻手中命剑的进攻,一剑下去,老头面目全非,全身被鲜血浸透,筋脉尽废。
乔海潞缓慢却有力的步伐走在这一小小茅草屋,她将命剑从上刺入他的右手臂,老头发出惨烈的叫喊声,全身痉挛起来。
“我父亲待你不薄,当年你身受疾病困扰,是我父亲花费高阶灵果救你,我母亲更是将你的儿子视若半子,供其读书修炼。可你与你的儿子是怎么对待我们家的,你居然与贼人勾搭,里应外合毁了卜泞,毁了乔家!曹肃你罪该万死!”乔海潞紧紧攥住剑柄,轻旋剑柄,剑捣鼓着血肉,老头痛得昏迷过去。
邵柏言从密室出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画面。“此人有记录的习惯,线索都在密室里了,我已都拿到,先把此人带回派中严加审问。”他走到她的身后,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语气轻柔带着安抚,“乔长老节哀。我们能做的就是把贼人抓到,为他们报仇雪恨!”
乔海潞眼中恨意滔天,同时夹杂着深深的悲伤不甘。“掌门放心,我有分寸。就这么让他死了倒便宜他了。回去后我一定会与廖哥撬开他的嘴,好好地,”她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收拾他。”
审讯房里,架子上的老头已分辨不出原先的模样,右手一道深入骨髓的剑痕,全身没有一块好血肉,偏生吊着一口气,廖旭泽将其痛觉保留并且不断增强,老头一开始还撑得住,到后面只会喃喃道:“杀了我!你们杀了我!我该说的都说了。”
乔海潞看着手中的供词,眼眸中露出悲凉,“我父母亲一生惩奸除恶,在三大陆不知道帮助了多少人,最终却死于他曾帮助的人手中,理由居然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平庸无奇儿子进名门大派而相信炼魂禁术,真是讽刺!”乔海潞摇摇头,悲从心来,“没想到此时居然还牵扯到了英豪派,这就是名门正派嘛,倒不如我卜泞乔家来得坦坦荡荡。”
廖旭泽也是一脸严肃,他看着特制的纸张上的供词,陷入沉思,英豪派若是也联合了炼魂禁术那么当年师父之死便没有那么简单,甚至炼魂禁术埋得比所有人想象中还要深。“乔海潞,你带着供词下山与掌门汇合,麻烦了。”
她凌厉的眼神死死盯着眼前的老头,若是眼神可以实质,眼前之人千刀万剐都不能解她之恨,“我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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