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旁,结束招待的邵柏言被乔海潞叫住了步伐,梁玮栩和胡玶对视一眼,彼此都读懂对方的意思,先提出告辞。
两人沿着山路一路沉默到了议事主峰的山顶,从这望去,大半珠崖的山峰都能映入眼帘,因地势高耸,而云雾缭绕,青白不规则交叠,便是画笔精妙的画家也难以描绘出全部的壮美。
“浮云不共此山齐,山霭苍苍望转迷。⑴珠崖这一片地带当真美啊。”邵柏言先开口道。
乔海潞笑了一下,“据说掌门房里就挂着这首诗的字画,这诗中意境和画面倒是符合我们。只不过掌门因何发出感慨?”
邵柏言摇摇头,实话实说,“只是有些陶醉这片刻美好。”
“是吗?那佳人的片刻美好呢?”乔海潞突然发问。双眼盯着邵柏言,不肯放过他的一丝一毫。
邵柏言微不可见地愣一下,“乔长老不妨有话直说。”
“现在全珠崖派都知道诗景入住你的凌锵峰了,真没考虑收她为徒?”
“她不愿意。”
乔海潞露出了然的笑,“完全在我意料之中,当时你说要收她为徒之时我就知道诗景一定会拒绝你。她喜欢你,是不会让别的身份去禁锢你们的。”
邵柏言转头看向她,“你都知道了?诗景她很好,你……”
乔海潞打断他的话,“想什么呢?我才不会对她做什么,你若这么想我那真是这么多年交情白费了。再说了,女子之间并非只有嫉妒。”
“并不是,我没有这么看待你,也没有以狭义的观念看待你们的友谊。你们都是很好的女子,你勇敢坚强,能力突出,管理门派事务井井有条,你身上的优点数不胜数,只是,我很抱歉。”邵柏言垂下眼眸,眼里露出愧疚。
“其实,这句话我早该对你说了,乔海潞,谢谢你多年的喜欢,可是我真的很抱歉,我们并不合适。还有,若不是你多年的帮助,我们珠崖派不会有如今规模,你对门派尽心尽责,也牺牲了你不少的时间和精力。真的谢谢你!最后,我再次向你道歉,对不起,当年我存了利用你的心思,当年珠崖派力量实在太弱了,你当时已经组建了相对完善的女将团,女子的力量不容小觑,我需要你的助力,所以当年我故意模棱两可的态度。”他紧攥拳头,内心还是觉得当年的自己十分卑劣。“对不起。”
乔海潞安静了好一会,笑了下,“还不错,感谢你没有贬低我们女子的力量。突然觉得我这么多年喜欢的也不是个太差的人,上一个说出差不多意思的人,是诗景。我觉得你也没有太对不起我,毕竟当年也是我主动想要加入你们的队伍的,复仇这件事当然助力越多越好。谢谢你们肯定我的付出,肯定我的能力,而不是把这些理所当然的推脱给我喜欢你所以我辅助你。旁人都说我因为喜欢你,心甘情愿地为你付出所有一切,为你打理,做你的贤内助。”
“没有理所当然,你是个有想法,内心坚定的人,旁人所说不会影响你内心所坚持的底限。”邵柏言接着她的话。
乔海潞笑着摇头,“真肉麻,怎么突然就变成夸夸夸了,我这个人怕肉麻,就不说那些相互吹捧的话了。我直说吧,其实诗景那边是我劝她勇敢追你的。”乔海潞不再看他,看着远方云雾缭绕,带着些许怀念回忆道:“我母亲能力不差,是个顶好的炼器师与符箓师,我自小便渴望成为一名能力出众之人,我也是这么做的。在对待爱情方面,我同样希望找到如我父母般恩爱两不疑之人。若是能找到我不想错过,若是找不到那人,我这辈子也不会将就而过,你明白吗?”
邵柏言想到之前在苍溪派的做派,自嘲一笑,没头没尾突然来了句,“早些年我还是珠崖派弟子之时,突然感受到了师兄师姐们对我的照顾,那是如家一般的温暖。我不满足,我想要找到一个心意相通的伴侣,一起对抗这世间所有的不堪,彼此温暖,彼此努力。”
“难怪当年你这么多流言蜚语,看来也是有迹可循嘛。”乔海潞戏谑地说。“不过看来你在苍溪派几十年来并未找到与你心意相通之人,很显然我也不是你心目中这人。”
“抱歉!”
“道什么歉啊。”乔海潞摆手,“其实我们都是相似之人,谁不希望有一人满心满意都是自己,我倒没有说诗景是个满脑子恋爱至上之人,她也是个勤奋努力向上的小姑娘,只是她的情感很是纯粹,认定了是你便是你,这种一心一意只为一人的感觉,也正是我所追求的。我也希望有一个人可以在他追求他自己的道上,也满心满意只有我一人。我们在这一点上何其相似,我已经想明白了这点,我衷心祝福你可以找到自己心意相通之人。所以你不必对我还抱有任何歉意的想法,我们都很好,只是不合适对方。”
邵柏言沉默了好一会,“会的,你一定会找到真正与你心意相通之人。”
乔海潞终于露出一个极其释然的笑,“真好,说开了!只是还是有些小失落,啧。”她语气一转,“那诗景那里你打算如何?”
“我不知道。”邵柏言满眼纠结挣扎,“我如此不堪,怎配拥有这样一份情感。”
乔海潞蹙眉,喉间震动,“嗯?”她叹了一口气,人的情感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他们之间的事情应该由他们自己解决。她提醒道:“不管你现在怎么想,你也该为诗景考虑一番,门派内有一些话可能不太好听,诗景入世浅不一定能承受得住,你做好准备。”
“廖师兄和我说了,我知道了,那些话不该进入她耳中。”邵柏言点头,心中已有打算。“只是也需你帮助一二。”
“自是当然,毕竟诗景这姑娘我也喜欢得紧,你别说,若是诗景看久追你不成,说不定诗景会是与我心意相通之人呢?”乔海潞故意唬他一下。
邵柏言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眼里闪过惊慌失措,乔海潞懒得揭穿他这幅模样,笑了一下,“难得见你这模样,你呀,小心别后悔。走了!”
……
邵柏言忙活完一天的事情,回来之时,诗景的房间没有一点亮光,他放出灵识,凌锵峰、藏书阁、先前诗景所在的小山峰,他全都感知一遍,却感受不到一点气息,他微蹙眉,不过短短这么些时日,他已经习惯有她的存在了,现下感受不到她的存在,心中莫名有种焦躁与不安,他现在才知道,先前一小段时日他可以那么淡定地有意避开她,不过是因为他知道她就在凌锵峰,只要她在,他只需放出灵识就可以找到她的存在,触手可及便不会产生焦虑,也不会有任何不安。
如今这种她给予的安全感短暂的消失他都有些接受不了,她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和他说一声?练武场?还是去找乔海潞了?他强行让自己不再那么焦躁。
凌锵峰山下看守的弟子告知邵柏言,诗景随凌斯竹往外门弟子山峰去了,他蹙起的眉头反而加重,一路询问,终于得知诗景在一个外门山峰的厨房里,这个时间点,厨房附近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若不是凌斯竹是远道而来的客人,负责的弟子早该将此处关闭。
凌斯竹的声音先传到他的耳朵,“诗景姑娘,实在不行,咱就放弃吧,我看你真没这个天赋。”
“好奇怪,为什么人类有这种说法呀,喜欢一个人就要先抓住他的胃,这世间美好事物那么多,为什么一定要给他做好吃的,为什么要抓住他的胃,为什么做好吃的这么难,为什么我做不成?为什么你做出来这么容易?”
听到诗景的几连问,凌斯竹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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