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周清和目瞪口呆,大惊失色,脸瞬间红成猪肝色,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你你你怎么能瞎说。”
大夫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老夫摸你骨龄也有二十来岁了,莫非还是没有经历过男欢女爱的毛头小子?”
周清和说不出话,只不断摇头喃喃:“怎么会,怎么会是喜欢。”
他,他明明是拿夫人当知己,绝无玷污之心。
大夫翻了个白眼:“肾阴亏虚,心火亢盛,虚火扰动心神致多梦,都经常做春梦了还说啥不是。”
大夫看着他看着就来气,反正诊费也付了,直接把他推出门去:“别在这装,还拿老夫当消遣,你这病,等把人家姑娘娶进门自然就好了,去去去。”
周清和失魂落魄地被扫地出门,心中千万种情绪交织,一时理不清楚,但想到谢知远的吩咐,还是先换了官服去了金吾卫上职。
下属们见他心情不是很好,冷着一张脸生人勿近的样子,都不敢对这翻倍的工作量发出抱怨,领了任务各司其职。
他如以往一样带着人先巡视几座城门,大概是沉着脸时威慑力十足,所到之处都是严阵以待,没有任何问题。
直到最后一座城门时,耳尖的周清和听到了些许吵闹之声,摆脱了魂不守舍的状态,冷眼一扫:“什么事?”
被指到的兵卒露出一个苦笑:“是有人在城门快关时要冲进来,还说让我们慢些放城门。但将军您知道的,咱都得按规矩办事,所以那人没赶上,便一直在辱骂......”
他要气死了,只觉得城外的人真是脑子被驴踢了,上赶着来找事,不知道大人物正在这巡视吗?
其实这事也不稀罕,经常有人卡着点回城,没赶上的时候都会嘟囔或者抱怨几句,但这还是第一次让自家领头上官碰见,之后肯定是少不了一顿挂落了。
周清和皱眉:“哪家的?”
普通百姓向来守规矩,这么没规矩的肯定是官宦权贵之家。
“他们说,他们是韦家的人,马车里是韦家四公子,受了伤要回京都医治......”
周清和面沉如水,眸中寒意尤甚,他走到城墙上,听着下面的人还在叫嚣。
大概是觉得城墙上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兵卒,得罪了也不怕,所以辱骂他们来消气。
“就你们这些破看城门的,叫你们慢点关城门你们不听是吧,要是耽误了我家公子的伤,嘿,看我家老爷不把你们通通发配到边疆去!”
忽略掉若有若无的辱骂声,周清和紧盯着马车里的人。
他的视力很好,马车里有灯,因此他能看见,马车主座里的人正在对身边的人动手动脚依稀传来嬉闹之声。
周清和的嘴抿成一条直线,整个人都在往外散发着寒意,她所嫁之人,竟如此不堪吗?
“拿弓箭来。”
“这,下面是韦家人,您?”
“拿弓箭来。”
周清和又说了一遍,声音低沉,明明不带任何情绪,却无端让人心中发寒。
这是很明显的命令,没人再敢出声,只恭恭敬敬递上弓箭。
他接过,拉弓,搭箭,箭头对准的方向正是马车中的主人。
眯着眸,看着马车中嬉笑的人影,杀气凛然,手微微向上抬。
咻地一声,箭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现出冷冽的寒光,电光火石间便钉入了马车里,钉在了那人的头冠上。
只听得马车中传出两声男子的尖叫声,周清和更是面色铁青,一拳锤在墙上,然后厉声道:“若对宵禁时辰有异议,就叫韦洋来找本将军!再敢喧闹,下一箭就射在你的头骨上!”
下面再没了声音,周清和将弓箭丢给属下,冷着脸轻嗤一声:“呵,韦洋居然有个这样的儿子。”
下属们对他的一系列奉承全都被他忽略掉,周清和此时心中只有一股熊熊的怒火,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凭什么能娶到她?!
憋着一股火,周清和巡视完整个京都,直到天将破晓,才下职回了家。
将睡梦中的飞鹰一把薅醒,他压着怒意,声若寒冰地吩咐道:“起来,去城门处蹲着韦家的人,等他们进城就跟着打探消息。若是回了韦家也跟进去,别冒犯女眷就行。”
他不担心飞鹰这点事都办不好,京都官员府上,除了特赐的天子近卫,没有侍卫的武功能比得过飞鹰。
飞鹰半睁着眼一脸懵逼,看着自家将军铁青的脸色,不敢问具体的,连滚带爬从床上起来,心中暗暗叫苦。
也不知韦家干啥得罪将军,这脸又青又黑的像个阎罗一样,一睁眼差点没给他吓死,乖乖,他不能生将军的气还不能找你们韦家人撒气了?
等着,到时候进茅厕我都跟着,非得把你们的隐私都打探完咯!
飞鹰走后,周清和原本打算睡一觉养养神,却怎么也睡不着,气得直接不睡了。在演武场一边练武一边等着飞鹰的消息。
飞鹰速度很快,他刚用完早膳就回来禀报消息了,“将军将军,大发现!大发现!”
周清和站起身,目光灼灼:“说。”
“韦家的四公子韦淮安,居然是个断袖,身边伺候的都是男子,甚至好几个看着都像是小倌,哈哈哈哈您说好不好笑!”
周清和脸更黑了,咬着后槽牙:“继续说。”
飞鹰哈哈大笑根本没发现有啥不对,又笑着说:“还有哇,他那伤也不对,我蹲在房顶听他还洋洋自得呢,说他本来是想着去了跟着长见识。但还没到江南就已经经历了两波刺杀,实在是怕了,就想出这样一招苦肉计,故意摔断了胳膊。他爹觉得带着他也是个拖累,就把他送回京城了。将军,您说好不好笑,居然有这样的人,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飞鹰不敢笑了,他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自家将军杀气之盛令人害怕。
这不对啊,若那韦淮安是将军仇敌,将军不应该高兴吗,怎么是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将军,您是要对韦家…...”他比划了一下,周清和寒眸扫过,“今天无事发生,你只是早晨出府逛了逛坊市,什么都没敢,明白了吗?”
飞鹰正色应下:“是,属下明白。”
让飞鹰离开后,周清和站在原地,取出那块玉坠摩挲,心想,她知道吗?她知道她的夫婿是这样的人吗?
懦弱胆小,毫无血性,贪生怕死,还好男色,这样的货色,居然是她的夫婿,他配吗?
周清和只觉心中一口郁气堵着,上不来也下不去,简直叫他憋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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