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来扭头,目光如炬,盯着泽维尔,让他的视线无处可躲,“为什么骗我?”
泽维尔的心跳漏了半拍。
即使知道娄来说的是哪一件事,但无论是哪一件事,泽维尔都不能说。
“抱歉雄主,我现在就去做早餐。”泽维尔很聪明,但逃避的手段过于生硬,娄来不吃这套。
说完泽维尔脚步匆匆地赶去厨房,试图避开这个问题。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娄来跟上,追在泽维尔身后。
他不比泽维尔矮太多,身体比例也很好,腿不短,泽维尔加快速度他也加快速度,以至于泽维尔完全甩不开他。
泽维尔无奈,停在了厨房门口,没让娄来靠近厨房,他搜肠刮肚,绞尽脑汁地寻找一个合适的借口。
泽维尔强硬地说道:“雄主,您不要多问。”
娄来不擅长为难人,见泽维尔实在难以说出口,他便自己猜,“是因为雌君手册上要求你手洗床单衣服吗?”
给了台阶泽维尔就顺着下,他点头,但没说话,只要没说出口,泽维尔就觉得自己没有撒谎。
虽然娄来疑惑为什么上辈子泽维尔没有手洗过床单衣服,但此刻泽维尔的神情被娄来视为了隐忍,以及……有点委屈?
其实委屈这个词用来形容泽维尔是不恰当的,泽维尔一向是强势勇猛的。
但娄来刚才才发现泽维尔也会脸红害羞,所以,这个不恰当的词或许也没那么不恰当。
娄来伸手:“把你的雌君手册给我看看。”
他倒不是要检查是不是真的有这个规定,而是单纯地想看看雌君手册到底是什么东西。
泽维尔却没能理解娄来的真正用意,他回忆雌君手册中是不是真的有那一条规定,但因为看得并不认真,所以完全记不起来。
泽维尔拒绝娄来:“雄主,您不该看雌君手册。”
娄来知道怎么对付泽维尔,他继续伸手,像耍无赖一般:“今天我一定要看。”
泽维尔拿他没办法,只好去找雌君手册,娄来也跟在他的身后,他看见泽维尔在主卧翻找了一圈,没找到。
然后泽维尔又去次卧找了一圈,依旧没找到。
泽维尔找的额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隐约间好像想起了雌君手册在哪里。
最后泽维尔在储物间的架子底下找到了盖满灰尘的雌君手册,这还是他的雌父之前给他送来的。
但那个时候的泽维尔对这些东西很不屑,雌父一走,他就把这破玩意拿来垫架子了,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娄来被泽维尔拦在了储物间的门外,泽维尔的理由是:储物间都是灰尘。
但娄来的眼睛扒在门缝处,他目睹了泽维尔从地上捡雌君手册的全过程。
原来不管是上辈子的泽维尔,还是这辈子的泽维尔,都对雌君手册这种东西不屑一顾。
娄来接受良好,好像习惯了泽维尔是这样的性格。
泽维尔拍了拍雌君手册上的灰尘,这才打开门,把雌君手册交给娄来。
厚厚的一本册子不可能全部拿来垫架子,因此现在交到娄来手中的手册,前十几页被架子压了一个明显的凹痕,但后边的纸张虽然旧,却没有压痕。
娄来随手翻了两页,仔细看了看。
文字呈现的东西好像更刺目,娄来皱了皱眉,怎么看都觉得这本册子有点变态。
什么伺候完雄主之后,雄主没让回房间睡觉就要跪在地上一晚。
还有什么雄主想要什么都得给,包括虫翼。
总而言之,雄主说什么都是对的,做什么都是对的,雌虫需要无条件服从。
虽然娄来挺喜欢泽维尔听他的话,但也不至于要求这么多吧,有些完全就是没有必要存在的要求。
娄来瞥了眼泽维尔,难以想象泽维尔竟然能把这本册子看完。
储物间外正对着楼梯口,娄来伸出手臂,手一松,雌君手册啪的一下掉到了地上。
已经启动了的家政机器虫屁颠屁颠地把雌君手册当成了垃圾,捡了起来丢进垃圾桶里。
泽维尔目睹娄来的一系列动作,疑惑之余更多的是惊讶,“雄主?”
“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娄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着泽维尔,“以后不用按照那个上面写的来。”
怕泽维尔缠着他问为什么,娄来故作高深,快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泽维尔突然突然搞不懂娄来的用意了,但唯一确定的是,这只雄虫跟其他雄虫不一样。
娄来才刚坐下没多久,机器虫连早餐也没做好,就听到有人敲门。
“阁下,请问您在家吗?”门外的雌虫盯着可视门铃,试图看里面的动静。
家政机器虫正在做早餐,分不出第二只手来开门,所以泽维尔去开的门。
娄来才刚在这里住第一天,他还没通知他的朋友们,于是娄来默认了那些虫是来找泽维尔的,他秉承着偷懒的“好习惯”,躺在沙发里吃着水果。
雄虫保护协会的虫很好认,蓝色的制服,胸前挂着一个大大的雄虫保护协会六字招牌,以及见到雄虫谄媚讨好的姿态和见到雌虫盛气凌人的模样。
除了雄虫保护协会里的工作雌虫,任何一只雌虫都对这一个组织没有好感,泽维尔也不例外。
他冷着脸问:“什么事?”
“是娄来阁下的家吗?”雌虫看了看手中的记事本,又看了一眼泽维尔。
昨天还没登记结婚的时候这里还是泽维尔的家,今天就变成了娄来的家,泽维尔有些不太适应,只“嗯”了一声。
雌虫不满意泽维尔的回复,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在家对待雄主也是这样的态度吗?”
泽维尔抿了抿唇,心中按捺不住的不爽,要不是顾念娄来还在这里,只怕他早已把这两只虫赶出去了。
雌虫见泽维尔面色不善,周身都透露着一股压迫感,他怕泽维尔动手打虫,便转移话题问道:“你是泽维尔吧,娄来阁下在家吗?”
他说着,似乎看见了沙发上冒出来的黑色脑袋,意识到娄来在家,便直接挤上前去,忽略掉面前的泽维尔,试图直接和娄来沟通。
泽维尔脸色不太好看,拦住试图闯进去的两只雌虫。
原先为了彰显身份所设计的工作牌挂绳,此刻变成了阻碍他们前进的绊脚石。
泽维尔一手抓了一只雌虫,语气不善:“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就可以了。”
泽维尔高大,肌肉发达,雄虫保护协会就是怕这样不配合工作的雌虫,所以每次行动都会派两只雌虫一起。
但是,他们发现,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数量取胜完全是空谈,更何况他们的数量也不占绝对优势。
被泽维尔控制住的两只雌虫完全没法动弹。
在他们吵闹的瞬间,家政机器虫做好了早餐,端着娄来的面前。
娄来想叫泽维尔一起,扭头却发现来访的不是泽维尔的朋友,而且好像还起了冲突,他凑了过去,想看热闹。
泽维尔见他看了过来,松开了两只雌虫。
这样的行为却被雌虫们认为是泽维尔害怕雄主,因此他们谄谀地拥上前去,对娄来说道:“娄来阁下,您好,我们是雄虫保护协会的工作员,这是我们的工作证。”
他说完,举着手中的工作证给娄来看。
娄来点点头,他知道,上辈子登记结婚之后也有雄虫保护协会的雌虫上门,因此娄来觉得这是正常流程。
只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泽维尔不悦是有原因的。
家政机器虫给雌虫们倒了茶,娄来请他们坐下,泽维尔收敛了神色,但面无表情。
雌虫四处观察,第一眼就看见了被丢在垃圾桶里的雌君手册,第二眼看见了由家政机器虫制作的不太美丽的早餐,第三眼看见了娄来衣服上的褶皱,第四眼看见了泽维尔跟他们一起坐下。
于是这四点成了泽维尔对雄主的照顾不周。
年长的雌虫指着垃圾桶里的雌君手册,鼻子都要气歪了,“你怎么可以把雌君手册丢在垃圾桶里?还有这个早餐,怎么可以让尊贵的雄虫阁下吃这样的早餐?”
他身边的雌虫附和着,然后又补充了两点。
娄来:“这是我丢的……”
其实他也不太明白为什么早餐不能让机器虫做,所以他很真诚地询问缘由:“机器虫做的早餐有毒吗?”
两只雌虫相互对视,沉默无声,却又震耳欲聋。
机器虫做的早餐当然没有毒,这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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