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春暖花开,别家待字闺中的女儿家在对镜贴花黄,有莲在抠脚。
她掰着脚趾头认真的数了数,从木夫人委托她办事到今天,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天了。也就是说她满打满算,还剩下不到十天的时间。然而她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顾槐那边又不肯松口,小徒弟也不争气,练她祁山派刀法的时候,三天憋不出个屁来。顾槐一上手,一天就能笔划个七七八八。
这货绝对是在针对她,绝对是!
有莲果断抛弃了其实是自己不会教这个想法,气愤地摁了一下脚趾头,发出咔哒的声音。一吃痛,一个不稳整个人就从凳子上滚了下去。
她脸着地,光着脚,手还紧紧得摁着脚趾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只听刷拉一声,原是她花了一下午讨价还价才买到的廉价布料承受了它生命不能承受之重,整块布就这么裂开来。
有莲: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师父!你没事吧!”
刚刚还在厨房里揉面的褚雁,听到师父房里的发出的一声巨响后,心下一急,想也不想地就以他能跑得最快的速度匆匆赶到她房前,一脚踹开了脆弱的房门。
“我刚刚听到了好大的一声......”他心里着急,手上的面团还没放下就跑来了,结果就赶上了衣服裂开的那一幕。
他只觉得一股热浪涌上大脑,把他整个人冲懵了。满脑子只有好白两个字。
好白....
白花花.....
师父的.....
等等,师父?!
后知后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的褚雁,把面团往怀里一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师父扶起来,又以他刚刚跑来的速度迅速回归原位。
他把面团放回盆里,长舒一口气,又安心地揉起面来。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至于他后来被师父揪着耳朵打了半个时辰这件事,那就是后话了。
****
“褚雁,你过来。”
有莲把胳膊往他脖子上一挂,把他当成人型拐杖,单着脚蹦跶蹦跶地跳回了太师椅旁边。她对褚雁扬扬下巴,示意他在自己对面坐下。
“师父可是有什么新进展了?”褚雁看着有莲难得正经的表情,抛出了一个猜测。
“不是,”她把花生往他面前一推,示意地敲了敲盘子,“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坏消息吧。”他心神领会地接过花生,漫不经心地剥着,然后再放到有莲面前的盘子中去,“先听坏的。”
“十天,我们最多只剩下十天了。”她伸出五个手指头,在他面前晃了晃。女子的手指白皙软滑,十指纤纤,指腹带着薄茧,轻轻一晃,便传来少女独有的体香,
褚雁不由得就想起了今天下午那令人血欲喷张的一幕,心头一紧,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也不知这样白的一双手,摸起来会是何等销魂的滋味。
“喂,你有没有在听。”
有莲的话让他回过神来,他打了一激灵,赶紧在心理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骂了声狗东西。
于公,他于有莲是师徒关系,他肖想她那就是大逆不道。于私,有莲是他的恩人,他觊觎她,那就是猪狗不如。
他现在如此这般,同那些市井里头那些把大姑娘小寡妇堵在小巷子里头问她们紧不紧的登徒浪子有何区别。
“所,所以呢?师父有什么收获了吗。”他满怀期待地问。
“没有。”她面不改色地答。
“那,好消息是什么?”想来时间快到了还没有什么进度就是坏消息了吧,那好消息一定是有什么别的发现了。
“好消息啊,”有莲拖着下巴想了一阵,又戳了戳自己脸颊上的软肉,嫩白的脸颊凹下去又鼓起来,颤动了两下,连带着坐在对面的褚雁的心也跟着颤动了几下,他赶紧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千字文,这才勉强压下去。
“迎春阁来了个新花魁你晓得不,”她伸出手指笔划了一下,又道,“就那个,特别大的青楼,可厉害了。”
“那个花魁据说是前不久才选上的,长得那叫一个漂亮,真的,你没见过,你不知道,那叫一个美啊。虽然我也没见过,不过我就是知道她漂亮。”
“不过一般来说能选上花魁的都是阁里从小就开始培养的,再怎么说也要混个七八年才能当上花魁。这家伙吧也不知道从哪来的,才来了几天就当上花魁了,不是身娇体软活特好,就是长得倾国倾城貌如花。”
“所以呢?”褚雁已经剥好了满满一盘的花生,他随手清理了一下手边的花生壳,头也不抬地问,“有个花魁,算什么好消息。”
“蠢!跟了我快一个月了,怎么脑仁还是这么小小一颗呢。”她咧开嘴笑了笑,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他的脑门,“你想想,一个寂寂无名的女子半路杀出来,一举拿下扬州城最大的青楼花魁这一头衔,仅凭数日就名声大噪,成了不知道多少公子哥的梦中佳人。”
“你不觉得着这一切,太离谱了吗?”
“你是说!”褚雁一顿,瞬间明白了师父的意思。
能在短时间之内做到这一切的,除了青丘的狐仙娘娘,就剩下苗疆的用蛊高手了。
就算那个花魁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她身上也绝对藏了个了不得的线索。
“然后呢,你看为师这腿,你忍心让我自个儿去找那什么花魁吗。要是我一个失算遇上高手,或者栽那什么花魁手里了可咋整?”
“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啊,好好干。”说罢,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鼓励。
其实有莲也想着自己去的,且不说她腿断没断,就是断了她爬也能爬过去。问题就是吧,她现在只能女装,这一身襦裙出入青楼,总归还是.....不太方便。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该死的,她娘为什么要把她生成这个鬼样子,束胸的时候疼死了。
上次陪着木湘湘去奴隶市场的那天早上,光是束胸她就和住在隔壁屋子的小丫鬟折腾了半天。好不容易束好了,她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像是被什么锁链束缚住了一样,连喘口气都疼。因此她当时一回到马车上就赶紧把那玩意扯了下来,换回了舒适的女装。
现在没有小丫鬟了,只有一个大男人。虽说他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擦得窗户打得牛虻,但是这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