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调婉转低泣,似不可闻声。李纯从床上坐起,他有了极高的兴致。
室内生出些清淡薄雾,混淆视线,李纯醉眼看花,水中望月疑似不在人间,不在仙境,唯美的景物似在梦中反复重现。
“……长相思,摧心肝。月色欲尽花含烟,月明欲素愁不眠。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怨忠弦。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日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妾断肠,归来看取明镜前。”
李纯靜静聆听吟歌的女子婉转哀怨的歌声。正在此时,他忽然瞥见一个风姿绰约的身影在朦胧的月光薄雾中,随着歌声曲乐翩翩起舞。
李纯只看见美好的身影舞姿轻盈曼妙,舞姿将她婀娜撩人的体态展示得摄人心魂,她舞起的长袖在皎洁的月光下就好似行云流水,李纯顿时觉得她是九天仙女流落到凡尘。
仙女薄纱掩面,舞动的长袖如流云将他围绕。清香扑鼻,色授魂与。
李纯一时失神,仙女却不慌不乱地缓步走到他身边,微微一笑倾国倾城,她轻轻勾起李纯衣袖带他到床榻。
帷帘低垂,香帐轻摇,梦中不识神女面。疑似巫山襄王神女来相会。
李纯睡到午时三刻方才惊醒,昨夜点点滴滴事无形迹涌进思絮。他慌忙从床上坐起身,身子便没有不适,反而神清气爽,很是欢娱。
李纯离开床榻,昨夜红浪翻滚缔造姻缘,今朝犹如过眼云烟,春梦无痕。李纯身体清洁干净,寝室也无半点迷幻异境。
李纯高声喊叫“王守澄,小橙子死那里去了!你家老爷醒来了,不需要伺候了吗!”
偏殿门开,走出袅袅婷婷情态风流,艳光十射的郭欢。李纯看着郭欢穿着单薄夏裳,层层叠幛的蝉翼纱裳下风姿绰约,丰盈娇美的身态若隐若现。她走动间白雪肌肤上展现出青青紫紫欢娱后的痕迹。
李纯很想以袖掩面,奈何现在穿着窄袖寝衣。郭欢笑嘻嘻上前挽住李纯胳膊在他耳边轻言细悄悄问语声:“夫君,昨夜月色美不美?欢儿美不美?”
李纯轻轻抚下她的柔夷手臂,说:“美!可是你把我的奴婢、侍卫、死士弄到哪里去了呢?本殿下在自己家中,竟然毫无半点安全感!”
郭欢心中“咯噔”一声重击,李纯这个指控可谓不能不要命!她面上不显,再次靠近李纯,偎依在他身旁。
郭欢风情万种,又柔情蜜意声如莺鸣娇媚说:“夫君,昨夜风情,昨夜欢愉夫君难道不爱?欢儿却爱恋夫君得紧。奈何夫君身边日夜有人守护,欢儿终日以泪洗面,也难见君心。’’
“昨夜机缘巧合,夫君向吾兄借了两百部将护卫王府安全。欢儿便调皮些,绑了夫君的奴才侍卫。’’
“欢儿只是爱恋夫君得紧,特意为夫君献上欢儿为夫君编演的云裳舞曲《佳期如梦》,欢儿觉着昨夜是欢儿唯一能靠近夫君的机会!”
郭欢抱着李纯双手,也不敢用力摇晃他。郭欢如珠似宝地捧起他双手放在自己胸上“李纯我爱你极深!你不会明白的!”
李纯叹息一声。
清醒来就争执不休惹人不快,李纯感到别扭。他命令郭欢闭嘴,禁足偏房暖阁间。
李纯换好常服衣袍走出勤拙院,四周安静得过分,没看见有嫌疑内外勾结出卖他的人。李纯寻到柴房只才救回他的人。
王守澄、陈克明两个内监小心翼翼伺候李纯梳洗。李纯整洁整理好身体衣帽鞋冠,对着铜镜看,镜中男子高冠华服,容色俊美。
李纯嫌弃自己身材单薄纤瘦,显得弱不禁风楚楚可怜。李纯也很无奈,他这模样拿把陌刀在人群中冲杀拼砍,也威武慓悍不来。
李纯用过午膳,把王府中所有部属们召集而来,李纯一一观察过,便没有察觉他们中有谁会对自己不忠不义。他们的身家性命,甚至家族荣辱兴衰全系自己一生。
李纯失望地让人打发走各院管事护卫部族。李纯觉得是自己部族太少,但游弋在外的更不能召回,便暗自决定再招批得用人才。
李纯狠狠踢了王守澄几脚责怪他不精明,给了他管辖王府大权,却掌控不住王府的人事人权。
王守澄心中叫苦,郭王妃行为踪迹,他可没能力也不敢掌控。王守澄面上不显只求饶发誓,定然肃清王府让广陵王住得顺心如意。
太医卢文受命而来他端着碗汤药。李纯端着托盘走进内偏殿暖阁,他把药碗放在桌边。
李纯对躺在床上生气的郭欢说:“别生气了,起来喝了汤药你便可以回你的芳华院,我不禁足你,你乖乖的听话。”
郭欢听到要喝苦涩难闻的汤药,她立即高声叫嚷道:“你要我喝汤药,我好好儿无病无疼的喝什么药?”
郭欢看着李纯,一脸怀疑李纯有什么对她不利之心。她偏着头望着他说:“李纯,你不会是想毒死我吧?毕竟是药三分毒。我可不傻,不明白药绝不喝。”
李纯脸色沉肃,沉默半晌才说:“避子汤!我们有血缘关系。有医案可以作证亲上加亲,其生不繁。我可不要脑残,或身残体弱的皇嗣。”
“你说什么!你敢这样对我!李纯,你好狠心!”郭欢气急败坏连鞋袜也没穿冲下床,把药碗推倒在地上,“啪"地脆响,药汤四溅,碗碎成八瓣。
李纯捂住头恼怒,后悔这些情绪在头脑里闪过。这些都已经于事无补,事情发生了就无法挽回修改。
李纯冷静地同郭欢说:“现在你我皆是成年人,做事情总要有自担责任的勇气。你和我这婚姻并非出自我心愿。”
郭欢听到李纯说出绝决冷酷的话。郭欢身心僵直如同冰水浇上头脑,寒意由背脊蹿上心间,脑袋也被冻住了,没办法思维更开不了口,说不了话。
“我上次和你谈过,我们和离的事。你说郭家丢不起脸,你说可以让我当你是个管事,我们各自生活互不打扰干涉。"
“如今你自毁承诺掺和我的生活,甚至敢在广陵王府动用府兵强制拘押本王侍从。你这行为可不敢暴露人前。"
“郭欢,喝下避子汤。我们和离!你和离之后,还能寻找到两情相悦的人生眷侣。”
“我可以补偿你一座园林府邸,你不用回郭府受人闲气,你另结伴侣前给你赡养费。”
李纯目光坚定,神情坚决。直视忿忿不平的郭欢。
“李纯你永远不明白我是多么爱你啊!我可以为你生,可以为你死啊!"
“你为什么就能对我冷酷无情视而不见啊!你对我好无情。李纯你对我无情无义,你不怕遭报应!”
郭欢突然惨烈大笑起来,好像绝望之后的疯狂,把所有靠近的人都要摧毁。
“你已经有报应了啦!你和我一样一样的。你爱的人永远不知道你爱她,反而因为你爷爷害死她父亲恨你不死啊!”
“是啊,她恨死了你,因为你她被你爷爷贩卖到淮西经历妓女生活,又被屠戳,差点儿活埋万人坑。九死一生逃兵灾逃回来,却与唯一的亲人生离死别了啊!’’
“她现在已经和她倾心相爱的人结婚生子,恩爱同心了啊!李纯,你才最可笑,可笑啊!”
郭欢几乎疯了似嘲笑李纯。
“我爱她,是我自己的情志,思考,与任何旁人无关。我不会因为我爱她,就要去伤害她,霸占她的人生。”
李纯听郭欢说崔珏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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