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个伤兵走出伤兵营后,在李晟大将军的主持下,全玉门关的将士们为应征朝廷征召而来的医师们和药商们饯行。
李晟大将军代表西北戍边将士们,感谢大唐医师对西北戍边将士们的救死扶伤情义,感谢药商们对西北戍兵将士们慷慨解囊。
边疆军塞有名医良药袍泽们活下来的比死去的人更多,虽然有十三万的伤残病老,但这是安史之乱来外邦寇边袍泽们战后存活最多的一次战役。
医师们和五千退役的病弱老弱的士兵退返原籍,崔珏在玉门关利用医师身份四处打听一个叫郭杲的校尉。
崔珏以为郭杲是郭子仪后代,崔珏查遍玉门关将官军籍却对郭杲的信息杳无音信。
崔珏虽然坚信以夫君的高深武功和精湛的医术,他在战场上幸存的机会很大。
可惜这次征召新兵的分配范围太广了,这次新兵分配几乎覆盖整个西北边陲之地。崔珏一个人在茫茫西北战区,很难找到无名无姓无贯籍的师兄。
这一日崔珏在玉门关军机处寻摸贿赂军官的机会,崔珏放弃在玉门关寻人了,她准备谋求一份出玉门关的机会。
崔珏挨着个儿地寻遍西北烽火台也要寻找郭杲校尉和叶流云的消息。
崔珏没有找到机会贿赂军机处的军官们,她灰心丧气离开军机处。崔珏在军机处巧遇裴度,他竟任职神策军左骑校尉。
崔珏连忙上前招呼裴度。“裴哥哥,裴哥哥是我啊!崔珏啊!青州横塘崔珏。”
裴度听见娇弱柔媚的江南少女嗓音响在耳中,他四下张望却没看见有美少女。
裴度再寻找一次,他看到一个丑陋出天界的丑汉子边喊边向自己奔来。
裴度惊吓得后退几步,远远离开这个令他恶寒的丑矮汉子。
崔珏看见裴度非但没有认出自己,他还唯恐沾染上污秽似的倒退。
崔珏不由地抽抽嘴角对他翻了个白眼,崔珏这番操作更吓倒了裴度,他赶紧又避之又避。
崔珏无奈地说道:“我是崔珏!青州横塘崔珏。裴哥哥,你不会不仅只有爱美之心,你还有洁癖吧!’’
“我只是装扮丑了点儿又不胺脏!你这又是文人骚客的什么破毛病!”
裴度横眉冷眼紧紧盯着崔珏,预防她再有亵渎自己的行为。裴度并不相信站在自己跟前,这个又矮小,又黑,瘦得毁容的男子是崔珏。
“你个丑小汉子怎么可能是我娇萌美丽的珏妹妹。我珏妹妹,容貌倾国倾城貌美如花,品行更是如兰似菊高远圣洁岂容你污瀎。”
裴度气急败坏呵叱崔珏。裴度的侍从官便要上前驱赶骚扰首领的无品无级的小小医师。
崔珏身子灵活闪躲到裴度身边,她伸手拉着裴度的战衣边袍,崔珏一双水雾盈盈的杏儿眼殷切地凝望着他。
裴度心中‘咯噔’一声,他认出这双会表达情绪的剪水秋眸。
崔珏说:“你和我在大江小埠口初识,当时裴哥哥清歌一曲《硕鼠》,至今还令妹妹感怀深思呢!"
“你和我可因为这曲《硕鼠》结缘,相交相知呢!”
裴度连忙阻止侍从官的驱赶崔珏的行动,他握住崔珏不足一握的细柔手腕。
裴度深吸一气皱眉说:“你既然知道我的珏妹妹的消息,那你跟我到我的行辕,说一说怎么回事了。”
裴度把崔珏拉回兵营进了他营帐,两人分主客坐定亲卫送茶后离开,裴度只拿眼睛看她,他却不敢相信大变人脸的事。
崔珏只好在他军帐洗净脸上妆容,显露出容颜。裴度才相信眼前亭婷玉立的真是视为莫逆红颜的崔珏。
裴度对几乎和自己儿女同龄的崔珏感情极复杂,他对崔珏既视为知音知己有兄妹之情,又怜惜宠溺视为她为女儿。
两位故友重逢皆欢喜无无限,两人互叙别后遭遇。
裴度才得知崔珏胆大包天,她用叶流云的户籍路引进军营当了一名军医。
裴度气急败坏,他心中又担忧又惧怕,要是被心怀叵测的人发现她女扮男装,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裴度再不允许她假扮男装,混迹在一大群男人中。
裴度说:“你虽然兰心惠智有医者之心,更加不拘俗世伦理礼节救死扶伤,但是你终究是个娇娇软软的女娇娥。”
“你还容貌倾国倾城美丽得很,要是你被心怀叵测的人发现你的身份,你的结局会比死还可怕,我不许你离我军营半步。’’裴度警告地怒视崔珏。
“现在玉门关已经休战,战士们休养生息养精蓄锐的时候。”
“军汉们闲得骨头都发痒无事也要寻衅打场架,你万万不可留在军医营了,免得引惹祸端。"
“珏妹妹,你该明白军营中除了军妓,再不允别的女人出现。这其中军法军威的厉害你不明白的。’’
“总之我不允许你再停留军营,你把你的现在的身份文案给我。我立即去为你调动军中关系。你要立即脱离军籍,今天就必须住到军镇中去。”
崔珏饮啜小口茶说:“纵使我不能呆在军医营继续寻找我夫婿,我也要在玉门关经营一个医馆。我找不到我夫婿,我是誓死不离开玉门关,离开西北的。”
崔珏眨巴一下眼睛看着坐在案牍边把批看的公文丢一边,对她发脾气的裴度提要求。
崔珏把玩着手边的茶盏对裴度说:“裴哥哥,你动动关系给我谋划一张玉门关的通关文牒,我去北庭、去安西、甚至去柏海都督府,找我夫婿好不好?我肯定能在浩瀚西北找到我夫婿的。”
“你说什么?你在军机处转悠是要寻机开张去往关外的玉牒。我不许!″裴度严肃地呵斥崔珏。
“我已经答应帮你找你的夫婿,我便会办到。无论叶流云是生是死我都会帮你,我会找到那个叫叶流云的小子的。”
裴度有些头痛了,这个叫崔珏的小女孩活泼调皮又睿智坚毅,他一不留神还真会让她寻机出关。
裴度跟随李晟大将军在关外征战数百次,战斗辗转半个月,他对关外险恶沙漠,遍布恶兽的原始恶林,凶残诡诈马匪可深有体会。
裴度把崔珏当成了自己的女儿来溺爱娇宠,裴度是半点舍不得崔珏受到伤害的。
裴度想到让这女孩忙起来,她便不会成天只有“夫婿!夫婿!”想念了。
裴度说:“你出关也很难寻到叶流云这个人。你也讲了嘛,他现在顶替别人的名与姓,在不知名的烽火台守护着呢边关呢!你能寻遍从古至今历朝历代遗留下的无名烽火台?"
“玉门关是通往关外的交通要塞,等玉门关恢复休战轶序,往来商贸会很频繁。你在城中开一个名响关外的医馆,让商队把你的美名传遍关外之地。叶流云听到消息会自己找上门。可比你无根无据寻人牢靠许多。”
崔珏同裴度据理力争,她争取到女扮男装在玉门关城内行医机会。裴度利用手中权势,在玉门关军镇帮崔珏租下间门店,开设了一家小小医馆。
崔珏的医馆名字叫“青州横塘叶崔氏裕华医馆”,叫人一看就明了这家医馆主人的来历。
“青州横塘叶崔氏裕华医馆”在玉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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