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宗皇帝病危之极十分渴望见到自己唯一的皇嫡长子,奈何李诵自己还在重病期间,不仅不能随意走动,而且连话也不会讲了,更不能前来侍疾守奉。
德宗皇帝连下数道圣旨召广陵王侍疾,奈何广陵王总有不能前往长安宫侍疾的借口,德宗皇帝在死前一刻回顾往事时,是否会有后悔的情绪谁也不知。
侍疾的皇子皇孙们跪奉在帷幄黄帐后只隐约听见皇帝临终时喊着:“诵儿,诵儿……来父皇这里……诵儿……对…不起……”
这个大唐的懦弱无能的昏君在贞元二十年正月初九日的戌时,病逝于长安宫中的会宁殿。
德宗皇帝死前没能留下一纸遗诏或是只言片语,导致宦官和朝臣们皆无旨可奉,后宫朝中争议起新帝的人选。
德宗皇帝刚刚亡逝,宦官俱元珍,程元振和郑细等人控制住后宫内庭,匆忙召集翰林学士郑纲,卫次公等朝中文武百官到金銮殿。
内监大总管事郑细说:“皇上突然薨逝,没有留下继承遗旨和只言片语,宫里商议,因皇太子中风不能行,不能言,故而谁继承皇位还没有定下来。”
“如今召诸位大臣们来协商一下皇位继承者是由舒王李谊,还是南阳王李详或是象王李诚。甚至皇幼子临安王李诨……”
一些文武大臣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一些大臣侧眉飞色舞寻思着素日与那一位皇嗣关系更近一步,好支持于他,最好再多拉一些朝臣支持……
一时之间朝官之间也暗潮涌动,亲近些的朝臣互相之间打起了眉眼官司,传递着合纵联盟的信息。
德宗晚年宠信宦官,不信任大臣,一些朝官趁机拨弄是非,排除异己许多人不敢说话,李诵敢以太子身份与他们论争。
李诵反对宦官主持宫市,更加排斥宦官参与军政大权,皇太子多次在朝议,庭议上在德宗面前表示反对意见,因而宦官十分忌恨皇太子,德宗是个十分贪鄙入骨髓的昏君。
有一次唐德宗对宰相李秘说:“每年各地方进奉,共值饯五十万缗,今年只得三十万缗,宫中用度不够,怎么办?”
李泌劝诫皇帝道:“皇帝应当以天下为家,因为爱家不敢过分盘剥民众百姓,这就能成为明君好皇帝。皇帝不要求私财,警惕上行下效,皇上当为天下朝官们树立一个大公无私的好榜样。”
“皇上若是觉得宫中五十万缗财货不足花销,那就每年国库供给宫中一百万缗,请圣主从此不受进奉,且停止随时派宦官到地方上索要财物!”
唐德宗答应了宰相李秘的请求,便每年向国库提税银一百万缗填充宝琳库,大盈等皇帝私库。可是他还是暗中派宦官去地方上索要岁贡名曰‘生辰纲’。而且敕令地方官不许让宰相李泌得知。
因为淮西一直割据,政权一直掌握在安禄山、史思明等旧部将领手中,阻止了运河北运粮货供给长安,洛阳等京畿城市的运河渠道。
有一次朝廷运粮大船队被淮西?青节度使李师道劫持,导致两京粮价在奸商操作下粮价高涨到三百二十多缗,人们买不起的昂贵的米粮。
唐德宗连京师坊市都不顾,只顾宫中的家中的私财积存得越多越好,死也不肯拿出一分库存米粮来施恩京师百姓和军兵朝臣。
禁军缺粮又无银买粮食果腹纷纷商议哗变,而且其中泾原禁军已经占据长安各处军事要地,要求皇帝开仓赈济长安军民。
当时只有德宗皇帝私库中有存粮,他却命令宦官们同奸商同流合污高价出卖他的私库粮仓中的积粮,其自私昏聩得令人发指。
恰好广陵王李纯亲自押送的运粮船到达长安,运来了江南,淮南粮库的三十万石米。
唐德宗高兴,走到东宫对皇太子李诵说:“儿子,纯儿把米运到了,我们父子得以活命了!”
江南、淮南运米到长安城连运费每斗值钱三百五十文钱,京师市上北方的粮食价格不过十文,德宗宁愿兵变,也不愿拿出私仓放粮。
庆幸广陵王亲临禁军营地,他身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出资补足禁军饷银,又分发禄米安定下军心。
广陵王押送了足够京师军民三年食用的米,压制住了长安坊市上的无良奸商,终于把粮价平定下来,平定了泾原兵变,无形中化解了一场京师暴乱。
德宗从来不曾反思天下动荡叛乱的原因,更惶是悔过改弊。泾原兵变给德宗皇帝的教训,却是加紧盘剥百姓。
自此后德宗皇帝下旨在长安私设宫市,任命宦官程元程为宫监吏,派调小太监驻守长安各大坊市加征茶盐私税和布帛私税,命令宦官担任长安各坊市小吏加征百姓的‘月贡′私税,以充盈皇帝的宝琳私库和大盈私库。
德宗皇帝对功臣寡恩猜忌,对拥兵强权者姑息,对财物贪得无厌,他就是这样一个懦弱自私到骨髓的昏君,奈何他生养了一个仁慈又睿智的嫡长子,培养出一个极优秀能力出众的嫡长孙,有了一个平安的晚年,且死后哀荣更盛溢号倾向于溢美之词。
皇太子得罪了宦官,朝中大臣们心知肚明,德宗皇帝大行之日,宦官们没有鸣钟哀呜天下,反而提议废除皇太子继承皇位的资格,而朝臣们皆闭口不敢谏言,可见宦官群体已经被德宗皇帝惯养到何其猖狂的地步。
卫次公李秘当时兼任宰相,他皱眉回忆寻思许久,方才找到一个反驳宦宦的理由。
李秘说:“皇太子虽然有病,但他是嫡长子,且担负皇太子之位已然有二十六年,皇上无旨无遗言留下就是属意于皇太子继承大统,实在不得以也要立广陵王。”
“诸位在朝臣子们别忘了,大行皇帝在广陵王冠冕礼上向天下宣言,广陵王是大唐王朝的十一代天子。”
“现在广陵王还担任着历代天子所兼任的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职,如果在朝,在野的诸公別有所想,国家定会祸乱不断,到时候衮衮诸公当何去何从?但请诸公深思再作决断。”
宦官们听到李秘之言,一时间被权势蛊惑的头脑清醒起来,记忆起凶残且拥兵天下的广陵王,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双股战颤。其实广陵王在宦官们心中威势更重于朝中大臣。
大朝会上又是一片针落可闻的寂静,众人思考许久郑细机敏地附和宰相之言道:“我附议卫次公之言,观当今天下之时势政局,唯有广陵王可镇压天下割据诸雄。”
“我也附议卫次公之议!”
“我也附议!”
…………
朝臣尽皆附议卫次公之议,再无贰心之臣,宦官也不敢再驳议,这样才保住了李诵对皇位的绝对继承权。
宦官和朝臣们做好丧仪准备,方才在宫中敲响皇帝大行的九九八十一响的鸣哀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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