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提俄珀再次见到加文的时候恍惚以为自己看到了剪去辫子的小时候的戴安娜。
“感谢梅娜里皮的草药,我感觉我像是喝到了帕那希亚女神*的赐福,”有着一头短卷发的男孩看上去精神还不错,“安提嬷嬷,我好得差不多了。”
安提俄珀牵着加文的手,孩子的手小小一个刚好被安提完全包裹,加文的手比起成年人来说温度很高,很快便在安提俄珀的手心里变得有点潮湿出汗,热烘烘的像是一只小猎犬。
在去往戴安娜的休憩之所的路上,岛上的亚马逊女人们和自己的女将军打招呼的时候都会打量一下被安提俄珀牵在身边的孩子然后露出笑容,加文也大大方方地任由这些熟悉的阿姨们打量自己——他在自己的世界和这些姨姨们很是相熟,狩猎、纺织、陶艺这些手艺也多是由这些姨姨们教导的。
亚马逊的女人们目送加文走入了女王的宫殿,她们交谈着言语间关切公主在岛外的经历和这个被将军牵着手的小公主。
穿着希顿步入殿堂,加文先是给希波吕忒行礼,再问询戴安娜现在的恢复状况。
一头花白长发的戴安娜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长袍,头发梳起带着金冠,在四季如春的天堂岛,这位半神身上裹着厚重的羊毛毯子身子半倚半靠在殿中的卧榻上。
“我好多了,加文,”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和超人的孩子被教养的很好,失去了神眷的戴安娜看着站在自己母亲身前的孩子,她的眼睛里面静水深流,“多谢你。”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戴安娜一只手拉扯身上的羊毛毯试图将自己裹得更紧一些,探出些身子向加文的方向:“你要回到你的母亲的身边吗?”
“是的,我是来和戴安娜来告别的。”
加文就这么自然地走向了戴安娜的榻边坐到这花白发色的半神身侧,伸手拥抱这个像是一块冰一样寒凉的女人。
那像是在北极被埋在冰中后被一只热情活泼又懂分寸的萨摩耶给拥抱了。
孩子的身上热乎乎的还带点自然的潮气,他的眼睛又大又明亮颜色好像那个男人,但是圆睁的杏眼与上翘的睫毛有着独属于孩子的钝感,和苏联领袖看似清澈实则望不见底的深海眼眸实际上完全不一样。
戴安娜摇头将那个与她在前进道路上携手了二十年的男人甩出了脑海,将自己冷霜般的躯壳拥紧了小狗吸取热量。
“虽然不知道是我自己先找到办法还是等到我的爸爸妈妈先找到我,我想我不适合呆在天堂岛。”
“有什么不适合的呢?”戴安娜嗓音沙哑,她槁木般的手摩挲着孩子的卷发,“我也是你的妈妈,加文,这里也是天堂岛也可以是你的家,你说你是肯特,你也是个普林斯*。”
“你可以做妈妈的王子。”
加文将手放在戴安娜的手上牵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但是我对现在的你来说并不是完全的好事。”
小孩想了想学习自己的姥姥轻轻唤了一声戴安娜的乳名:“娜娜,你也许需要更多阳光,新鲜的空气,健康的食物和没有我的面孔的时间来疗养。”
“我本来就生长在天堂岛外,我想在可以让我的教父找到我的世界等待他来接我。”
加文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会带给戴安娜并不美好的回忆,戴安娜的时间足够漫长,她是永生的神明,就算是现在这个样子,时间也会抚平她的伤痛,带走她的痛苦,这位真理的女神会重新带着结痂的伤口走向谋求公平与正义的路。
戴安娜没有说话,半晌,她说:“给我带来痛苦的不是你,甚至不是那个男人,是过于天真的我自己。”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戴安娜注定会走出这场雪夜的爆炸了。
希波吕忒没有对这对异世界母子的决定做异议,她只是询问被戴安娜要揉入腹中的孩子:“你要到哪里去呢?苏联?美国?还是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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