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库斯望着擎天柱那矗立如山峰的身影,宽厚的金属肩甲在营地灯光下泛着沉稳的光泽,蓝色光学镜里映着点点摇曳的微光,像是将整片星空都收纳其中。他喉头上下动了动,吞咽下一口带着金属凉意的空气,声音里带着几分如释重负的松弛,又掺着些许难以置信的恍惚:“擎天柱,我和你来这里的时候,心里头就像揣了个不停敲打的鼓,咚咚直响,从没停过。”
他抬手抹了把额角,指尖还残留着刚才攥紧拳头时留下的微麻感,那是过度用力后肌肉的余震。声音里透着点后怕,像是刚从一场惊险的梦里挣脱出来:“说实话,我一路都在打退堂鼓。一直以为威震天会把我们直接拒在营地之外,说不定连话都懒得说,直接就让那些霸天虎动手了。毕竟……”他顿了顿,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不远处的威震天——那位霸天虎领袖正背对着他们,向身边几个心腹低声下达指令,金属手臂偶尔抬起,在空中划出简洁有力的弧线,“毕竟在我搜集的那些资料里,从赛博坦的古老战役记录到地球峡谷的交锋影像,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铁腕领袖,对‘合作’这两个字简直像对剧毒一样排斥。我真没想到,他会为了赛博坦,为了对抗暗星大帝,做出这样的决定。”
说到这里,马库斯轻轻吁了口气,胸口的起伏终于渐渐平缓下来。刚才在威震天说出“合作”二字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像是要撞碎胸骨冲出来。那些连夜整理好的说辞、厚厚一叠用来佐证暗星大帝威胁的卫星图像和能量分析报告,此刻还安安稳稳地揣在背包里,沉甸甸的,带着纸张特有的质感,却突然没了用武之地,像一群整装待发却接到解散命令的士兵。
“我甚至在来的路上演练了好几种说服他的方案,”马库斯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嘴角牵动起一个有些僵硬的弧度,眼神里带着几分自嘲,“坐在你驾驶室里的时候,我对着后视镜里的自己说,要是他拍桌子反对,我就把暗星大帝探测器的能量读数摔在他面前,告诉他那东西的辐射范围已经扩散到三个城市;要是他说这是赛博坦的事,和人类无关,我就给他看地球的卫星云图,指给他看那些可能被战火波及的森林和城市……想着怎么把威胁说得更严重些,怎么让他明白现在不是纠结内斗的时候。可现在看来,是我把事情想复杂了,也……太小看他对赛博坦的执念了。”
他转头看向擎天柱,目光从最初的恍惚变得认真起来,瞳孔里映着对方光学镜的蓝光:“刚才他提到赛博坦的废墟在宇宙里哭泣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声音里的那种……痛。不是被炮弹击中的那种物理疼痛,而是更深沉的,像是从火种源里透出来的颤抖。那种痛,和你每次提起故土时,光学镜里闪过的微光很像。或许,不管是汽车人还是霸天虎,不管你们为了理念吵得多凶、打得多狠,心里最深处都藏着对家园的牵挂吧。就像人类不管走多远,都会惦记着自己的故乡。”
营地的风带着金属的冷意掠过马库斯的发梢,吹得他额前的碎发微微晃动,却吹不散他此刻心中的激荡。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那里还残留着攥紧地图时的褶皱印记——那是他用红笔密密麻麻标出的暗星大帝探测器可能存在的区域,每一个坐标旁都写着能量反应强度和地质结构分析,是他熬了三个通宵才整理出来的。原本以为要费九牛二虎之力,甚至可能要冒着被威震天的炮口瞄准的风险,才能让这位领袖多看一眼,现在却成了即将付诸行动的第一步,这种落差让他有些恍惚,又有些莫名的激动。
“不过这样也好,”马库斯抬起头,目光越过营地的金属围墙,望向漆黑的夜空。深邃的夜幕上缀着稀疏的星辰,他仿佛能穿透那片黑暗,看到暗星大帝舰队隐藏的方向,那些蛰伏在星云背后的战舰正像饥饿的猛兽般等待着信号,“他愿意合作,我们就多了一倍的力量。霸天虎的战舰火力、你们汽车人的战术配合,加起来对抗暗星大帝的胜算总能大上几分。只是……”他话锋一转,眉头微微蹙起,再次看向擎天柱,眼神里带着些挥之不去的担忧,“真的能让汽车人和霸天虎放下过去的恩怨,好好配合吗?我看过你们的战斗记录,那些伤亡、那些被摧毁的家园,不是一句‘合作’就能抹平的。我怕到时候没等来暗星大帝,两边先因为旧账吵起来,甚至打起来,内部先乱了套,那可就全完了。”
毕竟,这两个阵营斗了太久,从赛博坦的黄金时代到流亡宇宙,彼此间的仇恨早已像铁锈一样渗透进了金属骨骼,刻进了每一个程序代码里。马库斯能想象到,接下来的日子里,恐怕少不了摩擦——或许是某个霸天虎随口嘲讽汽车人“软弱”,或许是某个汽车人指责霸天虎“只会破坏”,这些看似微小的火花,都可能点燃积压已久的炸药桶。而他这个渺小的人类,夹在这些身高数米的钢铁巨人中间,既没有强大的火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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