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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四叶草

小说:

养个竹马当老婆

作者:

星期十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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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澜的身体不好,换环境就容易生病。

哪怕他胆子变大,来到新的环境不会感到抵触与害怕,但身体的底子在那儿。

这样子的虞澜不方便抱去医院,大人喊医生上门,如果当真很严重,再送到医院去。

但幸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医生说这是免疫力低下引起的免疫性发烧,小朋友换环境后需要一个适应期,平时要注意一点。

目前体温已经超过38度半,医生开了些退烧药物预防高热惊厥,之后的话问题不大,注意观察即刻。

今夜医生在客房住下,以防万一,家里人忙上忙下,忙着照顾生病的虞澜。

到了后半夜,虞澜嗓子又很疼,疼到睡不着觉,整张小脸因生病通红一片,泪眼汪汪地看人,视野全是模糊的。

江鹤延自责极了:“怪我,我不该带小宝他们在外头玩那么久,小宝身体本来就差……”

薄静时抿唇。

也怪他,如果他早点把虞澜带到屋子里,虞澜可能就不会生病了。

大人安抚他们,说这不怪他们,他们已经做得很好了,可他们还是会自责。

喂虞澜喝药时,虞澜咳嗽不止,又“哗”的一下吐了。

大人帮虞澜擦着呕吐物,把他抱起来给他擦汗,又有人换床单。

薄静时在旁边根本帮不上忙,望着虞澜意识不清却异常痛苦的小脸,他焦急又心疼。

甚至希望生病的人是他,而不是虞澜。

“小宝的平安符呢?把平安符拿过来……”

薄静时猛地惊醒,对,平安符。

他从枕头下取出平安符,小心翼翼把平安符塞进虞澜的口袋里。

虞澜的手紧紧揪住大人的衣服,本就不大的手掌因紧握成拳更显小巧。

虞澜脸蛋烧得通红,口中还在说胡话:“四叶草……小蛋糕……呜呜讨厌小番茄……但是,但是好好次……”

大人心疼的同时又有无奈。

怎么烧成这样了,还想着吃?

这个房间暂时不能睡了,虞澜吐了一地,大人给薄静时又腾了一个房间,另一个人抱着虞澜往隔壁屋子去。

薄静时刚想跟上,虞悦说:“澜澜今天身体不舒服,阿姨跟他睡吧,也方

便照顾他。而且澜澜还有点受凉小感冒,万一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今天你先跟妈妈睡,好不好?”

薄静时没有拒绝,他不想耽误虞澜痊愈。

房间收拾完了,薄凝心怕薄静时半夜口渴或者什么,拿着保温杯去楼下接水。

薄静时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平安符。

和虞澜的平安符几乎一样,里面是他们各自的生辰八字,当初薄凝心为他们二人一人求了一个,平时都放在枕头底下。

薄凝心也嘱咐说,他们最好平时随身携带,可以辟邪祈福,但考虑到小朋友们容易把东西弄丢,她便说压在枕头下就好。

薄静时平时也不爱在身上带平安符,因为他根本不信神佛。

如果神佛真的有用,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受苦受难。

但他总会记得把平安符塞进虞澜的小口袋里,又在虞澜洗澡时把平安符取出,放在枕头底下。

外头雨势变大,薄静时焦急不安,虞澜会害怕吗?虞澜胆子那么小,害怕打雷声,平时哪怕只是单纯下大雨,都要赶紧钻进他的怀里,等他帮他捂耳朵。

可现在雨下得这么大,虞澜还昏睡不醒

他不信这世间有神佛。

但这一刻,他内心无比虔诚。

他朝窗外方向跪下,双手合十,缓缓地闭上眼。

薄静时有太多话想说,但他怕他太贪心,最后将所有愿望归成一句话。

“保佑虞澜平平安安,健康长大。”

薄静时怕佛祖错认名字,他在心底不断默念虞澜的名字,咬字清晰,不断重复,生怕原本属于虞澜的福祉给了别人。

原来他不是不信神佛,只是不信神佛的庇佑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原来只要心中有牵挂,自然而然拜神信佛。

薄静时学着电视里看到的拜佛画面,虔诚又认真地祈祷。

薄凝心一推开门,看到的便是儿子在地上不知道捣鼓什么,她以为是丢了什么东西,外头传来一道呼喊:“澜澜醒啦!”

只见眼前掠过一道影子,薄静时手中攥紧平安符,以极快的速度往另一个房间飞奔。

他的愿望被神听见了!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神佛。

薄静时急忙钻进人群

,来到床边,虞澜已经睁开眼,但他还是满脸迷茫、回不过神的样子。

医生给他测量体温,温度已经降下来了,大家可以放心。

医生在同大人说后续的注意事项,有人想把薄静时带走,但薄静时紧紧抓住虞澜的手,不肯离开。

大人只能作罢,又小声提醒:“已经很晚了哦,你也快点去睡觉吧。”

薄静时含糊应了一声。

虞澜眼睛虽然是睁开的,但看起来很疲惫,薄薄的眼皮透着粉,上头清晰可见黛青色的血管。

他看起来太脆弱,神情病恹恹,额头贴着退烧贴,有气无力地躺在那儿,哪怕温度降下来,他还是很不舒服。

“哥哥……”虞澜很小声地喊了一声。

但虞澜的声音很小,几乎是用气音喊的,方才他一直哭、一直咳嗽,已经将力气用得差不多了。

薄静时急忙过去,握着的小手很烫,他把虞澜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用自己冰凉的温度帮虞澜带来许些凉意。

虞澜很费劲地抬起眼皮,最终还是重重地落下,他断断续续地说:“哥哥,我……你,你是不是在喊我呀?”

什么?

薄静时愣了一瞬,躺在床上的虞澜微微侧过身,声音依旧很轻:“我,我做了一个梦,我好像迷路了……周围好白,好多云,我看不到路……我好害怕……”

虞澜像在胡言乱语,又因为声音很轻,薄静时必须凑得很近,于是听到的内容更加破碎。

“我听见哥哥你在喊我,但,但我看不见你……我好害怕,我也看不到路,但,但你一直在喊我,我只能去找你……”

薄静时大概明白虞澜在说什么了。

生病的虞澜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他被困在茫茫白雾之中,只有他一个人,他看不到离开的路,也看不到脚下的路,迷茫无措,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他突然听见有人喊他,这是哥哥的声音。

虞澜不敢乱走,他胆子小,梦中的他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无助极了,但他一直听见哥哥在喊他,所以他决定来找哥哥。

“我好害怕……”虞澜不断重复。

虞澜当然会害怕,他平时做噩梦都会吓醒,需要被抱在怀里轻拍后背,哄他很久很久。

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不知道那是噩梦,是假的,他只知道他很害怕。

“别怕,别怕,我在。”薄静时不知道虞澜能不能听见他说话,他只能将唇贴得很近,通过不断重复的方式,让虞澜听见他的声音。

“我知道哥哥会来找我,但我,但我好害怕……我,我就去找你啦。”虞澜含糊不清地说,“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

“我一直在喊你,但你好像没有听到……我,我已经喊得很大声了!”

“怪我,怪我没有听见。都怪我,我应该听到的。”

抽屉里放着他们的电话手表,薄静时取出来,给他们两个人戴上,又说,“这个是电话手表,下次你喊我我还是听不到的话,就打电话,好不好?”

虞澜含糊地说“好”,之后他又说:“我都看不清路,可我,可我还是找到你啦。”

虞澜的小手被抓住,混淆了梦境与现实,他睁开眼的瞬间,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是哥哥的身影。

他以为他找到了哥哥。

薄静时握紧虞澜的手,哑声说:“宝宝好厉害,看不清路都能找到我。”

“那我当然厉害啦!”虞澜有些小得意,唇角刚弯起,又因没有力气,垂落了下来,他病恹恹道,“我怕哥哥你找不到我,会担心呀。而且,而且你说过,除了我没有小朋友喜欢你,我怕我找不到你,没有人跟你玩……”

“那你要一个人上幼儿园,一个人睡午觉,一个人吃小点心……那不行的呀……”那样的话哥哥也太可怜了,虞澜又开始胡言乱语了,他低声喃喃道,“不能让哥哥一个人……”

“而且哥哥你运气不好,还傻乎乎,会撞到门。”

薄静时的眼眶有些发热,他把额头贴在虞澜的掌心,轻声说:“我已经很幸运了。”

虞澜的记性有时候很好,例如要吃某些小点心、做某些他喜欢的事,他喜欢记住一些他喜欢记住的事,能让他开心的事,会选择性忘掉那些让他难过的事。

但虞澜的记性也没有那么好,有时候刚刚和他说的话,他左耳进右耳出,下一秒就能忘掉。

就是这样的虞澜,居然把薄静时的谎言全部记住,并且时时刻刻放进脑容量本就不大的小脑袋中,占据宝贵的一席之地。

生病都没有忘记。

虞澜昏昏沉沉地睡着,薄静时也被薄凝心牵回屋子里睡觉。

大人们折腾到大半夜,困得不行。

一向觉浅难眠的虞悦,居然也秒睡了,并且睡得很熟,外头惊雷作响,都没能把她惊醒。

闷雷落下,睡梦中的虞澜瞬间被惊醒,一旁的虞悦凭借肌肉记忆帮虞澜掖好被子,又轻轻拍虞澜的胸口哄睡。

但是并没醒来。

虞澜懵了懵,现在的他已经舒服很多,他双手揪住被角,左看看右看看,哥哥不在,只有妈妈。

那哥哥去哪儿了呢?

现在虞澜的脑子还不清醒,跟一团浆糊似的,想一出是一出,他又看到手上的电话手表,悄悄下床走出房间,试着拨通通讯录里的电话。

接电话的人是薄静时。虞澜听见电话另一头是很大的雨水声,他迷迷糊糊地问:“哥哥,你在哪里?”

“我在家。”

“啊?可是我没有看见你。”

虞澜漫无目的地在走廊上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外头还在下雨,走廊很黑,他忽然有些害怕。

寒意顺着裤腿往上钻,他冷得打了个喷嚏。

刚想喊哥哥,电话手表内传来薄静时比较严厉的质问:“你不在房间?你在哪里!”

可以说得上凶的语气,让虞澜懵住了。

他左顾右盼,他也不知道他走到了哪里,这里离阳台很近,阳台封了窗,冷风直对他吹,难怪他这么冷,鼻腔酸涩。

更让他酸涩的是薄静时凶他,虞澜委屈道:“我,我也在家……我没有乱跑……”

他像做错事一样站在原地。

委屈的酸涩感像黑暗从四面八方侵袭,外头在下雨,打雷,他身体很不舒服,哥哥还凶他,他突然很想哭,却憋着眼泪不让眼泪掉下来。

哥哥怎么可以凶他呢?他不是哥哥的小宝贝吗?哥哥平时对他这么好,为什么要这么大声和他说话……

虞澜越想越委屈,眼泪都要憋不住了,小肩膀抖得不成样子。电话手表内的薄静时还在问:“你在哪里?我过来找你。”

“我不要!”虞澜带着哭腔,很凶地回应,“你凶我,我……我……”

“我不要做你的小老公了!”

“讨厌你!!”

说完委屈地用小手擦眼泪,又很凶地挂断电话。

虞澜抹了一把眼泪,一道闪电落下,照亮他的视野与面庞,以及缓缓睁大的瞳孔。

薄静时正站在楼梯口,一只手扶着扶手喘气,仿佛刚刚经历过运动。

他浑身湿漉漉的,滴滴答答往下淌着水儿,头发湿透了,贴在苍白的脸上。

看到虞澜没有出事,薄静时松了一口气。

他想来抱虞澜,但身上都是雨水和泥点,他怕弄脏虞澜,更怕虞澜受凉。

他还记得医生说虞澜也有感冒。

“怎么不回去睡觉?一个人出来?”薄静时板着脸道,“困不困?”

虞澜迷茫地仰起面庞,眼尾还挂着泪水,他看到薄静时伸手似乎想帮他揩去眼泪,但手脏兮兮的,薄静时又马上缩了回去。

他摇摇头:“不困……”

虞澜肚子突然叫了。

薄静时看了过来,他羞耻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小脸呆滞又难为情,祈祷哥哥没有听见。

薄静时明知故问:“什么声音?”

虞澜小小声:“想吃小蛋糕的声音。”

“饿了?”

虞澜点头。

薄静时故意道:“我还以为地震了呢。”

“……”虞澜的脸倏然红透,他小声嘀咕,“哪有那么夸张。”

薄静时得先去洗个澡,生病后的虞澜比较粘人,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还想跟他一起进淋浴间。

但薄静时不可能让虞澜进来,他让虞澜坐在淋浴间外的小板凳上,二人隔着玻璃门,也算是在一起了。

洗完澡后,薄静时快速换上睡衣,头发潦草地擦吹了几下,抱着虞澜去吃宵夜。

薄静时记得儿童房有个零食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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