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邀约来的实在是诡异,明窈不能不多想。
她的脸颊上挤出来一个笑脸,试探般询问道:“可是,我急着回矿区,到还有些事情未做。”
李摇摇凑在一边疯狂点着头,一把将手耷拉在明窈的肩膀上,呈现出一个保护的姿态:“是啊是啊,今日厨娘可是给我们矿区多加了两个菜,闻着还有肉沫豆腐的味道。”
那面生男人周遭的气质忽然就变得强硬了起来,脸上的表情皮笑肉不笑地,又用手势请明窈上马车。
“姑娘和我们张矿主见一面,别说是区区一顿肉沫豆腐,就算是天上的龙肉都吃得。”
“小人临过来时,张矿主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小人将姑娘带回来,姑娘可别让我为难啊。”
那男人已经变了个脸色,看上去明窈若是不想去,倒是想来强的。
可是她前不久刚刚对着楚邀一番情真意切的剖白,信誓旦旦要做人手上最锋锐的一把刀,这没过两天转头就上了张矿主的马车,实在是令人不齿的小人做派啊。
明窈叹出一口气。
到了此时,这小人是不做也要做了。
她对那男人露出一个笑脸,脚踩在那小凳上一发力,整个人轻轻巧巧地跃到了这马车之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张秋春还真能一个不顺心,就直接杀了她?
马车一路飞驰,速度极快,像是出了矿区的范围,耳边时不时传来嘈杂的市井之声,卖豆腐、卖糖葫芦、卖糖人的声音络绎不绝,勾的人心里发痒。
自从她来到这里之后,还从来没出过矿山,更别说看看外面的世界。
那面生男人和车夫一起坐在车架外面,似乎是猜出了明窈的小心思。
“姑娘的手可小心着些,矿区内外都有人把守,万一不小心看见了外面的东西,心里不乐意在矿山上做工了可怎么办?”
明窈冷下脸,抬起食指掀开一侧的布帘。
新奇的世界争前恐后地涌入她的眼睛,一时间周围的景色都像是失了真一般,卖豆腐的老头子身材细瘦像是个麻杆,卖糖人的老板身段圆润,笑起来像是尊大肚佛,袖口上还沾着明黄色的糖渍,怀春的姑娘手里捏着绣帕,变戏法一样将香囊送进心上人的手心......
明窈愣愣地看着外面,心口莫名涌上几分失落,将撑着门帘的手放了下来。
下了马车,明窈本来以为会直接见到张秋春,没想到进的却是一间成衣铺子,还有妆娘在一边等待已久,见到明窈之后热情但贴了上来。
“姑娘,我们矿主说了,一定要您梳洗装扮过后再去同他见面。”
面生男人招呼了好几个等在成衣铺子的杂役,将里面的顾客全部赶走,围成了铁桶一块,估摸着生怕明窈趁乱逃跑。
几个女人围聚上来,对着明窈量体裁衣,偶尔对着她发出几道恭维之声,脂粉香气在四周游移涌动,活像是掉进了花丛里面。
“你瞧瞧这小脸,只巴掌大那么点,我看了都要羡慕呢。”
“这腰怎么生的这般细!怪不得是在矿场上做工的,就连胳膊都比我们姐妹们紧实。”
明窈像是个瓷瓶一般被摆来摆去,偶尔还要由着一群人对着她七嘴八舌的讨论,还要她亲自评评理到底是哪个姑娘画出来的眉毛最漂亮。
她被搅弄的昏昏乎乎,好不容易被安排好装扮成了个姑娘样子,想来已经是过了许久,外面的天色都擦黑了。
明窈身着一件月白色菊纹上衫,乌黑的长发梳成发髻,上面斜插了一支珊瑚簪子,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里面唇红齿白、容貌昳丽的自己,竟也有几分的恍惚。
“姑娘果真是天人之姿,我家矿主还真是没看错人。”
面生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后安排明窈重新上了马车。
明窈坐在马车上,斜斜用手撑了脑袋,眼底若有所思。
张秋春今日过来叫她相会,自然是有好大的一场鸿门宴等着她去闯,如今又要她梳洗打扮,描眉画眼再过去,更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位矿主,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
没给机会让她疑惑太久,最多再过一刻钟,她就被请下了马车。
眼前是一座三进大宅子,上面写了张府,府中更是精巧雅致,分辨不出来的植物林立,环绕着宅子又有流水经过,水池子里趴着一只大着肚子的金蟾摆件,还养着几位圆润的红色锦鲤。
眼前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影,只看穿着步态就知道是非富即贵,还有侍女在两侧迎接,倒像是马上有宴会要开始。
明窈不大喜欢应付这些场面,被人一路接引到偏厅小坐,不久之后张秋春就推门而入。
室内只有她和张秋春两人,明窈警惕地起身,目光对着张秋春上下打量了一圈。
张秋春动作丝毫不乱,就像是压根没察觉明窈的警惕防备一般,自顾自在桌边落座,给自己倒了一杯今年上好的春茶,还不忘对着明窈的穿着打扮一番。
“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么一装扮,姑娘不像是什么灰头土脸的采玉奴,倒像是什么金枝玉叶的贵人。”
明窈开口道:“不知道张矿主将我请来,是有什么事?”
“姑娘不必紧张,有矿税使在,我能对你做什么?”张秋春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只是拜托姑娘同我一道参加个宴会罢了。”
明窈心中已经有了些模糊的构想,但依旧不确定地询问:“敢问这宴会,矿水时可在?”
这回张秋春倒是正眼打量了一番这脑筋转的飞快的小姑娘,轻笑一声:“有没有,姑娘自己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他确实是约了楚邀也来了这宴会。
楚邀为人谨慎多疑,带着明窈,往后就算是楚邀想再用她,也要在心里掂量掂量。
若是楚邀是真喜欢这姑娘,那他也能正好做一个顺水人情,索性将明窈赠给他。
左右他都能全身而退。
屋外风声萧瑟,此时的风还带着冬日未褪去的冷劲,像是吸人血肉的蚂蟥一样拼了命地往人骨头缝里钻。
陆博捏着宴会的帖子,一溜烟地钻进了楚邀的书房,哆嗦着打了个寒颤,语气不满。
“主子,张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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