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是皇后的千秋宴,参宴的命妇们都要早早携着自家女眷去坤宁宫拜见皇后,进献生辰贺礼。但趁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替自家儿女想看的夫人也大有人在,盛京城里有名有姓的世家夫人和贵女们几乎都聚在了皇后宫里,期望开春就能办儿女们的喜事。
姜舒沅和陆明瑜是其中的一股清流,两人都对相看之事一无所知。
侯府的小辈要么养病,要么年纪太小,数下来只有陆明洲和陆明瑜跟着她进宫。
陆明瑜本是想借口推脱不去的,只是当时传消息的小太监说宫里的贵人想一睹平宁郡主的芳容,言下之意是陆明瑜不去也得去了。
陆明洲刚想坐上马车,却被管家拦了下来,一问才知道姜舒沅要他骑马。他本来是不愿意的,但转念一想,谢誉每次和他母亲妹妹一起出去都是骑着高头大马出尽了风头,他陆明洲一样可以。
他当即一个漂亮的翻身上了马。
侯府的女眷出门也要有如此派头,他美滋滋地想着。
陆明瑜见他一副喜形于色的样子,无语凝噎。
姜舒沅眼尖地发现了护卫人群中的不对,顿住了脚步,望向了一处。
闫一察觉到她的眼神,解释道:“夫人,今日轮值的护卫都在此了。”
陆修珩丝毫不掩饰眼神地与她对视,半晌,姜舒沅才从他身上挪开视线。
他的眼神锐利又危险,仿佛蛰伏在暗处随时准备狙击的雄鹰,具有强烈的侵略性。
姜舒沅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同类。
陆明瑜在出门前磨蹭了好一阵,留给他们用在路上的时间并不多,也没再耽搁。
“小婶婶,我眼皮一直跳,是不是会发生什么事啊?”
在她的眼皮跳了一路之后,陆明瑜心神不宁地问出了这句话。
果不其然,下一秒马车就被截停。
外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刁蛮女声。
“要走也是本小姐先走,凭什么给一个破落户让路。”安恬一见是永宁侯府的马车,立刻就让车夫截住前头的马车。
上次陆明瑜害她被父亲禁足了几个月,直到千秋宴才放她出来,这笔账她必须算在陆明瑜头上,否则难解她心头之恨。
今日出门时李映清又妄图摆布她,简直是做梦。
安恬扭曲地想着,面上恨得咬牙切齿。
永宁侯府的车夫十分为难,眼见都到宫门口了,却被要求为后来的马车让路,他驾车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要求。
姜舒沅按住正欲拍桌起身的陆明瑜,只是让她先整理着装。
她不急不忙地正了头上的发冠,捋了捋衣袖,又帮陆明瑜正了衣领。
低调奢华的马车车内的人未发一言,任凭对面叫嚣,气势一下变得剑拔弩张。
“陆明瑜,你什么意思?”安恬不悦地质问,仍得不到一个字的答复。
陆明瑜沉住了气,不屑与安恬发生争执。
“哟,这不是安国公家的大小姐吗?一大清早就如此大的火气,真是年轻气盛。”一道尖细的宦官嗓音打断了安恬的怒火。
福禄刚奉皇帝的命送贺礼到皇后宫里,回来时经过西正门就遇上了热闹,身边的小太监提了一嘴,就知道永宁侯夫人和平宁郡主遭了为难。
既然如此,他就走一趟去看看。
“与你这低贱的太监何干?”安恬的火气更大了,竟连奴才都干插手她的话。
安恬不认识皇帝跟前伺候的人,姜舒沅还是记得的。
福禄听了安恬的话,也不恼怒,只是神气地看着她。
一旁的小太监阴阳怪气:“这位可是御前大太监福公公,贴身伺候了陛下几十年的老人,可不是你口中低贱的小太监。”
许久没有动静的马车帷幔被侍女拨开,紧接着侍女扶下车内两位主子。
“福公公。”姜舒沅朝他微微颔首,陆明瑜也跟着抿嘴一笑。
衣着得体,举止合礼。
顿时就与泼辣无礼的安恬形成了鲜明对比。
两相对比之下,福禄见到姜舒沅,心中的好感顿时飙升。
安恬将永宁侯府的马车堵在了宫门口,已经引来了不少围观,她的一番行径又很难不引人注目。
在场的夫人中将安恬列在儿媳名单上的又悄悄划掉,相对一视,纷纷摇了摇头。
谁家娶了这样的媳妇真是造孽,只会闹得家宅不宁。
在外候着的下人指指点点,这让安恬恼怒非常。
但她面对陛下面前的红人,又不得不扯出笑脸赔罪:“福公公,是臣女失礼了。”
没想到大太监福禄却置之不理,对着姜舒沅两人恭敬道:“永宁侯夫人、平宁郡主请。”
宫宴上的男宾与女眷向来是分开入席,因此陆明洲被引去了另外一个宫门处。
福禄心知肚明,这安国公嫡女是想争个先后尊卑的次序,才闹了这么一出。顺手做了个人情,请永宁侯夫人先进也是合乎陛下本意的,毕竟陛下看重永宁侯的忠心。
将姜舒沅和陆明瑜带进宫之后,福禄便匆匆回去回复圣命了。
留下的小太监也是毕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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