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侯府的大门就被一群自称是陆家旁支的中年男人叩得震天响。
“开门,把陆家老三那新娶的夫人叫出来,就说族长要见她。”
“一个小丫头片子在族长面前摆什么架子。”
“还不快把族中长辈请进去喝茶。”
京城陆家出身关陇望族嫡系,陆家先祖跟着草莽出身的开国太祖皇帝一起南征北战了十余年,最终功成名遂,嫡系这一支也迁到了京城。
不过留在关陇的旁支也是常年受远在京城的永宁侯府荫庇,旁系子孙也多谋得不错的差事,尤其是每年侯府拨下来那一大笔修缮老宅祖祠的花费,令他们馋到眼红。
他们心底跟明镜似的,这笔钱对侯府来说,只不过是皮毛而已,京城的侯府里肯定有着他们想都不敢想的金银财宝。
之前若是多要了些钱财,可是会被戳着脊梁骨骂贪财慕势。现在既然陆家老幺都不在了,他们这些做叔伯的帮忙打理这偌大的家产名正言顺,谁来了都不占理。
想到这,这群自称叔伯的人不惜风尘仆仆,从关陇远道而来。
一入京,就听到这侄孙女被皇帝封了郡主,还是个有封地的,那敢情好啊,举家迁到平宁去还不得横着走?
一群人更加迫不及待地找上了永宁侯府的府邸。
怎料门童根本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任他们怎么叩打拍门,也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才缓缓推门。
门童按照侯府的规矩,每日辰时开门,一刻也不少。一开门就被这群壮汉打了个措手不及,一群人立刻似逃荒一样卷进了府里,肆意使唤着府里的家丁仆妇。
姜舒沅不得不被侍女着急忙慌地喊了起来,“夫人,不好了,旁支的叔伯老爷来了。”
“他们来作甚?”姜舒沅一向厌恶这些叔伯姑婶,无论是在哪个世界,这些人的贪欲都永无止境,甚至不惜抛去道德底线。
她秀眉轻蹙,周身自带了一番不怒自威的感觉,嘴上却是冷冷道:“更衣,我倒要看看是怎样一群叔伯长辈。”
因着是在府中见族中众人,姜舒沅也不欲过多装扮,即使一身素雅也丝毫压不住她浑身贵气。
姜舒沅今日挽发用的只不过是一根再普通不过的白玉簪子,可到了这群叔伯眼里,就是这新娶的媳妇奢侈无度,挽发都要用玉石之物。
侄子失踪多月,这新侄媳妇却是半分不见形影憔悴,果真不是真心向着陆家的。
他们不断为着自己的贪婪述说理由。
他们商量了半天,决定给这柔弱无依的侄媳妇一剂下马威。
“姜氏,还不快来拜见族长?”
“身为新妇,你起晚就算了,怎的还这般无礼?”
一群中年男子七嘴八舌地谴责着,仿佛她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事一般。
“各位叔伯长辈千里迢迢而来,一路风餐露宿也是辛苦,不妨稍作休整再说。”姜舒沅冷淡地说着,言语上却也是挑不出半分毛病。
“至于族长,陆家何时还有永宁侯之外的族长了?”
一听说陆家老三在战场上失踪,旁系几家人就马上商议着请了二叔老爷当代理族长,二叔老爷在关陇族中资历高、威望重,这京中侯府的产业,自然是由二叔老爷做主平分了去。
此刻请了族长来,谅她一个妇人也不敢忤逆了族长的意思。
姜舒沅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不禁嘴角泛起冷意。
真是贪心不足。
先前她看了侯府历年来的账本,发现每年都有一笔名由修缮祖宅的银两开销,再细查却是全进了这些人的腰包里去,得了便宜还不知足,还想要得到更多的好处。
可惜主意打错人了。
自古以来都是嫡系子弟才有资格当族长,冷不丁被姜舒沅这么一问,他们顿时就慌了阵脚,没了底气。
“哪个家族没有族长的?既然老三没了,我们这些做叔伯的自然要选出一个主持大局的族长出来。”半晌才支支吾吾憋出了这一条理由。
“你一个妇人家,怎么可能打理得了这偌大的家产,一不留神可就被外人夺了去。”这一语暴露出他们强烈的贪欲。
接触到这些人精明算计的眼神如饥肠辘辘的恶狼般,对着永宁侯留下的产业直冒绿光,姜舒沅本能地感到反感。
她嘴角轻蔑,冷笑道:“不必劳烦各位叔伯担心了,有了明瑜的助力,侯府的家业想必来年能再翻一番。”
这群自诩长辈的人一听,更加不悦,那侄孙女可是要嫁出去的,万一她出嫁分得一大笔产业去,那不是在割他们的肉放他们的血吗?
“一介姑娘家,怎么可以在外抛头露面,也只有你这小门小户出身的,才干得出这种有损家族名声的事,信不信族长给了你一纸休书滚回娘家去。”
听到他们毫不掩饰的目的,姜舒沅动手准备让早已在外待命的护卫将他们赶出府去。
“闫一……”
正好撞上陆明洲和陆明瑜气势汹汹地赶了过来,手中还拿着棍棒。
“你们算是什么东西?”陆明瑜冷声呵斥。
“要饭要到我侯府来了?”陆明洲也不遑多让。
一向不对付的兄妹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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