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姑娘,您不能进去。”
当知望书斋门口的护卫再一次拦住欲要探望陆明洲的春儿时,她心里已经开始慌乱了。
她的肚子里根本没有陆明洲的孩子,就算曾经有过,那个孽种也不是金尊玉贵的侯府嫡孙,而是一个穷酸秀才的种。
春儿自知出身泥地,若是不努力往上爬,怕是会步了她娘的老路。她娘当年貌美是十里八乡都公认的,却被一个泥腿子诓骗了感情,在地里劳作了一辈子积劳成疾后被他一脚踹开,最终药石无医地病死在寒冷的冬天。
她这样的美貌,应该是养尊处优的官夫人,再不济也是商人的正妻,绝不能一辈子留在村里。春儿暗暗地对自己说。
某日她在山上捡柴回来路过村口时听见那群老妇在议论,若是嫁给了读书的人家,日后飞黄腾达也不是不可能的。于是她把算盘打到了村里的孙秀才身上,中了科举就能当大官,她也想当高高在上的官夫人。
在委身孙秀才后不久她就发现那个孙秀才根本就是个赌鬼,根本没有什么前途。她放弃这个赌鬼,没过一月自己就怀上了那个孽种。
这件事不知怎的传到她继母的嘴里,硬生生买了副药给她打掉了那个孽种。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买堕胎药材的事在村里不胫而走,里正想将她丢进猪笼沉河。
正在濒死之际,一个神秘男人找上了她,给了她百两银子当做定金,要她慌称自己怀上了永宁侯府大少爷的孩子,并且是被大少爷强迫后始乱终弃的。为了活下来,更为了钱财,春儿答应了。
那个人说永宁侯府无人当家,十分容易糊弄,可哪知不是这么回事,侯府里的主母就不是个好诓骗的主。
春儿心里拿不住主意,已经开始动摇了逃跑的念头。
可像是知道了她的念头一般,昨夜那个男人又来找她了,他对她下了最后的命令——尽快拥有一个和陆明洲的孩子。若是此事再不成,她遭受的就不仅是永宁侯府的报复,还会被那个男人丢进青楼,永无翻身之日。
想到这,春儿白了白脸色,她不由得伸手捂住了肚子。
一旁的侍女见她脸色不对,连忙搀扶住了她。
“春儿姑娘,您没事吧。”
春儿借机用孩子要挟,“孩子久未见到父亲,怕是在肚子也闹腾,求各位护卫大哥让我进去见大少爷一面吧。”她说完两颊垂泪,看起来十分楚楚可怜。
侯府里的护卫大多都是出身行伍的粗人,哪里懂得这些女人家的弯弯绕绕,一时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夫人吩咐过了,不能放闲杂人等进去打扰大少爷读书。可这位姑娘肚子里的又是侯府里的血脉,这……这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姜舒沅亲自迎接了她给陆明洲请的教书夫子林宣老先生过来给陆明洲授课,以表敬意,姜舒沅还特意慢了林宣半步,跟在林宣身旁。
正面露难色的护卫们见姜舒沅来了,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忙向姜舒沅禀报了此事。
姜舒沅听了,脸色不变,只是向林宣老先生微微颔首,“让您见笑了。”
林宣点头表示理解,哪家的后宅没些麻烦事,更何况是一个侯爵的府邸了。
他之所以答应来永宁侯府授课,还是因为眼前这个年轻的女人给了他十足的诚意,有这样魄力的主母,侯府子弟想不向好都难。
姜舒沅将林宣老先生请进书斋就歉意地表示家中有事要处理,至于陆明洲,林老先生可随意处置。
“小桃,去找管家传个信,请位大夫进府给春儿姑娘诊治。”姜舒沅不疾不徐地吩咐着,丝毫未见慌乱。
她倒要看看这个春儿还有什么招式。
春儿被侍女扶回自己的院子,一听见姜舒沅说要给她请个大夫,瞬间开始慌乱,她面上强装镇定,面色苍白地道,“不用劳烦夫人了,只是孩子近日有些闹腾,春儿休息不好所致。”
春儿这些戏码,早在现代就被她堂哥外面招惹的女人对着姜家演过了,甚至比春儿的演技更胜一筹。
她当时是怎么做的来着?哦,好像是直接把人拉去医院做亲子鉴定了。结果并不是她那倒霉堂哥的种,她还好心地通知了孩子生父的正室夫人,最终任由那女人再怎么哭闹,姜舒沅也没有半分同情,她向来不会同情那些走旁门左道的人。
姜舒沅当然知道春儿这点破事,脸上似笑非笑。她本就是明艳的长相,只是之前畏缩着没有展现出来,此刻锋芒尽显,凌厉的眼神看得春儿心里有些发毛。
“侯府的血脉可马虎不得。”姜舒沅说出这句话时,还着重强调了“侯府”二字。
她在敲打春儿那点蠢蠢欲动的歪心思。
“不用……不用劳烦大夫来一趟了。春儿只是有些乏了,歇一会就好了。”
春儿愈发心虚,用手中的手帕拭了拭额角并不存在的汗水。
勋贵人家的帕子用料都是她可望不可及的,想到这,春儿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愈发坚定要赖在侯府的决心。
见春儿这副心虚不已的模样,姜舒沅心中了然,也不想与她耗着时间。那日派去跟踪春儿所谓宗族兄长的人已经查出了些眉目,怕是跟平王有些干系。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动,且看看对方意欲何为。她让春儿住进府中,也不揭穿她,目的就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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