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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七章

小说:

大理寺卿的探案日常

作者:

落花不青

分类:

现代言情

天色已晚,周蔚奉命护送明荔回府后,便将齐放背了回来。

因明日一早便要早起查案,几个人便在大理寺凑合一宿。

四个人并排躺在一个大通铺上,谢知津闭着眼,还未熟睡,想到案子便又吩咐了几句,“周蔚,明日你带人去找那李屠户,问问柳雪父兄的事。”

“好的大人。”

“怀州的话,便同我一道去查一下今日在别苑内拓下的脚印吧。”

“好。”林怀州应声,“那,那个春杏怎么办?”

“放了。她只是做了身为一个婢女该做的事,她没错。”

“好,我明天便去办。”

也不知是何时睡着的,再醒来时天已大亮。

周蔚办事回来在外头敲了不下五次门,这才听到里头有人回应。

谢知津捏捏眉心,意识到自己睡过了头,轻拍了下额头,赶忙穿好鞋前去开门。

“大人,我把柳雪的兄长,柳年带来了。”

谢知津急忙随着他出去,“你们怎么不叫我。”

周蔚回道,“大人昨夜忙了一宿,我同林大人瞧您睡得香实在不忍心叫您,便按照您昨夜的吩咐各自办事去了。”

“下次无论发生什么事记得叫我。”

“好的大人。”周蔚应声。

……

柳年被牢牢绑在讯问室的木椅上,他二十出头年纪,身材不算高大,浑身透着一股市井混混的油滑与戾气。眼袋浮肿,嘴唇干紫,看起来昨夜又是在赌桌上熬了通宵。

见到谢知津和周蔚进来,他先是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随即嚷道:“官爷!官爷这是做什么?小人可是安分守己的良民,为何无故抓我?”

“安分守己?”谢知津在主位坐下,声音不高,“柳年,你妹妹柳雪死了,你可知道?”

柳年浑身一颤,脸上瞬间闪过一抹惊惶,但立刻被更浓重的无赖神色掩盖:“死,死了?她怎么死的?官爷,我跟她早就没什么来往了!她自甘下贱去给人做外室,丢尽了柳家的脸面,她的死活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周蔚站在谢知津身侧,“你父亲病重卧床,你婚事在即,所需聘礼巨万,家中欠下巨债。你数次逼迫雪娘向王员外索要钱财,甚至在她死前最后几日,还曾上门威逼,可有此事?”

谢知津将昨夜从小院中搜出的信件内容,择要道出。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敲在柳年的心防上。

柳年的脸色不甚好看,眼神闪烁不定,嘴唇哆嗦着:“你,你们胡说!那都是她自愿的!她是柳家女儿,帮衬家里天经地义!”

“自愿?”谢知津冷笑一声,指尖敲了敲桌面,“她是你妹妹,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你就拿他当转钱的工具?柳年,你妹妹死了,最大的受益人,似乎就是你。拿了她的卖身钱,再去填你的赌债和聘礼,是不是?”

“没有!我没有杀人!”柳年猛地挣扎起来,嘶吼道,“我是去找过她要钱,那天晚上我是去过她那里!可我去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我只是骂了她几句,说她没用,连点钱都要不来!后来,后来我就走了。”

“哪天晚上?具体时辰?”谢知津立刻追问。

“就,就三天前的晚上,大概戌时前后。”柳年喘着粗气,“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呢,我真的没杀她!官爷明鉴啊!”

“谁能证明你戌时之后离开了?”谢知津逼视着他。

“我,我去了城东的顺来赌坊,一直赌到快天亮,赌坊的王老五,还有李狗儿他们都能作证!”柳年急忙喊道,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谢知津对周蔚使了个眼色,周蔚立刻转身出去核实。

讯问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柳年粗重的喘息声。谢知津与周蔚交换了一个眼神。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周蔚返回,在谢知津耳边低语几句。

谢知津眉头微蹙,对柳年冷声道:“你的行踪,我们自会核实。但你纠缠雪娘,逼迫钱财,亦是事实。暂且收押,待查清再行处置!”

二人不顾柳年的喊冤声,衙役将其拖了下去。

“大人,赌坊那边证实,柳年确是戌时三刻左右到的,之后一夜未离。”周蔚回禀道。

“戌时三刻……”谢知津沉吟道,“从芸娘居住的城西小院到城东顺来赌坊,快步行走也需近半个时辰。若他戌时离开小院,时间上倒是吻合。但他只是说骂了她几句,屋内摔碎的口脂盒,窗外的陌生鞋印,又作何解释?”

谢知津指节轻叩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柳年有动机,但可能并非直接行凶者。王启仁矢口否认,现场又有第三人痕迹……此案,比预想更为复杂。”

良久谢知津目光一凝:“我想再验一次芸娘的遗体。初次检验,重点在于确定死因与身份,或有细微之处未曾留意。”

“那我去请明郡主?”周蔚问。

“不用,我亲自去。”

刚起身,外头便有人来报,说是王启仁的夫人,戚氏,前来面见寺卿大人。

“大人,她莫不是来为王启仁开罪的?”周蔚问道。

“不会。”

谢知津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确定,可就是直觉,直觉告诉他,戚夫人绝不会为王启仁开罪,甚至更盼着他死。

入正堂之前,谢知津在暗处瞧了戚夫人一段时间,那时她正悠闲的品茶,轻理衣袖。

而后,他出现时,戚夫人便登时变得紧张起来。

“大人,民妇想了好久,有一事觉得还是得让大人知道。”

“夫人请讲。”

谢知津示意她坐定说话。

“那夜大人走了以后,我们府中有位护院便不知所踪。我叫人去找,找了两日也没有找到。”

“何人?”

戚夫人是做足了准备来的,“叫王元,以前是跟在我们老爷身边侍候的,后来因为一些小事触怒了老爷,他便被派到了别处。”

谢知津又问,“夫人可否让咱们再次入府瞧瞧这王元的住所?”

“当然可以。”戚夫人欣然答应,彼时眼中已瞧不出任何紧张担忧的神色。

院门大开,春杏引他们前往王元的住所去。

谢知津进去搜查,周蔚则在外头盘问下人。

按照之前在小院的查探,只需要比对那半之脚掌的鞋印即可。

他从榻上取了一双王元的鞋,同所得鞋印比对,基本吻合。

随后,周蔚来报。

“大人。”周蔚语速很快,“王家共有护院八人,仆役二十余人。其中三人近几日行为如常,当值记录清晰。唯有,王元,曾效力于京畿厢军,去年才被王家聘为护院。此人嗜赌,欠下不少赌债,王府管事都知晓。但奇怪的是,约莫四五日前,他突然将欠利钱铺的债都还清了。”

“突然还清?”谢知津眼神锐利起来,“查清他还债的钱是哪里来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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