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寂说出来透透气是借口,沈纪琛问的问题像是触发某个开关,莫名心堵。
少女情事突然被人窥探,又羞又恼。
当沈纪琛问出第一个问题时,她甚至冒出过一刹他是不是知道了的荒唐念头。
学生时代她就喜欢过一个人,也曾得偿所愿,终于也走到情感尽头。
沈纪琛抽烟的借口很蹩脚,大家隐隐约约都能看出他对云寂的态度不一样,即便如此还能追出来,他抱着是无所谓的心态,他人都要留不住,还在乎让别人知道他太太是谁吗?
一进金水阁,院落正中间有个流动许愿池喷泉,零下的温度却没有结冰,人一旦靠近难免有寒凉的水汽。
云寂围着喷泉转圈圈,双手背在身后,抬头望着满天星光。
沈纪琛曾说,抬头满天星星,明天一定是个打晴天。
雪尚未化干,男人精致的手工皮鞋踩在地上窸窣声响起。
“你从来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说完他将自己的大衣披在云寂身上。
云寂转过身扬起下巴看他,深邃的眼眸中泛着晶莹波光:“追出来是还想问我心里的白月光吗?”
“不完全是。”
“什么意思?”
“我只想知道你刚才说已经不喜欢那个人是真的假的?”沈纪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面容,不错过任何细微的神情变化。
就知道他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和他有关。
云寂轻扯嘴角,吸吸鼻子,眸光潋滟:“半真半假,怎么?你吃醋了。”
沈纪琛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有点,”话音刚落,他又追问,“和他比,你觉得我怎么样?”
云寂认真描摹他精致的眉眼,眼前闪现的都是这三年来还算幸福的片段。不过能问出这样的话,一点都不像她认识的沈纪琛。
她认真思考后回答:“你们有很多相似点,唯独有一点不好。”
“哪里不好?”不等她主动说,沈纪琛连忙开口询问。
“你年纪有点大,没他当初的少年气,还爱欺负我。”云寂有点感伤,声音不自觉地沙哑。
沈纪琛向前一步,将她拥进怀里,温热的手掌轻轻扶住她的后颈,唇轻轻落在她的额头。
“怎么办?除了年纪大是既定事实,其他的都能改,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云寂在他怀里摇头,今天难得的正经,缓缓闷声开口:“太晚了,按照我的性格,两年前在我知道你和我爸爸拿我做交易的筹码时这场闹剧就该结束,是我们的不负责任让时间线延长到现在,我不缺爱,也并不是非要你的爱不可,除了你的沈太太,我更应该是我,做出这样的决定你应该尊重我,为我高兴。”
沈纪琛闭上眼眸,唇抿成一条直线,手上圈揽的力度越来越大,像是要将人揉进身体里。
云寂只觉得要窒息,秀美轻蹙,扬起下巴抱怨:“你弄疼我……唔……”
她要说的话被男人的吻掩盖。
男人刻意撩拨她的情愫,掐着她的腰紧贴着自己身体,进犯猛烈足以让云寂招架不住,不过此刻的她不会色令智昏,顺从却不沉沦,这样的时刻有一刻少一刻,就当是夫妻情意最后一点释放。
绵长的拥吻被误闯的人打断,那人一声轻呵吓得转头就跑,云寂意识回笼,猛地推开沈纪琛,拢上身上的大衣转身就走。
沈纪琛跟了两步在后边喊道:“就算要离婚,也得先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吧!”
云寂大步流星向前走,擦着嘴含糊不清:“不需要,明天我会带着离婚协议书回宣棠榭,你等着就行。”
沈纪琛掐腰苦笑,望着云寂的背影嘲笑自己怎么落到了这步田地。
转眸就看见一楼露天阳台的窗帘后一列脑袋摞在一起,叠罗汉似的鬼鬼祟祟,定睛一看,最上边两个脑袋不就是他的大侄子和江家那小纨绔吗?
沈纪琛一只手掐着腰,另一只手先是做了个‘嘘’的动作,随后又在颈间一横,显然是谁要是说出去就灭口的架势。
五六个脑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惹不起还躲不起嘛,七手八脚赶紧拉上窗帘当什么也没看见。
十点前众人离散,走之前还不忘将客厅和二楼k歌房打扫干净,姚嘉喝多在二楼客房睡觉。
喧闹过后的寂静最折磨人心,客厅里关着灯,云寂垫着抱枕坐在地毯上,心里反复追问自己,真的舍得结束吗?
她缺的不是答案而是笃定的心态。
三年前他毫无征兆地正式闯入她的生活,他对她说:“相信我,一定会给你和云家一个更好的未来,如果你没有喜欢的人,那我们就在一起。”
可能是当时他的眼神太具有迷惑性,云寂太着急答应,竟忘了他们隔着太多的阴差阳错,模糊开始注定荒唐结束。
长夜漫漫,思绪绵长,手机铃声响起中断了她的多愁善感。
【是我,云寂】这是个陌生号码,但声音很熟悉,是苏越白。
【苏导,您找我什么事?】
说完才意识到是一句废话,她紧跟着开口。
【电影的事,我的确无能为力,不好意思。】
【云寂,我求你再帮帮我,这个电影我筹备了三年,这三年来我付出的心血没人知道,就因为它没有一个好的结尾而流产,我会抱憾终身的,】
苏越白态度恳切,云寂能感觉他的无奈。
【苏导,其实有句话我一直想说,洪杉女士因为老宅归属问题而迟迟不交稿,这是她在为难你,事情解决的方式不止有一条,或许你也可以从洪杉的心态切入。】
【我当然想过,可是她给我的理由是老宅一天不在她手中,她一天也没心情写下部。我这也是没办法,我前期筹备工作投入的钱已经是我全部积蓄,我输不起的。】
云寂此时才意识到这才是苏越白的目的,说什么自己是他新剧本的最佳人选都是假的,利用她背后的沈纪琛才是真。
【我帮不了你,我和沈纪琛的婚姻已经走到尽头,所以我不想再求他做事,欠人情。】
话音落,那头沉默良久,继而说道:【打扰了。】
房间再次恢复寂静,关于离婚这件事,云寂发现好像也不是那么难说出口。
挂掉电话,她又变了注意,想通一件事,与其欠外人一个人情,还不如欠沈纪琛这个即将变前任的现任丈夫一个人情。
最重要的是,他们夫妻之间到底谁欠谁已经混乱模糊到说不清。
翌日腊月二十五,云寂要参加年前最后一个红毯,一早江曼君就将人接走做造型,礼服是之前挑好的,传统新中式礼服,虽不是国际一线高定品牌,但主打的就是传承创新传统文化。
云寂额头上的伤已经长好却留下一个很小的创面疤痕,粉底遮瑕全上遮了个七七八八,原定的中式盘发也被临时改为长卷波浪。
红毯开始前工作室就要先发图,半个月前试服装时已经拍好成片。
提前拍好的盘发图一经发布收获一致好评,几十个营销号搬图转发,真正美出圈。
结果等真正登台时,粉丝发现又是烂大街的长卷发,觉得工作室没有最起码的审美,于是都跑到工作室下边开骂。
【没事吧?造型师的钱这么好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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