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遥在感到不对的一瞬间就往后撤,一根巨大尖锐的从地底欻地从她胸口的一下刺了过来,将她原来的方向捅了个对穿。
娅娅没料到她能躲开,感知到某种事情,恍然:“啊…你好像很强。不…”
“嗯……”
她停住了,发现了一些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思索:“你的气息…好怪。凉凉的,好复杂,像是两个部分?不,似乎是更多的,好可怕,娅娅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
“你可以在这里慢慢想。”
娅娅想了想,纠结:“不行,还是任务比较重要。”
“是吗?”
乔知遥笑了一下,转身推开了身后三号实验室的房门,娅娅愣了一下神,刚想要追去,那扇门咣得一声被人关上,反锁。
树枝一样的东西从地底钻过防护铁门,几乎仅仅过去几个呼吸,花枝就从门底蔓延过整个门扉,甚至向着她的方向迅速伸张。
她的头脑从没有如此冷静过。
她打开冷藏柜,将柜里的试剂全部注入背包内的注射器中。
树枝渐渐交错,合为一体,从中长出一个半人高的穿碎花裙子的女孩来。
“为什么躲我。”娅娅很不理解,抱怨着,“我可比‘盲眼’那家伙好多了。他总是把场面弄得臭烘烘又黏糊糊。一点都不美观,被我吃掉的话,可以变成很漂亮的鲜花。”
……切块和生吞的区别吗?
谢谢,她两个都不想选。
“不过就算你不愿意也没有用。”
娅娅环顾了一下四周精密的仪器,以及唯一封死的窗户:“这里是死路。”
“……”
树枝飞快地擦着乔知遥的手臂袭来,比上一次更快,她顿了一下身形,侧过转身,但左肩还是被擦出一道血痕。
第二根树枝绕住了她的去路,第三根冲着她的心脏位置飞奔而至,第四根则同时攻向她唯一能逃窜的地方。
心律飞速地上升,五感也在那一瞬间被拉到极致,她甚至似乎能听到屋外蚂蚁巢穴里的工蚁苏醒搬动虫卵的声音,那些树枝也逐渐变得缓慢。
正常人真的能够有这样的听力和反应力吗?
她并不清楚。
侧身侧身躲过第三根树枝最致命的攻击,第四根树枝则毫无保留地穿透了她的腹部,血液噗嗤一声洒在地上,剧痛传来,甚至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脸色也阴沉下来。
染血的树枝从腹部绕出来锢住手腕的一瞬,乔知遥找回了自己的意识,将注射器反扎入树干的深处,用力将活塞推至底部。
“你在做什么?”娅娅奇怪地收回手臂,“麻麻的……”
“你最好现在处理一下。”乔知遥将空注射器丢到一边,喘匀一口气,“我也不确定会发生什么。”
娅娅摇摇头:“人类的药剂对我没有用。还不如盲眼的血让人精神呢。”
乔知遥随手擦过右肩沾染的血液,淡淡落下一句话。
“那不是对人类的药剂。”
树妖小姐并不明白乔知遥的意思,树枝又一次化作尖刺,朝向她的喉口命脉袭来。
而这一次,乔知遥握住了从腹部穿过的尖刺,只是轻轻一捏,原先坚硬的树枝居然变成脆饼一样酥裂,半截树枝填充在腹部,创口暂时性没有流出大量的鲜血。
娅娅忽然睁大了眼睛:“刚刚到底是什么?”
“一管最高浓度的除草剂,我还加了阿诺的血液。”
“为什么我没有感觉……”
“痛觉是动物才有的警报系统。”
乔知遥一边说,一边摇摇晃晃站起来,从包里拿出一柄随身携带的裁纸刀,单手指向她的方向。
现在,至少局面不会是一边倒的模样。
“它是研究所的新产品,能够连锁性破坏植物细胞。如果不去处理一下的话,我不敢保证它会不会继续发作。”
她的语气冷静,似乎被逼入绝境的不是自己:“如果你决定继续,我没有关系,但是这栋建筑的其他人马上就会发现不对。”
“我想你们口中的严大人,并不想让事情闹大。”
“……”
娅娅深深看了她一眼,幼稚的小脸写满了埋怨,随后又好像听见了什么,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起话。
“啊?可是那一部分确实是盲眼的,而且我中毒啦…好吧好吧,知道了。”
她回神又扫过乔知遥,撇撇嘴,错综交叉的树枝如潮水褪去,推开门迅速地翻走了,而从腹部汩汩而出的鲜血已经浸透了地面。
失血让乔知遥感到剧烈的头晕,寒冷,耳鸣,视力模糊,她单手捂住腹部,让血液尽量不要流失得那样快,另一只手从包里取出手机。
也就是这时候,腰间的牙齿发出滚烫的温度,她侧眼扫过去,才发现自己的鲜血浸透了乳白,她低声。
“不是时候。”
门口传来敲门声。
“老师?你在这里吗?刚刚我好像听到了很奇怪的声音。”
她的学生孙越晖推开门,正好看到乔知遥坐在血泊里,身边散落着一只空试管,腹部被一截疑似树干样的物质穿透。
“老师!!”
乔知遥紧紧握住了那枚牙齿,将它藏在手掌之内。
“帮我叫救护。快点。”
“……”
在视线彻底黑下去前,她依然持有恐怖的冷静和理性。
.
“多处脏器受损,失血太多了,传明酸呢?”
“患者心率下降,准备心肺复苏。”
“谁是家属?!”
“她没有家属吗?!”
“……”
模糊的声音传来,手掌一直很烫,里面的人似乎急切地想出来,却被她又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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