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往琼珍阁的路上。
人来人往，行人络绎不绝。
“你什么时候有夫人了？”
还心仪多年……
钱灵裕侧目而视，好奇开口。
后面那句他只敢在心里腹诽，不敢问出口。
“还未求娶。”
“是未过门的夫人。”
林惊云悠然开口，唇角噙着笑。
他侧瞥了眼钱灵裕，觉得对方愈发顺眼。
“过两日，我带她与你见见。”
他唇角忍不住上扬几分，钱灵裕察觉到对方语气中的炫耀口气。
眼皮突然一跳。
“好。”
“改日我必定备好见面礼。”
钱灵裕语调一顿，还是忍不住追问了句。
“就是，嫂子对你这些年来所作所为，不在意？”
虽说他不在意自己好友随便美人如云。
可嫂子当真也不在意？
世间还有如此大度的女子？
“到时再言。”
林惊云脚步一顿，在琼珍阁前站立，眼神幽幽地看了钱灵裕一眼。
说来，钱灵裕也是见过云棠好几面的。
只不过那时，云棠易了容。
钱灵裕不知晓罢了。
“我急着赶回去见你嫂子，你自己进去。”
说完，林惊云将象征他身份的腰牌丢给钱灵裕。
钱灵裕迅速伸手接过。
他又偷偷瞟了眼林惊云的脸色，心中暗自嘀咕。
真是见色忘义。
看来嫂子定然是个大美人。
“对了。”
刚转身的林惊云又回过身子，对着钱灵裕又交代了句。
“墨竹我就留在你身边，有事跟他说就行。”
考虑到钱灵裕昨日遇了盗匪，随从都死绝。
索性将墨竹留在他这，保护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
“嗯！”
钱灵裕重重地点头，眼底都是感动。
“林惊云你对我真好，你快回去。”
“别让嫂子久等。”
没想到他在林惊云心底那么重要。
太感动了。
“啊。”
待到林惊云的身影消失在他眼底，钱灵裕轻轻一拍脑袋。
他才想起，还没有和林惊云商讨，再合开间胭脂铺子。
或者首饰铺子。
那么赚钱的生意，怎么能少了他？
……
酉时一刻。
林惊云赶回海棠院。
刚踏进院子，就见墨竹倒在他书房门口。
又过了半个时辰。
“主子。”
醒来的墨竹赶到书房，握剑单膝下跪，垂着眸子。
不大敢与林惊云对视。
“您让我跟着的，其实是棠姐……”
“云棠姑娘。”
墨竹抬头瞟了眼林惊云的面色。
见对方并无异样，才接着开口。
“云棠姑娘和那苗疆女子先去了玉竹轩。”
“后来，云棠姑娘独自一人出来，回了这里。”
墨竹在说还不说，自己被云棠迷晕之间纠结。
说了，怕主子觉得他太蠢，被嫌弃。
毕竟毫无防备地在对方面前被洒了迷药。
说出来不光彩。
“这个我知道。”
林惊云执笔的手未顿，手上还在写着信。
早在他到书房，打开桌上那个大木匣时。
就知晓迷晕墨竹的，是云棠。
看来，他的阿棠是生气了。
该怎么哄呢？
林惊云敛下眼底情绪。
停笔抬眸间，已然恢复如常。
他又垂眸将手中的信又看了眼，确认没有问题后，装入信封。
“墨竹，把这信送出去。”
“送完，你直接去琼珍阁。”
“保护钱灵裕。”
林惊云将信封递给墨竹后，站起身温声吩咐。
“墨竹明白。”
墨竹收下信封，抬眸还欲张口。
“去吧。”
林惊云抬手轻挥。
待到墨竹离开，他站在窗前，望向窗外。
太阳已然快要落山。
林惊云面上忽明忽暗，辨不清眼底神色。
……
“废物。”
砚台在空中径直砸向跪在地上的玄色便衣男子。
男子垂眸，不敢直视前方的欧阳弦止，也不敢避闪。
一声轻微的声响，男子额头渗出鲜血。
依旧未动身。
“是属下办事不力。”
“还望主子责罚。”
跪在地上的陈牧迅速开口，脑袋垂得低低的，鲜血淌入眼里，也未眨眼。
“就一个没了武功的废人，你们也杀不掉。”
“留着这脑袋有何用？”
端坐在书桌前的欧阳弦止，不怒自威，沉声呵斥。
面色微沉，眉头间浮现一个川字。
难不成那林惊云身旁有高手保护？
这两年派去这么多波刺杀，都无人生还，有去无回。
“属下知错，望主子消气。”
陈牧将头伏在地上，开始磕起来，低声开口。
额头撞击地面的声响沉闷。
不一会，鲜血便在染湿玉石铺的地面。
“蠢货，如常无用，每次只会说这么一句。”
欧阳弦止心中气闷，看地上的陈牧愈发不顺眼。
任由他磕着。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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