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食盒交给红豆,她低低道:“东西收拾好了吗?”
红豆点了点头,见她脸色苍白,似乎一阵风便能吹倒,有些担忧道:“要么再休息几日回去也不迟。”
昨夜的事儿红豆是知晓的,此刻回府宋家人定会拿主子撒气。
沈持玉摇了摇头:“不用了,走吧,”
躲又能躲到什么时候,该面对的终归是要面对。
宋冀年一行虽早早下山,但毕竟淋了一夜雨,各个体力不济,磨磨蹭蹭下到山脚已过了晌午,几人又浑身泥污,与叫花子无异,要是出现在大街上被人瞧出来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几人忍饥挨饿直等到天色将晚,城门即将关闭之时方才进了城,一路专拣没人的小巷子,尽管如此还是被一伙乞丐给盯上了,不仅抢走了身上的钱财,还遭受一顿毒打。
尤其在看清宋灵珊的样貌后,这几个地痞流氓不禁动了别的心思,在宋冀年和老夫人惊恐的嚎叫中,将人拖入了更深的暗巷中,若不是县衙的蔡捕头路过及时将人解救,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回到县衙后宅,宋冀年特意留了蔡捕头说话,原以为会得到赏钱的蔡捕头却被狠狠打过一番敲,蔡捕头只得再三保证后悻悻而去。
府上的仆从见到几人俱是吓了一跳,老太太此刻也顾不得脸面,将人呵斥了一番,便让人烧水做饭,又命促使丫头搬来木桶准备沐浴。
老太太这些年养尊处优惯了,接二连三的中毒,淋雨,此次着实受了大罪,回到屋内便瘫软在地,直到吃了一碗热粥还缓过劲儿来。
再说宋灵珊方才在巷子里被吓得半死,虽然她未受到实质性伤害,但被那群人拖拽着撕扯衣衫的恐怖场景依旧在脑海中盘旋,她甚至还能清晰地嗅到那些男人身上令人作呕的酸臭味。
想到这儿她抑制不住地干呕起来,缓过劲儿来的老太太忙安抚道:“没事的,你放心今日欺负咱们的人一个都别想活着。”
正在这时,婢女来报说是夫人回来了。
原本还满脸委屈的宋灵珊像是骤然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怨毒地看向门口的方向,咬牙切齿道:“除了那些乞丐,我最应该恨的就是沈持玉,倘若不是她,我们又怎会被人赶出寺,又怎会这般狼狈被人欺辱!都是她的错!兄长,你一定要休了她,我不要这样的嫂嫂……”
宋灵珊哭的声泪俱下,此刻的宋冀年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刚刚将江簌簌送到江母那里,又命人去请了大夫过来,甚至连一口水都未吃上,此刻听宋灵珊哭嚎,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
沈持玉刚刚进院子就听到了后头院落里传来的哭声,守在屋内的张嬷嬷忙将宋家人回来时的狼狈样儿说给她听。
只是说到宋灵珊时,张嬷嬷神色有些古怪,连红豆也觉察出了异样,不由多问了几句。
张嬷嬷这才斟酌用词道:“灵珊姑娘回来时身上披着的是二爷的衣衫,不过老奴看到她露出的肌肤上有抓痕,好似被人欺负了。”
闻言,沈持玉愣了愣,她虽然不喜欢宋家人,但也知道一个女子的清白意味着什么,略一思量便让张嬷嬷着人去打听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至于她自己则完全没有要去触霉头的意思,经历了这许多事儿她也想通了,原本她愿意招赘宋冀年不过是顺从外祖父的心意,倘若宋冀年是个好的,她愿意为他操持家务,洗手羹汤,孝敬父母,但他若心不在她身上,她也不会再费心经营,吩咐晴雪这两日便将她名下铺子的掌柜都叫来,又让张嬷嬷打点自京城带来的家资,是时候跟宋家人算算账了。
初时她是动了心思要为沈家留个男丁,如今心思也淡了,只盼着外祖父能够福寿绵长,再从沈家的旁支里选出一个男丁过继到自己名下。
沐浴过后的老太太一直在等着沈持玉来请罪,只是一直等到掌灯时分,沈持玉也未曾出现,老太太的怒火翻涌,将床榻上睡得正香的宋仲秋一把揪起来,又拉着宋灵珊一道儿就气冲冲去了沈持玉的屋门前。
“沈氏,你跟我滚出来!”老太太一嗓子吼出便觉嗓子发紧,头也有些昏沉,但仍是硬撑着。
沈持玉此刻将将拆下发钗,听到外面的哄闹微微一顿,便又继续梳发,她便料到今夜不会平静,没想到老太太这般没有气量,怕是自回到府里还眼都未曾眯上就来找碴儿了。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这样的儿媳妇,一个生不出孩子的破烂货!说,你这几日都去哪里了,是不是跟那寺里的姘头鬼混去了……”
老太太的声音不小,本就不大的两进院落,里里外外怕是都听见了。
但此刻无人赶来劝,眼见着老太太越骂越离谱,红豆担心自家主子名声受损,便打算出去与老太太对骂,谁知沈持玉叫住了她,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
红豆闻言,眼睛一亮,便与晴雪一道儿出去了。
老太太喘着粗气,不停歇地骂道:“亏你还是高门贵女,如今瞧着还不如娼妇粉头之流,起码人家敢做敢认!”
这话哪像是婆母能说出来的,红豆听了恨不得上前撕烂老太太的嘴,但她到底只是个下人,上前一步将人拦在阶下,冷着脸道:“老太太休得胡说!我家夫人这几日与陈家主母一同在灵渡寺礼佛,有很多人证在,不是你空口白舌就能泼脏水的。”
一直默不作声的宋灵珊,忽然恶狠狠地瞪向屋内灯烛的方向,啐道:“呸!这话你还是糊弄鬼去,府上谁不知你是被歹人掳走了!那身子还不知被多少人看了去……”
她还待再说,谁知晴雪冷笑道:“奴婢劝老夫人和姑娘谨言慎行,要知道寺里可不仅仅住着我家姑娘,还有京城的贵人,万一今日这话传了出去,不知你们还有没有命见到明日的朝阳。”
宋灵珊满目阴沉,她就知道今日所受的一切屈辱都与沈持玉脱不了干系,谁能想到平日里端庄自持的沈持玉私底下竟如何放荡,与外男纠缠不清。
宋老太太还要再说什么,却被红豆接下来的话噎的咳嗽不止。
“接下来谁再说姑娘一句坏话,便从每月的例银里扣银子,一个字一两。”红豆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宋老太太继续说。
此言一出,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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