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建波？
乔慕安心中的疑惑更深。
一个巴不得自己消失的人突然来找自己，能有什么好事？
她笑着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已经到下班的时间了，有什么事让他明天自己来找我吧。”
张晓军表情一僵，没想到乔慕安竟然如此干脆地拒绝了，一时有些着急。
“乔研究员，杜教授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还是麻烦你和我走一趟吧。”
看到他如此急切的态度，乔慕安心中怪异的感觉更浓，声音也冷了下来：“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说完，她转身就准备离开。
“等一等。”
身后传来张晓军挽留的声音，乔慕安头也没回：“我不会去的。”
然而，张晓军的声音却突然恢复了冷静：“明天杜教授会召开项目讨论会，希望乔研究员也能坚持今天的选择。”
乔慕安的脚步一顿，仔细思考了一番他这句话中的意思，眼神微动，转过身来：“你是杜建波项目组的？”
张晓军挺直了身子，一脸傲慢的模样，与刚刚请求时判若两人：“没错，我就是负责项目数据监控与记录的，但是你不要想在我这里套话，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乔慕安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嘴角露出笑意：“我知道了。”
直到她的身影渐渐远去，张晓军的身形才陡然放松下来。
不知为何，刚刚乔慕安看着他的时候，竟然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不过短短几秒钟，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
这时，几个一直躲在角落的研究员围了上来，急切地询问道：“晓军，她怎么说？”
“她说她知道了。”张晓军听到他们的声音，才觉得缓了过来。
一个研究员还是不太放心：“她能明白你的意思吗？”
张晓军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乔慕安最后的那个笑容，点了点头：“她一开始就很坚定地拒绝了我，不是那种毫无警戒心的人，明天应该不会来了。”
另一个人却有些害怕：“可是我们这么做，要是被杜教授知道了”
张晓军语气严肃：“你忘了吴玉华的下场了？”
此话一出，几人都沉默了。
在去灾区之前，吴玉华才是最受杜建波信任的研究员。
他一直按着杜建波的要求做事，竭尽全力讨好奉承，可最后呢？
杜建波做的事情被揭穿，第一个被拉出来背锅的就是吴玉华。
杜建波有高永昌这个老师护着，虽然受了惩罚却还是留了下来，可吴玉华却被直接开除了。
他们都是没有背景的研究员，除了听教授的话没有别的出路。
可这一次，眼看着项目已经失败，他们不想再背上别的罪名，只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为自己谋一条生路。
见大家的情绪都低落了下去，张晓军出声安慰道：“没关系，只要我们统一口径，就不会有问题。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他的要求办的，但乔慕安如何选择就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
第二天，几个研究员作为项目组的成员自然是提前到达会场布置。
不仅如此，杜建波也出奇地早早到了会场。
随着时间不断推移，开始有参会人员入场，杜建波虽然笑着接待，眼神却不自觉地向大门口扫去，像是在寻找什么人。
还有十分钟就要到会议开始的时间了，大部分参会人员都已经入场，杜建波的眼神开始变得焦躁，但张晓军几人一直提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下来。
突然，一个研究员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那不是乔慕安吗？她怎么来了？”
张晓军猛地抬头看去，就看到昨天刚刚见过的那道身影出现在了会议室的门口，表情瞬间变得僵硬：“不应该啊，她昨天的明明已经难道她真的没懂我的意思？还是根本就不相信我？”
“那我们怎么办？”旁边的研究员声音中满是焦急。
张晓军看着杜建波一脸兴奋地迎了上去，心中涌起了深深的无力感：“没办法了，只能按照计划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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