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带着这位小姐一起，可以吗？”克拉克说完看向小青。
等小青点头后他的身影才微微向下，伸手举起她，生物立场立即包裹着他们，然后朝着哥谭的方向飞去。
速度比他们之前飞行时快了不止十倍，耳边的风声却异常柔和，仿佛被某种力量隔绝开来，温度也渐渐回升，不再像之前那般刺骨。
唐绾宁松了口气，搓着暖和过来的手，好奇问道：“我哥也就算，一看就是会英语的，小青你怎么也会啊”
“嘶嘶嘶”（我能沟通万物哦，区区英语而已，洒洒水啦）小青骄傲的说道，她会的可多了，才不是只会流口水跟闯祸。
“是是是，那等下到哥谭就靠你带路了”唐绾宁对着她笑了笑，哄着她道。
“嘶”（包我身上）小青语气欢快，等下到了哥谭就等着看她表演吧，哈哈。
杰森看着聊的起劲的一人一蛇，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或许，蒸桑拿并不适合现在的环境，你说呢？我的好妹妹。”
他身上寒气早已散去，现在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黏得发丝贴在脸颊上。
他敢肯定自己现在浑身都快湿透了，被被子压得动弹不得，他甚至没心思数清楚身上到底盖了几层，只觉得那重量像座小山，压得他连呼吸都费劲。
唐绾宁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棉被一一收回空间，她刚刚怕她身娇体弱的哥哥又冷出毛病来，所以在他身上盖了五六床厚被子。
现在温度变的适宜了，也难怪他受不了。
等被子被全部移开后，杰森才来得及松了口气，他大口大口的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又活过来了，他可真能活啊。
而悬在几人下方不远处飞行的克拉克，正在光明正大的偷听，他发誓他不想的，是超级听力自己捕捉到了上方的所有对话的。
偷听孩子们的对话，实在是不道德，他可不是某个黑漆漆。
不过他现在才反应过来，这几个孩子的惯用语竟然是中文，自己刚才全程用英语交流。
拉奥啊，要是被蝙蝠侠知道了，肯定又要让他写那没完没了的行动报告了。
他现在身上到底装了几个追踪器来着？这只是一次普通的救援行动，蝙蝠侠应该不会这么关注吧？克拉克胡思乱想着。
但是克拉克不知道的是，他猜对。
蝙蝠洞里，蝙蝠侠正坐在控制台前，屏幕上跳动着超人的定位信号，耳边传来的是清晰的实时音频。
他确实在超人身上放了几个对方默许的追踪器，不只是为了监控，更多是为了在危机时刻能及时支援，毕竟这家伙总是凭着一腔热血冲在前头，偶尔会忽略潜在的危险。
超人刚抵达北极时，他就收到了系统的警报通知。
这段时间是假期，人员流动量大，向来忙碌的超人却突然折返北极，这本身就透着不寻常。
他靠着音频里的对话，悄悄分析出了大致情况：男孩年纪应该在十二到十七岁之间，刚进入变声期，声音里带着未脱的青涩，却又透着股刻意的疏离，对超人明显带着警惕，全程话不多，显然是想掩藏什么。
女孩年纪稍小，大概八到十二岁，身上带着特殊能力，从对话能听出她和男孩是兄妹。
还有那条名叫小青的动物，不仅能飞行，应该还具备语言天赋，体型远超普通动物，否则也无法承载人类同行。
他们的目的地是哥谭，这一点令人深思。
男孩对哥谭的态度很矛盾，带着明显的抗拒和逃避，却最终还是同意前往，说明哥谭有他在意的人或事，只是他还没做好面对的准备。
女孩显然是因为男孩才来的，她大概知晓一些内情，却并非亲身经历，所以行事才带着几分莽撞。
分析完这些，蝙蝠侠按下通讯器，低沉的嗓音透过电波传到克拉克耳边，带着不容置疑：“超人，把他们带到钻石区。”
“啊？B？你都知道了？”克拉克猛地一愣，下意识加快了飞行速度，语气里带着几分惊喜和慌乱，“我这就把他们带过去，拉奥啊，我真不敢相信，竟然还能再见到他。”
“超人，你认识那个男孩？”蝙蝠侠的语气瞬间加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他原本只是根据身形和语气猜测，可克拉克的反应，显然印证了他的猜想。
“是啊，B，我以为你通过我身上的小东西已经看见了。”克拉克有些疑惑，他还以为蝙蝠侠早就通过追踪器看清了男孩的样貌，所以才会急切地让他把人带过去。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更沉重声音：“把人快点带过来。”
“好的，B。”克拉克不敢再多问，周身的气流再次提速，韦恩大厦的轮廓已经在远方的天际线隐约浮现。
他的声音没有刻意掩饰，唐绾宁和杰森听得一清二楚。
唐绾宁瞬间警惕起来，悄悄拉了拉杰森的衣角，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疑惑和担忧：“哥，这个B是谁啊？我们是不是遇上了人贩子啊”
话音未落，她就暗戳戳地从空间里摸出两把自带破伤风Buff的镰刀。
她把其中一把塞进杰森手里，眼神坚定：“哥，我抹过毒的，你小心点，别划伤自己。”
杰森接过镰刀，冰凉的刀柄硌着手心，他却没说话，只是扯出一抹极其尴尬的微笑。
砍超人？他们两个？真的假的？
“抱歉，孩子，不小心听见你们的对话，但我并不是什么坏人”克拉克的声音适时传来，带着几分无奈，心里暗自嘀咕：拉奥啊，现在的小孩都这么凶残的吗？还好马上就能到韦恩大厦了，赶紧把他们交给蝙蝠侠，就能解脱了。
唐绾宁还想再说些什么，克拉克已经带着几人俯冲而下，稳稳落在了韦恩大厦的楼顶。
这里视野开阔，往下看就能俯瞰到整个钻石区的繁华夜景，而楼顶中央，一个穿着黑色蝙蝠战衣的身影早已静静等候在那里，标志性的蝙蝠披风在夜风中微微飘动，周身透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杰森看到那道身影的瞬间，身体猛地一僵，下意识地低下头，浓密的发丝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指尖紧紧攥着镰刀，指节泛白。
他回来了，回到了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也再次见到了这个他最想面对，却又最不敢面对的人。
“杰森？”蝙蝠侠的目光落在那个低头的男孩身上，仅仅是一个侧脸的轮廓，一个下意识紧绷的姿态，他就瞬间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是他的儿子，是那个他以为早已永远失去的孩子。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打破了楼顶的寂静。
克拉克见状，悄悄往后退了几步，识趣地让出空间，显然，现在这里不适合自己这个外人打扰。
杰森的肩膀抖了抖，始终没有抬头，只是攥着镰刀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蝙蝠侠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里有震惊，有难以置信，还有一丝他不敢细究的温柔，这让他更加无措，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唐绾宁敏锐地察觉到了杰森的不对劲，她往前站了一步，挡在杰森身前，手里的镰刀横在胸前，警惕地看着蝙蝠侠，语气带着几分敌意：“你想干嘛？”
小青恢复原来大小，顺着唐绾宁的手臂爬了上来，蛇身绷得笔直，翠绿的蛇瞳死死盯着蝙蝠侠，信子快速吞吐着，发出威胁性的嘶嘶声，周身萦绕起淡淡的灵力波动，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蝙蝠侠的目光从杰森身上移开，落在唐绾宁身上，语气缓和了几分：“杰森是我的家人。”
“家人？”唐绾宁皱起眉头，回头看了一眼依旧低着头的杰森，显然不怎么相信，“哥，你认识不”
蝙蝠侠没有辩解，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杰森，声音放得更柔，带着难以掩饰的愧疚：“杰森，我知道你怨我。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杰森心中尘封已久的闸门。
他猛地抬起头，眼底泛红，带着压抑了多年的委屈和愤怒，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过木头：“找我？你找我的时候，我在哪里？”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蝙蝠侠，那眼神里有不甘，有怨恨，还有一丝深埋的渴望。
当年被小丑虐杀，他无数次想过，如果蝙蝠侠能早点找到他，如果蝙蝠侠能为他报仇，如果……可没有如果，那些痛苦的记忆，早已在他心里刻下了无法磨灭的伤痕。
蝙蝠侠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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