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陈九卿一行人带着黎姳一大早背起行囊去了城南,
阳光初照,金箔似的光徐徐拉开郑府大门头顶的金边匾额,几人中只有陈九卿和韶音熟练辟邪之术,故自荐过去做法事避降,说白了,不过是寻个由头来调查花面狐一事。
城南背靠主峰白虎山,郑家府邸倚靠山前,坐北朝南,可以抵挡住冬天的寒风,还可以挡住煞气,保佑平安。门前几里远有一条横跨的辞暮河,是山外山大河山谷的旁支,背山面水,按理来说,这是块绝佳的风水宝地。
商贾之人最迷风水,刚搬迁便遇上这样的事,郑家人自然第一时间便将所有不详归在它身上,执意掏出大把银子在宅子里挖了个人工湖,
宅院布置地精致优雅,粉墙黛瓦,院中花圃及腰,随风摇曳,背面古树郁郁葱葱,交错成荫,亭子就落在树下,偶有几只鸟儿飞过,鸟鸣声萦绕耳畔,令人心旷神怡。
黎姳几人跟着仆从穿过抄手游廊,步入正院,院内下人正在加急挖湖灌水,此时太阳出山,毒辣的太阳越过矮墙,灼地人有些发晕。
南书房内,落座后几个仆从忙着看茶,郑家家主随同陈九卿陈晏和韶音去做法事,另几人便在此处歇脚乘凉,
屋内两张桌案相对,桌椅以过道为界点向两面排开,关书珏挨在黎姳身边坐下,她坐在凳子上不老实,脚不着地,腿脚随性摇晃,她从果盘里挑出一颗最大的橙子,剥皮时按压出少许鲜嫩的果汁透过指缝淌在桌面,
这些全部尽收黎姳眼底,她见微黄的汁水朝她这方流淌过来,眉头一皱,嫌恶地将搭在桌面的手收起来,
好家伙,这小孩到底会不会剥橙子,
“给。”
黎姳听到这句话一愣,她看向关书珏,圆润饱满的果肉被捧在手上,笑的很乖,
“姐姐别被迷惑了,”
元满在对面吃着糕点,满怀恶意地戳破关书珏的心思,“她精着呢,她是想要你兜里的糖,故意献殷勤。”
关书珏回瞪了他一眼,元满丝毫不惧,继续说,“师兄这会儿不在,她专门逮着这个机会把你的糖都要走。”
黎姳挑眉,被女孩青一阵白一阵的小脸逗笑了,
遂从乾坤袋里掏出几颗蜜饯给她,关书珏拿到后,立马对元满展开猎杀,原本寂静屋里忽然变得闹哄哄,没一会儿功夫,两个娃娃交缠在一起,互相扯着头发在地上打滚。
见人进来后,他们才停下动作,宗门颜面可是刻在脑子里的,打个比方,就算是深仇大恨,在外人面前也得笑着握个手。
仆从进屋收拾干净桌面,又为几人续茶,
“郑公子还没来么?”黎姳已经等候那郑三郎多时,来郑府本就是为了调查,这会儿想问的人迟迟不来,她等的有些心急了。
“姑娘莫急,小人再去传一下。”
随后仆从急忙退下,
“这样传话太慢了,要我说直接去找他。”不知何时,关书珏走到黎姳跟前,
她头发乱的似鸡窝,脸上的灰一把用手揩掉,准备快刀斩乱麻。
黎姳觉得有道理,她便同意了,为了跟上方才那个仆从,三人连忙出了南书房,
花树种满后院,芳香扑鼻,拾阶而上,听到前方西北角院传来阵阵嘈杂只剩,“我都说了,我不去!没看见我在忙?宋青河光宅在内院,不去迎客,娶她作甚?难不成娶回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不成?”
元满稍微推开门,露出一条缝隙,三个人自觉按高矮纵向排列,露出一只眼睛往里面探寻,
院内的人趴在石桌上,手里拿着一只翡翠钗正入神雕刻,脚下除了一堆粉末碎屑,便是四散的用具和材料,粗略看去狼藉一片,
“少……少夫人患病,确实无法下床走动啊。”仆从一脸难为之色,低声解释道。
闻言,男子手中的雕刻刀一停,“不去,赶紧给我滚开!莫要来扰我清净。”
黎姳眉头微皱,里面想必便是那郑三郎,但他看样子并非如传闻中说的痴傻,顶多是脾性古怪而已,而且成婚也没几日,夫妻二人好像关系不太好。
元满:“他就是郑三郎?长得还挺帅。”
“我看看。”瞬间勾起关书珏的好奇心,想凑近些看清楚,
“诶!你太胖了,挡住我了。”哪曾想元满身宽体阔,关书珏又吃了身高矮的亏,视线完全被死死挡住,
最重要的是,元满不让,
她真的生气了!
张开嘴一口咬住元满的胳膊,元满痛叫一声,甩都甩不掉,“你属狗的!”
黎姳习惯性地后退一步,免得被误伤。
依她看,没有“大人”在,这两个小孩得翻天,陈九卿他们是怎么放心将这俩货交给她的?
“咿呀——”
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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