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手轻轻一颤,她以为是人要走,忙将他的手抱紧在怀中,“子卿哥哥,不要走!”
这时候身边的人咳嗽了一声,就是听到了这声咳嗽霜月一下惊醒。
她仓皇地睁眼去看,在一阵亮堂堂的烛光中,她看清了面前人的脸,白皙精致的五官,完美的下颚线,表情冷漠,眼中阴沉沉一片,一身黑衣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深沉而难以捉摸。
顾玄风止住咳嗽,迅速地抽回了手,嫌恶地瞥了她一眼,很快便起了身。
“我怎么会这么轻易让你死呢!”
霜月见是他,脸上难掩失落。
顾玄风一眼看穿,“怎么?不是你想见的人,心里是不是很难受?”
霜月再不抬眼看他,还在回味着刚刚手上的触感。
顾玄风见人不理她,登时来了火气,俯身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吼道:“说话!”
霜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心头突突跳,面色不露痕迹,倔强地看着他。
她两只手并用用力想挣脱他的控制。
顾玄风并不松手,直到看到她手心的伤痕时,力道才松开了些。
“怎么伤的?”他攥住她的手腕沉声问。
他说的并不是他刺的那只手,是被瓷片伤的那只手。
霜月依旧不说话,她不想和他说话,也不想和他说起那件事。
可她十分清楚,那杨公子不会这样轻易放过她。正想着,门外江妈妈在说话。
“官人可是回来了?老身我有急事找。”
这江妈妈竟是自己找上了门。
方岱不客气道:“有事情也要我进去通传,你嚷什么嚷?”
眼看已经酉时左右了,这花月坊外面还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方岱一打开门,外面的吵闹声立马传了进来,关上门声音又隔在了外面。
“公子,那个老鸨说要见你。”
方岱进来禀道,望见角落中的霜月,瞥了一眼。
“让她进来。”顾玄风已经坐到了那不远的罗汉床上。
霜月一看见这罗汉床就想到白日里在这床榻上发生的一幕幕,仍然心有余悸。
那江妈妈进来后,垂手低眉,敛声屏气,向着顾玄风行了一个礼。
霜月倒想看看这江妈妈怎么开口。
顾玄风看着人,神色慵懒,言语疏离,开口道:“何事?”
那江妈妈低着头一眼就看见了霜月,咽了一口唾沫道:“官人,有些事,我想来还是要禀报给官人的。”
顾玄风不耐烦道:“说重点!”
“官人的人将我这里客人弄伤了!”
霜月一听这话,慢慢地坐了起来。
顾玄风看了看霜月,眼中透着一些狐疑,“怎么说?”
“官人,你还不知道,你不在时,这里有位叫杨公子的客人过来了,官人带来的这女子偷偷跑出去,冲撞了那位杨公子,两人发生了冲突,这女子竟将人家的耳朵都咬掉了半只。”
顾玄风和一旁的陈兴方岱听到这话都是惊诧不已。
“哦?确有其事?”顾玄风看过霜月。
霜月听到江妈妈如此颠倒黑白,都差点气笑了。
她当然不容忍别人这样污蔑她,她本就身陷囹圄,如今身上要再添一条罪,那真是没有一点活路了。
她撑直了身子,当即精神振作了五六分,开口道;“江妈妈真能胡说八道!”
顾玄风环视着两人,不耐烦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霜月死命瞪着江妈妈,看向顾玄风大声道:“这妈妈撒谎!这花月坊里今日来了个难缠的客人,她便将我推出去,让我接客,我为求自保才咬掉了那人的耳朵。并不是江妈妈说的我偷跑出去。”
此时的霜月就像个露出獠牙的小兽,拼命护着自己不受伤害。
顾玄风听完脸色逐渐变得阴沉,盯着江妈妈,“妈妈,你怎么说?”
顾玄风一身黑衣,气场骇人,浑身都散发着阴郁狂傲的气息,江妈妈已经不敢再胡言乱语,嗫嚅着说不出话。
事情已经再明了不过了。
顾玄风紧拧着眉,握着手边的茶杯猛地砸了过去,“好大的胆子!”。
霜月骇得人一震,却看那妇人一下闪过了。
方岱已经抽出刀,直指那妇人,刀光在烛光的照耀下发出渗人的光芒,那江妈妈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两股战战,扑腾一跪,拼命磕头道:“官人,饶了我!那杨公子也没把她怎么着,刚碰人一下就被咬掉了大半个耳朵,现在死活不肯走,赖着要找她……不,找我算账呢!”
“若是她已经卖进来,随你们怎么用,可没有我的吩咐,擅动我的人,实在是该死。”
江妈妈不停地磕头,哭喊道:“官人,饶了我吧!老身再也不敢了!”
霜月神思还停留在顾玄风说的那句,若是卖进来,怎么用随你这句话上。
眼看那妇人额头已经见了血,顾玄风才让人起身。而后又警告道;“我的人,你若是再敢打主意,你试试看!”
“官人,老身知道了。”
说完,那妇人早已经吓得屁滚尿流,爬也似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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