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望向那人,气势丝毫不输,“我哥哥他自然认得我!烦请参军先带我见人吧!”
那姓王的参军道:“你不说!可休怪我无情了,来人!”
话声刚落,立马就有两个**的甲士从营门外进来帐里。
霜月见这阵势只得承认,“参军,沈押司的确是我哥哥,我是他的妹妹。”说完,她将自己的束起了发髻松开了。
王参军这才对一旁的两人摆了摆手。
“跟我来吧!”
她跟着王参军来到一处大帐,那大帐门口守着的士兵见来了个女子都直勾勾地盯着她。
霜月被人看得十分不自在。
她想象着一年多未见,子卿哥哥到底变了些没有。
见了子卿哥哥,她终于不再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
只要见着人,不管吃多少苦都是值得的。
她想这一次见到了人,她一定好好地待在他身边,再也不要和他分开。
她还要他帮她从顾玄风那里拿回来那块玉。
大帐里面生了火,暖和如春,不像外面的风吹得脸发紧。
霜月的一颗心快跳出了嗓子眼。
大帐的条案旁只坐了一人,她迫不及待地望过去。
让霜月瞠目结舌的是,案前的那人身着一身盔甲,身形壮硕,长相彪悍。
这,压根就不是沈子卿!
霜月心头一冷,已经慌了神,颇为不解地看向那王参军。
“参军,我哥哥呢?这不是我哥哥,我哥哥在哪里?”霜月焦急地问道。
那王参军看也不看她,朝着案前的人作揖,“指挥使,人带过来了。”
霜月听他喊案前的人,顿觉气氛有几分诡异。
她不死心地看向那坐上的人问,“将军,我哥哥在何处?”
那人态度冷硬,“这里不曾有你的哥哥。”
“你胡说!你还我哥哥。”霜月目眦欲裂,气愤地大喊。
“挡住她!”案前的人喝道。
就在这时,腿上突然一阵钝痛快速地蔓延至整个下身,痛得她跪倒在地,直不起身子,原来是那王参军用**从后面袭击了她的小腿。
霜月无比愤恨地望着帐中那两人。
“果然是个烈性子!”那王参军啐了一口。
马上就有人上前紧紧抓住她。
“火速去通知中书大人,就说他要的人已经抓到了!”
霜月听他说中书大人,背后一凉,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当场晕死过去。
“中书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坐上的人哈哈大笑。
事情再清楚不过了,那客栈的掌柜是顾玄风的人,以沈子卿为饵将她骗来了堂州。
好个守株待兔!
一种可怕的无力的绝望爬上心头,将她紧紧地捆住动弹不得。
顾玄风当真是狠啊!
如此前他将假的赎身文书给她,他故意给她满满的希望,让她以为一切柳暗花明之时,又猛地给她一记重拳。
这种希望破灭的重大落差感,让人差点要发疯。
忽地天旋地转,要不是两只胳膊被人抓住,她可能已经倒在了地上。
前一刻她还在希冀,这一刻希望就这样变成了泡影,怎么变成了这样?
可能怎么残忍?
很快霜月的双手双脚都被困了起来,她被扔在了一处无人的营帐中。
顾玄风当日刚好经过堂州,当晚落脚驿馆的间隙,就派遣陈兴去骑兵厢那边去打听,而后他在驿站房间歇着时,见陈兴匆匆来报,此时,已经猜到了**成。
“公子,不出你所料,鱼儿上钩了!”
顾玄风心头一动,扬起嘴角抬眸问道:“在哪?”
“还在骑兵厢的军营里。”陈兴如实禀道。
“走!去看看!”为了掩人耳目,顾玄风换上了常服。
还是傍晚时分,一行三人去顶着寒风乘马去了骑兵厢中。
姓段的将军前两年得顾玄风引荐,因而一直对顾玄风感激不已,如今得人吩咐,早恨不得有求必应。
他知道人要过来,早早地将人拖出来放在营门口的地上,和部下几人在此候着。
不过片刻,一阵疾疾的马蹄声逼近。
霜月躺在地上只觉得耳畔似有千军万马奔至而来。。
落日霞光中,中间的人身披玄色大氅踏马而来,发带飘逸。
霜月的心头一阵绝望,她已经逃不掉了!
眼看前面的马儿已逼致跟前,她一颗心早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众人齐声勒住马,为首的青骢马低声嘶鸣,高高抬起的马蹄只差一寸便下落在她的身上。
她吓得心惊肉跳尖叫一声,匍匐着身子朝一旁爬去。
恰在这时,顾玄风及时拉回了马。
马上的人眸中寒光冷冷射来,周身气势逼人,威风凛凛。
这样的场景多么似曾相似,此前在莫州不也是一样。
他胯下的马在一旁摇摆着尾巴,又转到她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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