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宁绝并没有如原文那般一去不回,反而黑着脸拎着油纸包回来了。
乔追月愣了下,接过来,颇为忐忑拆开,他该不会在里面下老鼠药吧?
眼睫飞快地掀了掀,乔追月定了定心神,不确定,再看看。
眨巴眨巴眼,她再怎么看,里面也只是块皱巴巴的绿豆糕。
乔追月昂首,故意把指尖按在他的手背上:“我要的是桂花糕。”
温热的触感传来,宁绝蓦然收回手,耳尖泛红:“别得寸进尺。”
乔追月撇撇唇,敷衍地咬了一口。
这味道……怎么好像在哪里尝过?
乔追月不由得蹙紧眉头。
一抬眼,宁绝居然还没走。
他站在一旁,俯视着她。
把她刚刚吃了一小口糕点的模样尽收眼底,眼神暗得吓人。
“看什么看?”乔追月一噎,呛得双颊通红。
缺了把手的土质瓦罐,被一只遒劲有力的手推到了乔追月面前。
乔追月目光落下,扫了眼瓦罐下这张缺了条腿用砖头垫着的小方桌板,看来,那糕没毒。
无声地喝了口凉水,乔追月喝得急了再度被呛到。
“娇气。”
“你说什么?”乔追月怒了,她怎么就娇气了?
“你别走!给本小姐把话说清楚!”
宁绝淡定撇唇,随意扫了眼她那张怒不可遏却生得极为妖娆惑心的脸。
方才只是不经意一瞥,他险些挪不开眼,竟凭空生出一个念头:想把她嘴角的糕屑,用指尖狠狠擦掉。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就猛地转身,大步走到院角。
傍晚太阳落山后,山林的冷风灌进衣领,却迟迟压不下心头的燥热。
气息愈发紊乱,宁绝死死盯着自己的手背,方才被她碰过的地方,像是还留着她指腹的余热。
明明应该对她鄙夷嫌恶,为何方才竟有些不忍推开她的手?
乔追月砸吧砸吧嘴,一块绿豆糕,勉强果腹。
再多喝点水罢。
至少把新婚之夜熬过去。
乔追月看了眼半敞开的门,估摸着宁绝今晚估计不会回来,索性起身,拎着木桶到了院子里的水井。
好不容易在灶台烧好热水,就着木桶的热水,在拉了帘子的隔间清洗罢,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所有的嫁妆都被姨娘提前安排到了侯府,而她被恼羞成怒的乔尚书派人押进婚轿里。
她现在除了那身婚服,再无其它换洗衣物。
深吸了一口气,乔追月拉开了离木床最近的柜门。
里头只有几件单衣。
扯了件宽松的上衣披在肩头,再拿起下裤,乔追月的手蓦地一顿。
扫了眼堪堪遮住了大腿根的上衣衣摆,罢了,够用就行。
乔追月果断把宁绝那条冗长的下裤甩回柜子里。
夏末的蚊虫少了些,乔追月迷迷糊糊抱着被褥翻了个身,全然没有察觉伫立在床前的那抹高挑身影。
——
天还没亮,乔追月就被鸡叫……呃不,是鸟叫声吵醒。
这里怎么会有鸟?
“你起了!”
哟,还是只会说话的鸟。
乔追月揉了揉眼,确定自己没看错,窗台前的确停着一只雪白鹦鹉,埋头啄木屑。
要不是看到它的羽毛漂亮程度与之前几个位面遇到的一致,乔追月差点就要叫它一声啄木鸟了。
谁家鹦鹉那么喜欢啃木头啊!
“哒哒哒!”好家伙啃得更起劲了。
乔追月失笑,这到底是鹦鹉,还是披着鹦鹉皮的啄木鸟啊?
院里空荡荡的,灶上却温着粥。
乔追月伸了个懒腰,利索地翻身下床,借着井水草草洗漱罢,走近灶台,弯腰舀了一勺粥。
米香清淡。
“装什么好心。”她为了维持恶女人设,嘀咕着,却仰头,一股脑把粥喝了个干净。
身子和心里头难得步调一致,泛着一股暖流。
“穿件衣裳罢。”雪白鹦鹉扑腾着翅膀,舍弃了木屑,忽然摇晃着小脑袋,开始正经说话。
衣摆下凉飕飕,乔追月咯噔一声,低头扫了眼……
啧,这小东西,难不成是在替宁绝传话?
可恶。
也不知道被看了多久。
乔追月拽了拽单衣的下摆,又蹬了蹬腿,在空中摆臂划了好几个圈,各种丝滑的小动作,以及疯狂甩头,企图掩饰一些脑海中晃过的不良画面。
雪白鹦鹉见她不动,干脆飞到床头柜。
“嗒嗒嗒。”鸟爪尖尖一下一下卖力地抠着柜沿,企图引起她的注意。
闻声,乔追月瞟了眼不远处堆叠得齐整的衣裙。
乔追月狠狠呆住了。
原以为她要穿上打着补丁的布衣,戴上荆钗,苦哈哈上山砍柴,弥补她昨儿热水洗澡消耗的木头。
那身凌光锦缎,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红裙,差点让她以为自个儿还在尚书府内。
不,是梦回第一个位面的首富乔家。
兴冲冲穿戴齐整,乔追月大步跨出门槛,就看到屋棚下的柴火居然也添置得和昨日刚进院子无异。
长长松了口气,乔追月暗暗又给宁绝加分。
她刚刚就差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就当参加古代穿书版的变形记了。
要她一个人上山砍树什么的,估计从天亮砍到天黑,也只能砍上一背篓。
乔追月搓搓手,看了眼破败的院子,是时候为宁绝做点什么了。
就当她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
很遗憾,她目前所拥有的财产……
简而言之,显而易见,恶女追月的陪嫁只有一顶破轿子,还扔在破院的柴门前。
她抬手掩面,自个儿离了尚书府,貌似比宁绝还要穷啊。
得找个机会去侯府,把姨娘这些年从乔尚书那里哄来给恶女追月的嫁妆拿回来。
亲娘给的底气,说什么也得物归原主。
事实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乔追月叹了口气,望着快要入秋的日头,宁绝这会儿在干嘛呢?
一路问人,乔追月总算寻到学堂。
宁绝这会儿正给孩童讲课,日光落在他身上,轮廓鲜明,瞧着竟有几分温润。
乔追月扒着窗口,看着他,咧唇,笑眯眯的。
想不到宁绝当起夫子来也是有模有样的。
突然,一个妇人冲进来,指着宁绝的鼻子骂:“你个穷鬼!欠我的束脩(xiu第一声)什么时候还?”
孩童们吓得缩成一团。
乔追月眼睛一眯,挡在宁绝跟前:“这世道,学生给的拜师礼也要收回?”
“呸!拜的哪门子师!宁绝这厮,春闱落选,亏我家娃娃还这般相信他。如今还有脸来学堂!瞧他这副模样,空有一副好皮囊,与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无异!”
妇人叉腰,骂得口水飞溅。
乔追月一愣。
回想原文情节。
宁绝在春闱前曾经为了履行婚约,到了尚书府提亲。
却被恶女追月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