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子穆和息宛环顾四周,他们的五感被光罩隔绝了,压根不清楚外头此刻发生了什么。
“阿穆,我们,被困住了……”息宛拽着他的袖子,眼眸掠过一丝焦灼。
廖子穆的脑海里只剩下只一个身形容貌类似于乔追月的女子,方才突然出现,挡在了他们面前……
——
“宁长辞,怎么不说话?”
闻言,风雪里的宁长辞浑身一僵,像被施了定身术。
他看着她,眼底满是难以置信。
乔追月笑得眼尾上挑,反问:“当初抱着我,在我耳边絮絮叨叨的,难不成是其他人?”
拾阶而上,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压低他的头颅,乔追月的唇几乎贴到他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扫过他的耳廓:“宁长辞,你对我的那些心思,我早就知道了。”
宁长辞的耳尖瞬间爆红,贴在耳畔温热的触感像炼妖炉里的烈火,烧得他浑身发烫。
“师尊……”他轻声呢喃,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乔追月的手慢慢滑到他的颈侧,轻轻捏了捏他的后颈:“怎么?害羞了?你吻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宁长辞的脖颈也瞬间红透了,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快得像要炸开,那股压抑了许久的欲望,再也无法控制。
他猛地抬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她。
她的身体很软,带着熟悉的冷香。
和三个月前抱她时不同,此刻,他能明显感觉到她的心跳,她的呼吸,还有,她的手慢慢环上自个儿的腰身。
“追月……”他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声音带着哽咽,“我好想你。”
乔追月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野兽:“我知道。”
他的吻突然落在她的颈侧,轻轻咬着她的皮肤。
炽热的触感让乔追月浑身一颤,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急,吻也越来越用力,仿佛要在她的颈侧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宁长辞……”她轻声呢喃,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吻着她的颈侧,从颈窝到耳垂,每一个吻都带着压抑了许久的欲望和思念。
他的手慢慢滑到她的腰间,轻轻收紧,将她抱得更紧,仿佛想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广寒墟的雪还未停歇。
他知道她可能还在骗他,他知道她可能还有别的目的,可他不在乎了。
只要她活着,只要她在他身边,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师尊,”他抬起头,凝视着她的泛着水意的眼眸,“做我的妖后,我为你重整广寒墟,可好?”
乔追月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犹豫,有挣扎,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她沉默了很久,终于轻轻点了点头:“好。”
宁长辞笑了,笑得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他俯身,再次吻住她的唇瓣。这一次,她没有拒绝,没有冰冷,只有温热的回应,和他压抑了许久的,终于得到释放的思念。
“你为什么要救他们?”宁长辞的声音冰冷。
当然因为他们是男女主。
要是真的让反派杀了男女主,那这个位面又要重新修复了。
她可不想再体验一次被活埋。
乔追月扯了扯唇角,缓缓笑了,模仿恶女追月的口吻,极为恶劣道:“我只是不想让他们那么轻易死去。他们欠我的,我要亲自讨回来。”
“是么?”自后拥着她,宁长辞提了贴她的额侧,“难道不是心疼你的廖公子?”
又在胡思乱想了!抬手呼了把他的脑袋,乔追月白了他一眼,不管换到哪个位面,宁长辞这狗是真狗啊。
腹诽完,乔追月随即扬袖。
雪气凝聚,直指光罩。
宁长辞抱臂,冷眼看戏。
五感好不容易恢复,廖子穆却被一道冰刃击中,倾身吐了一口血。
乔追月大骇。
她也没打算下死手啊。
怎么还吐血了?
有生之年,头回遇着碰瓷的,居然是穿进这个修仙位面。
“阿穆!”息宛急忙扶起廖子穆,警惕地看着乔追月:“你要如何,才肯放过我们?”
乔追月瞥了眼身侧的宁长辞,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缓缓启唇:“我想做的,从一开始就没变过。”
——复兴广寒墟,成为三界之首。
这些,宁长辞都知道。
乔追月走近宁长辞,抬手,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不过现在,我多了一个目标。”
宁长辞看着她的眼睛,心里五味杂陈。
“你想让我怎么做?”他问。
勾了勾指,乔追月笑得明媚又危险,“你知道的。”
息宛脸色惨白。
廖子穆的心亦是紧了紧,他注意到,复生的乔追月额侧隐隐约约有墨黑的牡丹花纹延伸而出。
那是被魔气笼罩的迹象。
他着实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宁长辞自然也察觉到乔追月的异样,他不动声色抬手,赤红的光芒在手心凝聚,“追月想要的,本王自然会为你取来。”
广寒墟的雪,还在下。
新的一轮风暴,将再度弥漫三界。
赤红的妖力与幽蓝的剑气交织。
后者明显落于下风。
廖子穆握着剑,手臂不断颤抖,胸口的伤口还在流血:“宁长辞,你真要为了她,与整个三界为敌?”
“三界?”宁长辞冷笑,“本王眼里,只有她一人罢了。”
乔追月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别过头,差不多得了,别真的把男女主整下线了。
但是,她也不清楚宁长辞现在的怨念值怎么样了,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收手吧!”廖子穆急红了眼,举起长剑,在地上划出一大裂口,随即乘着风雪,不顾一切地冲向宁长辞。
宁长辞眼神一沉,抬手,将他再度困在光罩中:“别做无谓的挣扎。”
乔追月凝眉,这个世界的男主有点弱了。
宁长辞再动动手指,今天十个廖子穆估计都不是他的对手。
也难怪永夜宗的老宗主当初联合了多个门派才敢杀上广寒墟偷袭血脉初觉醒的妖王。
乔追月瞥了眼宁长辞手里凝聚的光球,不行,再这样下去,今天男女主怕是要成渣渣了。
她抢先一步走近光罩,冰刃刺出,廖子穆为了护着息宛,应声倒地。
乔追月抬脚,踩在他的胸口:“事到如今,还嘴硬?”
——快点趁现在,带着你的官配逃啊!
乔追月背对着宁长辞,疯狂朝息宛使眼色。
被宁长辞的光罩震得心口一阵刺疼,息宛脸色惨白,却还是倔强地看着她:“乔追月,你这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
“不配?”乔追月拂袖,刻意撒开了压制廖子穆的脚,亮出冰刃,故意偏指息宛侧后方,嗟叹,“可惜今日,你连做鬼的资格都没有。”
息宛接收到了乔追月的提醒,连忙拖着廖子穆要掉头奔逃。
“追月便如此放过他们了?”
乔追月的心脏猛地一跳。她没想到,宁长辞会闪现在她身后,手搭上了她的后腰,缓缓摩挲。
她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迷茫,宁长辞的怨念,到底从何而来?
难不成,他对自己的心意,当真已经到了如此极端的地步?
“我们可以用别的方式复兴广寒墟,不一定非要杀人。”乔追月试探道。
宁长辞看着她,沉默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难以计数的修士手持法器,朝着这边赶来。
为首的竟是仙界的长老,他看着本该死于三月前的乔追月,脸色骤变:“一妖半魔,妄图搅乱三界,今日,我等就要替天行道!”
宁长辞不假思索将她护在身后,周身妖力升腾,掀起万丈的雪丘:“有本王在,没人能伤害你。”
乔追月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百感交集。
她知道,宁长辞是真的想保护自己。
可这样一来,他们就成了整个三界的敌人。
“宁长辞,你没必要……”
“我愿意。”宁长辞回头,对她坦然笑了笑。
记忆里的师尊,总是透过他,好像在看另外的人。
准确来说,像是在看他的过去。
他翻遍谱册,也没能找到丝毫线索。
也罢。
就算他不记得从前,还是会在不同的时空,反复爱上她,便足够了。
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心上人。
“除魔降妖,本就是是我们维护三界的职责!”
修士们冲了上来,法器的光芒与妖力、灵力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广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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