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如归抬头看向沈随挣脱他的手比划:“我只是来送东西的。”
沈随来后山本是为了打猎,如今还未回去自然是没有抓到那野狼,现在沈随同他说回家肯定是因为担心他找不到回去的路。
但是刚才就只是意外,他接下来小心一些就不会迷失方向了,所以,他根本不用沈随为他带路。
沈随一眼便知江如归的意思,于是轻声道:“我们已经将那野狼抓住了,本就打算现在回去的。”
闻言,江如归抬眸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沈随。
如此巧合吗?
正在这时,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喊声:“我说沈哥你看到什么了,这一转眼就不见人了。”
闻言,江如归下意识地看向声音传来之地。
只见离他们四五步远的地方站着两个身披蓑衣的人,那两人在看到沈随如今的情况后直接愣在了原地。
那其中的一个刚准备说话,另外一个直接拽住那人的胳膊将其拉到身后说:“那既然……来了,那那我们就先走了,不…不打扰你们了!”
在话音落下的瞬间,那开口之人笑了两声直接拉着那还未开口之人往后撤了两步。
见状,江如归这才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他刚欲拦一下那两人。
结果那两人在看到他伸手之后直接转身就跑,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两人真是……
江如归一时竟不知该作何神情,于是转身看向正盯着他看的沈随。
沈随垂眸看着江如归道:“我并未欺瞒与你,我本就打算现在回去的。”
闻言,江如归微微颔首。
沈随握住江如归的手道:“走,我们回家。”
沈随拉着江如归的手将其护在身后,在回去的路上江如归几乎并未感受到寒风。
直到进入宅子之后,江如归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件事,于是连忙比划:“折雀呢?”
他记得一开始折雀还跟在他们身后,怎么一回头竟已经不见了人影。
沈随看出江如归的不安,于是开口道:“进村之后他说有事就回去了。”
听到这话,江如归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一直都在沈随的身旁啊,他根本就没有听到沈随同折雀说过话啊!
算了,或许是他没有注意吧。
“先回房间吧!”沈随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道,“这雪怕是一时半会停不了。”
.
沈随一语成谶。
这场雪足足下了三日才停下,若不是沈随日日都将院子里面的雪扫出去的话,此刻院中的雪怕是要堆积半个人那么高了。
“如归。”
闻言,江如归转身看向身后正在抄录的沈随。
沈随放下毛笔道:“一直盯着雪看会得眼疾。”
听到这话,江如归咳嗽一声,随即点了点头。
他以前住着的地方很少下雪,就算是下雪最多也只到脚腕,如今看到这么大的雪他多少有些兴奋。
就想盯着雪一直看。
若不是沈随拦他的话,他都忘了一直盯着雪会得雪盲症。
见状,沈随轻声道:“去年村中有一个猎户就是一直盯着雪看,最终得了眼疾。他足足在家里待了半月才能看见东西。”
听到这番话,江如归自是知晓沈随是担心他没有将这话听进心中,所以才会如此说。
于是他对着沈随连连点头,随后比划:“我记住了。”
见此,沈随这才放心地拿起一旁的毛笔开始继续抄录。
而江如归则是盯着沈随有些失神。
他听到沈随唤他忽然想起先前折雀同他所说的话。
当时折雀听到沈随唤他如归之时表情有些诧异,他询问折雀后才知晓只有亲近之人才会唤哥儿的名字。
像他名为江如归,村中与他并不熟悉的人应当唤他归哥儿或者是江如归。
他先前不知此事沈随唤他如归他不觉得什么,但是后来知晓此事后,他便稍觉诧异。
但见沈随根本不在意此事,他也就将此事置之脑后,今日也不知为何会忽然想起此事。
与此同时,沈随将最后一个字写完,随后轻声道:“如归,今日雪停了,我要进后山一趟,一个时辰便会回来。”
江如归伸手指了指蓑衣的方向,在看到沈随将蓑衣穿上之后才点了点头。
沈随则是伸手拍了一下江如归的肩膀,随后转身离去。
在目送沈随离开之后,江如归忽然察觉到什么似的身子忽然僵住。
他对沈随的情感似乎有些不对。
当时在看到下雪的那一刻,他心中的第一反应就是沈随的安危,如今雪停了沈随要去山中,他的第一反应也是沈随会不会出危险。
他以前在福利院也有几个朋友,但是,他在面对那几个朋友的时候却没有这般感受。
而他以前明明就是习惯一个人生活,习惯一个人照顾自己。
可是如今他却习惯了沈随照顾他,先前他受伤还不能下地的时候,他是只能接受。
那为何他现在都已经能下地了,还能这么心安理得接受沈随的照顾?
明明沈随是他的救命恩人,如今倒像是本末倒置了。
思绪至此,江如归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出房间。
可能是房间中有火炉太暖了的原因导致他的脑子都有些昏沉,他此刻就应当去外面冷静一下!
当折雀踩着雪一脚深一脚浅来到沈宅之时,就看到江如归蹲在门前将自己缩成一小团。
折雀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平日里这个时辰如归都应当在抄录东西,今日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是与沈随吵架了?
想到这里,折雀上前几步蹲在江如归的身旁道:“发生何事了?”
闻言,江如归这才注意到折雀来了,于是拿起一根棍子在地上写:“我是不是太依靠沈随了。”
此话一出,折雀直接愣住。
如归此话是何意思?
他思索一会并未想明白,于是捡起另外一个木棍写道:“此话从何说起?”
江如归有些不解地看了折雀几眼,随后继续写:“他一直都在照顾我。”
折雀咳嗽一声写道:“有何不对之处?”
江如归又看了折雀两眼随后写:“我只是他的友人,如此这般,已然还不尽。”
啊?
折雀愣了好一会,随后刚要写什么。
此刻江如归终于忍不住了比划:“你为何不言?”
他在雪地中写是因为他不知该怎么比划,但是,折雀又不是不能说话,为何要同他一起在地上写?
见状,折雀一时神情有些复杂随后说道:“你说你与沈随只是友人?”
那沈随心中眼中全部都是如归,都恨不得将如归放在手上含在嘴中,这一句友人又从何说起啊?
江如归颔首,随即拿起木棍写道:“他是这般说的。”
当时他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客人不该对沈随指手画脚,当时沈随便同他说他们两人是友人,不该如此生分,有事可直言出。
“你也是这么觉得?”
江如归停顿一刻,随后果断地点了点头。
若他们两个不是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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