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再也不要做血包了,我想要拥有我自己的人生。”岑乐的脸色苍白,她的头发枯黄露着头皮,唇色发白,上面一层一层的死皮,她颤抖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那上面一条从左到右的伤疤。
岑乐的姐姐出生的时候就得了白血病。
为了给女儿治病,父母散尽家财,更是生下了作为血包的妹妹,也就是岑乐。
岑乐的出生就是为了姐姐的存在。
父母从来没有往岑乐的身上投射过一点点的亲情。
从小缺爱的岑乐在十六岁的时候遇到了她的王子。
他阳光帅气,在篮球场上,挥洒着闪耀着光芒的汗水。
只是被抽血之后虚弱的她踉跄摔倒,他飞奔而来,将她护在怀中,“没事吧。”
那是他们相遇的时候,第一句对话。
从那时候开始,岑乐就开始观察顾沉,她成为了众所周知,暗恋顾沉的其中一个女生。
她虽然渴望阳光,但是从来没有想过独享太阳。
她只是在阴暗的角落里面,悄悄的窥探一下那一点点不属于她光亮。
她以为自己人生必须这样过下去,却在成年之后,和顾沉订婚了。
那是姐姐不要的婚姻,一个双腿残疾的联姻对象。
知道订婚对象是他的那一刻,岑乐开心坏了。
她这一生,从来没有那样开心过。
以顾沉的未婚妻自居,她高兴的筹备起了两人的订婚典礼,结婚典礼,她可以不顾廉耻的直接搬到顾沉的家中,每日为他洗手作羹汤。
却没想到,他们的订婚,只是顾沉为了讨好姐姐欢心的手段。
就连他们的婚姻,也不过是更加稳妥的,让她去做姐姐的移动血库。
不过没关系,她依旧那样开心,因为没有他,她可能连阳光也不曾有机会看到。
只是,她一次次的妥协,只是给了他们不断伤害她的借口,她一次次的靠近温暖,只是露出了自己的脆弱,给了他们插刀的机会。
最终,她彻底的心冷了,想要离开这些所谓的亲人。
可是。
顾沉后悔了。
他说他爱上了她。
于是,他重新找到了她,将她困在了一所大宅子里面。
他说会解决一切,却任由岑愉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一把火,烧死了她。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只想活出自己的人生,我想要拥有自己的亲人。”
“交易达成!”
·
祁棫是被窒息给憋醒的。
她双手抓住掐住自己的手腕,用力的捏了下去,她睁开眼睛,立刻看到了一脸狰狞,用尽了全身力气掐着她的顾沉。
他的脸色铁青,眼珠子露出红色血丝,他的怒火似乎要将她燃烧殆尽。
可如今,他的手被祁棫轻松的捏到一边。
祁棫眯着眼睛,困倦的揉着惺忪的眼睛,右手快速甩开顾沉,“我睡觉呢,你干嘛!”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姐姐,你姐姐还有几天好好活的了,难道你就连这几天都忍不了么!”顾沉愤怒的大喊大叫,像是一只无能的鸭子。
祁棫回忆了一下,“就算你要给我扣帽子,麻烦你也说清楚,到底要扣什么帽子!”
岑愉给她的黑锅实在是太多了,祁棫实在分不清,这一次是哪个黑锅。
顾沉说道:“你装,你就装吧!”
他气急败坏的摆动手臂,已经萎缩了的下半身让他只能坐在轮椅上,虚弱、懦弱的他再也不能伤害任何人,除了岑乐。
“如果你姐姐出了一点事情,我一定要让你陪葬。”
他伸出手,显然是想到了刚刚祁棫掐着他手臂的痛感,又立刻收回了手。
祁棫冷笑一声,“这不是没出事呢么,等到出事了你再来找我麻烦好了。”
她挥了挥手,“行了,我要睡觉了,出去把门给带上。”
祁棫躺下,瞬间又跳了起来。
“你现在知道认错还算是有点良心,只要你诚心诚意的认错,我也许可以原谅……”
祁棫推着顾沉,将顾沉推到门外,吧嗒一声,将门给锁上。
“还是锁上门比较安心一些。”
昨天晚上哭了一夜,天亮的时候才刚刚睡下,如今祁棫正是困倦的时候,没有心情听顾沉讲什么大道理。
不过她并没有睡很久,房门又被人砰砰砰的敲击着。
她愤怒的吼了一声,将枕头扔到地上,门外的声音依旧没有消停,她只好摸到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才早上十点十二分。
祁棫扔开手机,她揉了一把头发,从床上站起来,跳了两下,跳到门口,将门一下子打开。
门口的人一边拍打着房门,一边发出各种谩骂的声音。
“养了这个白眼狼几十年,一点都不知道感恩,她姐姐现在都这样了,她竟然还能睡得着觉。”
“别说了,岑愉还在医院躺着呢,我们必须让岑乐过去,不然岑愉的病情怎么办。”
“快点起床你这个白眼狼,这些年是白养你了么。”
祁棫一开门,门口的两个人差一点就摔了进来。
祁棫双手环胸站在一边,“我当是谁呢,大早上的就有两只狗在门口乱叫,果然城里的治安也越来越不好了疯狗也能办理狗证,不栓绳子也能上路了。”
“你在说谁,你说你爸爸是狗?”岑愉的父亲大声吼叫,不可置信的看着祁棫。
祁棫笑了笑,伸出食指在两人面前晃动,“不是哦,我不是说你是狗,我是说你们两个都是狗。”
祁棫非常热心的帮助他们找到了自己的种族,并且不吝烦扰的为他们证明自己的身份,“是这样的,念在你们曾经贡献了精子和卵子的份儿上,我可以对你们强闯民宅的行为表示一点点的容忍,但是请你们马上离开我的房子,不然的话,我就要报警了哦。”
岑愉的父亲气急败坏的骂道:“岑乐,你翅膀硬了,我是你爸爸!”
祁棫说道:“其实如果不是的话,我会更加觉得荣幸的。”
祁棫将目光放在岑愉的母亲身上,“请问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和父亲不一样的是,母亲采取的一直都是怀柔政策,“求求你了,你去救救你的姐姐吧,她没有几天好活了,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你姐姐去死么。”
“你放心呢,我会闭上眼睛的。”在父亲想要暴怒的张开口的瞬间,祁棫接着说道,“当然,捂住耳朵这种事情也不需要你们操心,我自己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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