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军上辈子经历过产能过剩时代,日常搞市场营销搞商务接待。
论对人性的把握,论玩弄人心,这个时代的人就过于单纯淳朴了,拍马也追不上他的尾气。
林正军也没忘记魏红兵和林铁蛋,郑重其事地介绍二人给于春丽认识。
“好好好!”
于春丽热情洋溢地又和二人握手,赞不绝口道:“你们有想法,有干劲,是积极发展家庭副业,落实农业改革政策的排头兵,全县的青年社员都应该向你们学习!”
宛若做梦般看着于春丽那张白皙的笑脸,魏红兵和林铁蛋激动得面红耳赤,都哆嗦起来!
在河湾大队,他们是人憎狗嫌的二流子,甚至连爹娘都不给好脸。
怎么到了供销总社,就摇身一变,成了大干部嘴里全县青年社员学习的榜样了!
就离谱!
此刻,他们又被马斯洛需求层次支配了!
他们得到了极大的精神满足,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干劲儿,恨不得长啸三声“林司令牛逼”来宣泄心中的快意!
同时心中暗暗发誓,一定牢牢跟随林司令的脚步,以后林司令的话那就是军令,指哪儿打哪儿,绝不含糊!
下楼交货,林正军又是240块入账,魏红兵和林铁蛋尽皆兴奋不已,好像那钱是他们赚的。
由于要等待民政局的同志过来,几人又来到会议室和于春丽聊了一会。
“正军同志,在麻糖生产上,还有什么困难?需要我们供销总社帮助的?”于春丽和蔼可亲地问道。
“缺粮!”林正军立刻打蛇随棍上,一阵大倒苦水。
“支持农业发展,是我们供销总社的责任。”
于春丽大手一挥,道:“我们要转变观念,不仅要支持主业,也要支持多种经营和家庭副业,粮食我们特批了,要多少,我们供应多少!”
“感谢于主任,我还有一点政策上的担心。”
林正军又道:“我请四个社员给我帮忙,一天发工资两块钱,您认为,这算不算剥削呢?”
没想到,于主任竟然把皮球给踢了回来,笑道:“那正军同志,这是个理论难题啊,你怎么认为呢?说说你的高见!”
“我认为不算剥削!”
林正军笑道:“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一卷第三篇第九章《剩余价值率和剩余价值量》中明确地划分了小业主与资本家的界线。”
“按他的计算,雇工8人以下,自己也直接参加生产过程的,是介于资本家和工人之间的小业主,而超过8人,开始占有剩余价值,才算剥削!”
于主任连忙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资本论》找到相关章节,笑道:“还真是!正军同志理论修养真高啊,真有你的,我得感谢你,帮我解决了一个理论难题啊!”
见此,魏红兵和林铁蛋对林正军的崇拜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林正军竟然帮助县城大干部解决了理论难题,这也太有学问了啊,太牛了,能吹一辈子。
“于主任,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林正军笑道:“虽然我少量雇工生产麦芽糖符合政策,但是,社员们观念保守,难免有一些风言风语,甚至可能阻挠破坏,所以,爹娘很担心我。”
林正军笑道:“我希望供销总社能给我发个‘家庭副业生产标兵’之类的奖状,这样就可以堵住悠悠之口,也好让爹娘放心。”
“哎呀,正军,难得你这么有孝心,我支持,明天我就亲自把奖状奖品送到你家去。郝主任,就由你来落实奖状奖品!”于主任笑道。
“您就放心吧!于主任!”郝建国大包大揽地道。
片刻后,民政局来了一位姓叶的副局长,不少了一阵寒暄和夸赞。
林正军表示,希望他能明天把见义勇为奖送到河湾大队,叶副局长欣然应允。
接下来,在郝建国的陪同下,林正军又在供销总社赊购了200斤小麦和1000斤苞谷,款项将从林正军下批售卖的麻糖货款中扣除。
这就有点“来料加工”和委托生产的意思了,不仅让林正军的手头资金更加充足,可以灵活地辗转腾挪,也代表着县供销总社的信任!
“玉麦8号麦种?我买200斤还给大队!”林正军看到一堆麦种袋子上的包装,立刻眼睛一亮。
这是由省农科院新培育出的优良麦种,具有秆低抗倒、早熟避灾、高产稳产的特点。
去年隔壁林河大队的二十亩地试种了这种麦种,一样的土地,一样的施肥,亩产量竟然比大队自己留种的土地高出30多,震动整个青山公社。
但目前这种良种还没全面铺开,十分紧俏,价格比普通麦子价格高出50不说,没关系你还买不到。
“林司令,你拿这良种还给大队,可多花了16块钱啊!”魏红兵心疼地道。
“没关系,你们记住,等咱们发家致富了,一定不能为富不仁,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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