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军不退反进,一把握住锄头,然后往怀里一扯,将魏国梁扯到跟前,“啪啪”就是两个大逼兜抽了过去。
魏国梁扑倒在地,大嘴一咧,差点哭出来。
他可是老支书,一向作威作福,什么时候挨过揍啊!
“三工分,我和你拼了!”
魏母王桂花想要抓挠林正军。
旁边,魏红兵抓着她的头发,啪啪就是两个大逼兜,将她抽翻在地。
“林正军,你,你敢打我?”魏国梁爬起来,气得浑身哆嗦个不停,差点原地裂开。
“我为什么不敢打你?怎么的,难道你会闪电五连鞭啊?”
林正军又是两个耳刮子打了过去,厉声喝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脏事儿,再敢动手,我把你这把老骨头给扬了!”
“救命啊!林正军要杀人了,他疯了啊!老少爷们快来帮忙啊!”
王桂花愣了一愣,不知道为什么村里的青年突然就不尊老爱幼了,而后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号丧般叫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来了不少人围观,把魏家院子挤了个满满当当。
眼下大队的成年男性都去搜山了,因此来的都是一些老弱妇孺。
大家伙都好像看西洋景一样看戏,根本不带阻拦的,就差搬来小板凳拿着瓜子饮料了。
“好啊,一个二流子,一个地主阶级的后代,竟然骑到我们这三代贫农的清白人家头上撒野了!”
魏国梁气得咬牙切齿,怨毒地瞪着林正军,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道:“那些年搞运动,怪我太心慈手软了啊!当时就应该把你们一家几口子全部搞死!”
“后悔了,晚了?”
林正军又狠狠踹了魏山野一脚,踢得他抱着肚子吱哇乱叫。
“魏国梁,你刚刚说得好,斩草得除根,无毒不丈夫!”
林正军指着魏国梁的鼻子,冷声道:“我会吸收你的教训,不会心慈手软的,就凭今晚这桩事儿,我一定让你们家破人亡,把牢底坐穿,吃枪子!”
魏国梁被林正军恐怖的气势镇住了,愣怔了半天,没说话。
接下来,林正军兴致来了就痛打魏山野一阵子,打累了就坐在他身上歇一会儿,歇好了就接着打。
足足折腾了这货一个多小时,把他打得只有进的气儿没有出的气儿,林正军心中的怒火才稍稍缓解。
凌晨三点左右的时候。
一名小伙伴跑了过来,高声道:“正军,警察来了,警车到了大队部了,支书让你过去!”
林正军指着魏山野,寒声道:“把他的鞋子脱下来!”
“是,林司令!”
林铁蛋好像恶虎按住小白兔子般掐住魏山野的脖颈,将他两只鞋给脱了下来。
“你,你抢劫啊?你也想坐牢啊!”魏山野气愤道。
“谁稀罕你这破鞋啊!”
林正军满脸鄙夷地笑道:“在犯罪现场调查中,鞋印,可是最重要的证据!你在破庙里留下了脚印吧!”
“魏山野,你小子完蛋了!哈哈!”
魏山野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如纸,目光惊惧。
“红兵栓柱,带着兄弟们盯死这小子,他胆敢出去,那就是畏罪潜逃,直接打爆他的狗头!”
“出了事,我负责!”林正军丢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是,林司令!”
小伙伴们嗷嗷直叫,热血沸腾!
……
大队部院门口,停着两辆北京212小吉普和三辆挎斗摩托车,红蓝警灯不停闪烁。
林正军大踏步地走进院子。
只见几名戴着大檐帽,穿着白色制服和蓝色裤子的警察叔叔,在办公室给赵雪柔他们做笔录。
这套制服被称为74式,上白下蓝,83式制服才换成橄榄绿。
“正军,可以啊,上学的时候文质彬彬的,当了几年社员,都敢和持枪歹徒斗一斗了!”
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警察站起身来,笑着拍了拍林正军的肩膀。
“何健!是你吗,何健?你怎么搞得这么沧桑啊!”林正军微微一愣,突然想起了络腮胡子的身份!
在县高中读书时的学长何健,老喜欢和自己一起打球!
前些年,高考停止,大专院校只依照政治面貌招录为数不多的工农兵大学,高中生被招工进厂的机会更少,基本上所有的农村户籍高中生都要回家务农。
但县城的同学就不一样了。
哪怕招工名额稀缺,没有机会,除了上山下乡当插队知青外,他们还有最后一条路可走——那就顶岗接班。
何健的父亲就是县公安局的警察,受过伤,身体不太好,于是何健一毕业就接班顶岗,当了警察。
这小子高中时候是白净面皮,现在留了络腮胡子,明明二十来岁,搞得跟个中年大叔似的,林正军第一眼都没认出来。
“草,我不留胡子就太面嫩了,震慑不住人啊!必须成熟,必须沧桑啊!”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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