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酒歌》,是为了庆祝“除四害”而创作的歌曲,但好玩的是,词曲作者和演唱者都不会喝酒,净在歌里劝别人喝了。
专业劝酒属于是!
林三槐和儿子碰了一个:“正军,对了,魏家的案子情况怎么样?”
林三槐嫉恶如仇,当听说张婉怡是被魏家害死之后,恨不得亲手把魏家人给宰了,一直很关心这件事。
“贺凤英的心理防线被攻破了,她全撂了,魏家完蛋了……”林正军简单说了情况。
林三槐颇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骂道:“活该,这就是报应啊!”
……
“林司令!警察带着魏山虎一家人回来了,在河滩上找什么东西呢!”
次日上午,林正军正在做麻糖的时候,突然几个小孩跑了进来。
“怎么了?魏家的案子,有什么变故吗?”魏红兵等人,都满脸紧张地问道。
“不,应该是回来指认张婉怡的尸体了!”
林正军心中一动,道:“我去看看,晓芙你就留在家里吧,我怕你看了后,以后噩梦!”
“嗯!”唐晓芙没有坚持,这件案子太残忍了,她也不敢直视。
“正军,听说来指认尸体了?”
“应该是!”
“走,一起看看去!”
林正军他们刚出门,赵雪柔等几个知青也跑了过来。
众人一路飞奔,来到山脚下的河滩上。
只见何健正在指导几名警员用铁锹挖掘,旁边停着三辆警车,地上铺着一张白布。
魏家父子四人和贺凤英都戴着手铐和脚镣,被几名警员架着,瑟瑟发抖地站在旁边。
警戒线外挤满了乌泱泱的社员。
“出啥事儿了!”
“警察带着大明白来指认埋尸地点,好像他们杀了人!”
“什么?魏家杀了人!真是胆大包天啊!”
“杀了谁?”
“听说是张婉怡!”
“什么?畜生啊!张婉怡那么好一个人,竟然被他们杀了……”
大家交头接耳,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神色不一,情绪复杂。
挖掘了一会儿,一名警员喊道:“碰到骨头了!”
何健立刻精神一振,高声道:“换小铲子、用刷子刷掉泥土,小心点,别损坏尸骨!”
挖掘继续进行,一名秃头法医捧起一颗头颅骨,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突然间,倒吸了一口冷气。
“情况怎么样?是正常死亡还是非正常?”何健问。
秃头法医将颅骨放到白布上,咬牙切齿地道:“光头骨上就有八处钝器造成的骨折和骨裂,死者在死之前,遭受过非人的虐待!”
“太狠了!”
“这是多大仇多大怨啊!”
人群顿时一片轰然,看向魏山虎等人的目光惊怒交加。
林正军也脸色一片铁青。
前世,他只知道张婉怡被杀,但到底是怎么死的,由于没有找到尸骨,他并不知道具体细节。
但现在,真相大白!
他才知道魏家父子是何等的暴虐,简直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人性!
魏山虎等人顿时吓得肝胆俱裂,软倒在地,疯狂地朝着警察磕头:“我有罪,我有罪!”
“打死张婉怡的是魏山虎啊,我,我只是挖坑埋尸!”
“是魏山虎第一个强暴她的,不怪我,我是被他们教唆的,呜呜呜,我不想死啊!”
证人证言本来就有,尸体都找到了,证据链已经完整。
魏家父子也知道,自己将死无葬身之地,肯定是死刑!
可是,谁都有求生的本能,还没进审讯室呢,就彼此攀咬起来,希望减轻自己的罪责。
贺凤英也朝着尸体跪下,泪流满面地忏悔:“大妹子,我对不起你,我不敢救你,不敢报警,我是帮凶,我有罪啊!”
骨头,一块接一块地被挖掘出来,放在白布上,渐渐拼成一个完整的骨架。
法医一一地甄别、拍照、记录。
当看清楚那些骨头的情况,公安干警一个个都是脸色铁青,怒火滔天。
“浑身骨头,就没几块好的,十根手指都是粉碎性骨折,应该是用钝器砸碎的!”
“真他娘的畜生!太残忍了!”
这些法医都侦查过不少凶案,见了很多残忍场面,早就磨砺出一副铁石心肠。
但此刻,他们都被魏家的暴行给搞得破防了。
“禽兽!”
就连何健都气得浑身哆嗦,摸出火柴盒点烟,划了好几次都没划着,最后烦躁地香烟给吐出来了。
“人面兽心的玩意!打死他们!”
“说他们是猪狗,都是夸他们,完全是猪狗不如!”
“张婉怡那么好,帮助我们大队那么多,竟然被他们害得这么惨,他们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这一窝畜生,就应该下地狱啊!”
社员群众更加愤怒,纷纷捡起地上的土块石块,如大雨倾泻般向魏家众人砸了过去。
愤怒的源头,除开对张婉怡的同情,不平则鸣,同时也出于一种朴素的荣誉感。
这年头
,村里人都是沾亲带故的,魏家犯下如此滔天罪孽,整个河湾大队的名誉都将受到严重损害。
以后河湾的姑娘们嫁人,小伙子娶媳妇,都会受到影响。
说媒的时候,一提起是河湾大队的适婚青年,人家肯定会说一句“哦,就是出了杀人犯的那个大队的啊”,彩礼陪嫁分分钟暴涨!
“畜生!我打死你们!”
赵雪柔也不知从哪个小孩手里搞来一个弹弓,拿小石头不停射击,每次都精准命中。
“饶命啊,我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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