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的黑夜里,谷雨并未睡着,只是见木窗外投进来了阳光,又见木窗外降下去了太阳,升上来了月亮,并不饥渴,也并不困倦,她沉默地下了床,推开了门。
院内少了很多人,芜青公子一死,昨夜见到的宫女太监通通被调走了,皇后连监视她都懒得废人力,其实调走也好,这个院子就会自由很多,也会自在很多。
披着芜青留下来的厚衣物,并不合身,拖在地上有些松垮,谷雨并没有要把芜青的东西留作遗物永远保存的意思,她知道,她现在顾不得这些类似仪式感的虚的,她要活下来。
借助一切活下来。
昨晚在屋内,谷雨把芜青公子的东西整理了不少,除去一定要交回宫内的金饰,其他的能用上的谷雨全部归整好了。
重新打开门,她是一个全新的谷雨。
本以为空荡荡的院内,却站着一个体态端雅,通体雪白,宛如神灵的女子,她瞧着比谷雨大上许多,至少已经成年了,就那么笔直,温雅地站在亭内,目光随着开门的响动而移转,逐渐落在谷雨身上。
她眼神清澈,温柔行礼。
“我是清秋。”
只一声谷雨大抵已能猜出清秋的性格,在清秋心里并没有把谷雨当成主子或者是任务之类的,反而更像心甘情愿的同伴,这样也好,如果是主子,谷雨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
没有过多的寒暄或者交换信息,谷雨只是自然地领她去能住的地方,那间房间本来是谷雨的屋子,虽然简朴,可该有的都有,而谷雨睡的是芜青公子原先的房间。
在离开房间关门前,谷雨勉力冲她一笑,而后介绍自己:“我是谷雨。”
见过面后,
便只剩她们,
在这孤寂的深宫里相依为命了。
这一晚谷雨没有睡着,反而沉思一夜,她知道芜青公子是没有杀掉太后的必要,反而最想杀掉太后的人其实是帝后,皇帝要夺权,皇后也想要权,连唯一女儿长公主都能从小放置在太后宫里做以表诚心的人质。
帝后自然不会在意一个小小的芜青,而芜青只想要自由,没理由会去杀太后,她只是皇后和皇帝背后的那把刀,前四个月他们三个走得很近,表面上是结盟,其实不过是最后事情败了找个人担责。
抱着膝弯的谷雨把头贴在膝盖处,静静地看着月光落洒在自己身上,没有动。
太后的死很简单。
不过是皇帝和太后争权的表现,太后想要权,皇帝想要全部的权,那就必须在这场分割权力的宴席上除掉最大权力集中着太后,太后亦然,若是她想要继续权倾朝野,那就得控制皇帝,或者再换个更小的皇子控制。
可偏偏皇帝名义上只有一个女儿,也就是长公主,太后没有办法,在长公主小的时候,她暂时不能先除掉皇帝,她也没必要除掉他,毕竟她有把握能控制皇帝。
她手里有头疯药。
但是年纪渐老,逐渐权力边缘化的太后着急了,朝堂上崛起的柳丞相就是最好的体现,柳丞相属于皇后党派,而太后扶持的领头的魏浮平好像总是差柳丞相那么一点点。
所以太后越来越着急,她现在不仅不想等以后扶持皇子了,她现在想要推一个更好把控的公主上位,皇帝唯一的子嗣长公主,有最大世家陆家的支持,还有太后党派全力扶持,虽是女子,但也能减轻阻挠。
在皇后送长公主去太后宫内时,皇后就应该意识到了这件事情,此时长公主渐大,皇后和皇帝应该是坐不住了,太后年纪渐老,更应该是坐不住了。
察觉到这一切的皇帝和皇后自然也加快了动作,虽然谷雨不知道芜青公子是如何得手的,但她知道皇帝和皇后现在是利益共同体,共同推了芜青公子去送死。
不过往后就不一定了……
这次,只不过输的是太后罢了。
突然感觉门外有动静,谷雨立马意识到是清秋,估计是担心她,她在见清秋的第一眼,就在默默的打量她,这样一个人,如果不是过分真诚,那就是过分心机。
她的眼神有些暗沉,一直落在门口。
这样一个人,最想看到谷雨做什么呢,大概是强撑着怀念母亲,满足这类善良的人对人性最美的期待,做到了,她会对你亲切万分。
顷刻间表情转换,她开始放声痛苦,不停地喊着芜青公子的名字,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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