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好水后,景怀将毛巾完全浸湿,拧干水分后在严蕊的额头上擦了一遍。
严蕊今天没化妆,但她的皮肤很白,皮肤细腻,因为发烧,脸上又着了一层红晕,看起来又可爱又可怜。
景怀还是第一次见严蕊卸下所有防备,展露脆弱的一面。
擦完额头,他又握起严蕊的手,展开手掌,将两只手的手心全部擦拭一遍。
严蕊的眉头紧皱,景怀看着心疼,只能尽自己的能力让严蕊舒服些。
擦完脸和手,景怀放下毛巾,倒了杯蜂蜜水。
刚刚在楼下,他在厨房找到了严蕊家的蜂蜜,调制好温度端上来。
“蕊蕊,起来喝点热水。”景怀坐在床边,轻声呼唤严蕊的名字。
被叫醒的严蕊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她迷迷糊糊半睁着眼睛,只见眼前是个模糊的影子,看不清脸,但这个影子让她很有安全感,像小时候被妈妈抱在怀里。
严蕊想起去世的妈妈,眼睛湿润,她小声抽泣起来,身上似乎更难受了。
景怀见严蕊哭了,一下有点不知所措,他撑起严蕊的身体,将她上半身抱在怀里,用被子包住严蕊的后背,用手轻轻安抚:“蕊蕊别哭,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
“别离开我。”严蕊的眼泪越哭越多,手紧紧抓着景怀的衣袖,高定西服的衬衫被抓皱。
怀里的人难受,景怀的眉头也慢慢紧促,他又将被子拢了拢,双臂环绕的更紧了些:“我不会离开的,相信我好吗,蕊蕊?”
“嗯...”听到安心的回答,严蕊慢慢止住眼泪。
景怀见状重新拿起蜂蜜水,递到严蕊嘴边:“乖,喝点蜂蜜水,喝了就不难受了。”
严蕊看不清眼前的人,但真的很渴,因此一口气将蜂蜜水喝了大半。
喝完后,景怀又慢慢将严蕊放回床上,掖好被子,确保严蕊不会冷。
去楼下拿了温度计,半个小时后,景怀又给严蕊量了一次温度,温度升高了0.1度,还是没有退烧,应该是冰水擦拭的面积太小,达不到退烧的温度。
不过现在这个温度已经达到可以吃退烧药的程度,景怀刚刚顺手把严蕊家抽屉里的退烧药拿了上来,眼下正好给严蕊吃。
重新喊床上的小可怜醒过来,景怀不忍,但依旧要做。
吃了退烧药后,严蕊睡得似乎舒服了一些。
身体还是要擦的,景怀重新换了凉水,给严蕊裸露出的胳膊脖子也擦了一遍。
半小时后,严蕊紧皱的眉心舒展不少,看起来应该是好受一些了。
景怀微微松了口气,看了眼时间,已经接近十点,景怀不放心,搬了凳子来,坐在严蕊的床边,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严蕊醒来的时候,房间昏暗,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因为她的头还在痛,容不得她思考这些。
但是能感受到自己的手被人攥着,是一个干燥微凉的手,严蕊轻轻低头,看到景怀趴在自己床边,睡得正深。
她有些惊愕,景怀怎么会在她卧室里?
不对,她怎么回到卧室的,昨晚她喝完酒后很难受,好像还发烧了?
严蕊一阵迷茫,她喉咙很干,想上厕所也想喝水,于是慢慢把手从景怀手里抽出来,又轻轻起身去了厕所。
她动作很轻,没吵醒景怀,从卫生间出来,严蕊看着床边的水盆毛巾、热水壶被子还有退烧药,严蕊就明白了,昨晚一直是景怀在照顾自己。
刚刚景怀的手很凉,严蕊四处环视了一圈,找了条自己的毛毯给景怀小心盖上。
重新回到床上,严蕊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时间还早,严蕊打算再睡会。
低头看向窗边的景怀,严蕊心里是说不出的感受,又想到昨天和蓝微文玥两人聊的内容。
她是不是真的太胆小了,或许再踏入一次爱情也不是不可以?
越想越有点清醒,严蕊以为自己要睡不着了,但身边的景怀呼吸声均匀,听得严蕊也犯了困意,很神奇,严蕊停止思考后不到一分钟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卧室内已经有了亮光,身边的人也没了踪影。
严蕊的头不痛了,但喉咙还是痛,她起身,看到昨晚床边的水盆毛巾已经被收拾走了,她以为景怀也走了。
换了身衣服下楼,严蕊却看到厨房里有个身影,是景怀在做早饭。
他身上还穿着昨晚的衣服,看来是一直没有回家,想到这,严蕊心里一阵愧疚。
厨房的人听到楼梯上的动静转身,景怀胸前系着围裙,笑看着严蕊:“这么早就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
“我好多了。”严蕊声音嘶哑,一开口把自己都吓到了。
景怀眉头轻蹙,随后放下手里的锅,从另外一口锅里盛出来一碗粥:“这是我一早熬上的冰糖雪梨银耳汤,对你的嗓子好,喝点吧。”
严蕊诧异,她接过景怀手里的银耳汤,来到岛台坐下,这里可以看到景怀做饭的样子。
“你做饭好像做的很好?”严蕊用勺子搅动着银耳汤,粥有点烫,但看成色味道应该是很好的。
拿起勺子,严蕊吹了吹气,喝下第一口,入口滑嫩清甜,雪梨的味道清新解腻,银耳嫩滑爽口,仔细喝起来还有燕窝的口感,严蕊很喜欢。
严蕊:“好好喝!你放了燕窝?”
“嗯,我看到橱柜里,上次送你的燕窝没有动,这次正好给你补身体。”景怀轻笑,继续手里的操作,他正在煎鸡蛋。
那盒燕窝是和景怀领证后不到一周的时候,景怀给的,说是客户让他带给老婆吃的,现在严蕊吃了。
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严蕊脸上热热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起来景怀给她燕窝的时候说的话了,自己这是带入角色了?
景怀煮的汤很好喝,她不知不觉就喝完了一碗。
其他早饭也做好了,有煎蛋沙拉,严蕊烧退了,胃口大开,吃了不少东西。
看严蕊吃这么香,景怀也放心不少,他早晨醒来的时候,看到身上的毛毯,开心了好久,这肯定是严蕊晚上醒来的时候给自己盖的。
同时又有点愧疚,严蕊生病起床自己都没感觉到,万一她不舒服摔倒了怎么办。
景怀一早上又忧又喜,幸好严蕊醒了后已经好多了。
但想到昨晚,严蕊脆弱呼喊自己母亲的样子,景怀心里又闪过一阵心疼,忍不住又给严蕊盛了碗银耳汤:“多喝点,今天记得吃药。”
“我刚刚买好了,就在茶几上,记得吃。”
严蕊回头看了眼茶几,药果然在桌上,她点点头:“好。”
“对了,我昨晚没乱说什么吧?”严蕊想起来什么,略带不安地看着景怀。
她小时候生病发烧,就喜欢说胡话,有时候会想起自己去世的妈妈,胡乱喊人妈妈,这都是以前照顾自己的保姆阿姨告诉她的。
后来,严蕊生病的时候偶尔会找蓝微或者文玥照顾,这样也不用担心丢人了。
这次景怀照顾她纯属意外,严蕊现在非常担心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胡话,那岂不是在景怀面前丢大人了?!
听到严蕊的提问,景怀轻笑,故作回想了一番:“我记得没有,怎么了?”
“没有就好,没什么。”严蕊笑笑,低头喝汤。
“但是...”话锋一转,景怀唇角弯了弯,“你说,你不想让我走。”
严蕊:???
果然,她就知道!
“我...我真的这么说的?”严蕊不敢相信,求证道。
景怀点头:“嗯,你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所以我才在你床边睡着了。”
严蕊:......
很好,已经把人丢完了!
“呵呵...给你添麻烦了。”
丢人都丢完了,还能咋办呢,严蕊只能尬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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