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雪空和晏文佑走到门边,就见槐山在院子里闭目打坐,而叶欢欢搬了张桌子坐在树下,正专注地提笔写着什么。
听到动静,叶欢欢连忙起身:“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槐山也睁开眼睛,拱手见礼,颇为惊奇地打量着幼崽。他一路往中洲而来,的确是为了求生路,却没想到街上碰到的小娃娃竟是大晏太子,还成了他们兄妹的救命恩人。
晏雪空挥手打招呼,笑眯眯地叫了声“欢欢姐姐”。
叶欢欢心中一暖,唇角上扬,连忙放下笔,进屋去准备茶点。
晏文佑四处打量,眼尖地瞥见她桌上未干的墨迹,便状似好奇地走过去瞧了瞧,随即瞳孔微缩,心中喊道:“师父,这是……”
残魂语气欣喜:“九天圣莲决!小子,你运气真不错!”
晏文佑没忍住心中激荡的情绪,正想拿起来看一看,却见槐山走了过来,随手将之合拢,笑道:“这位就是鸿王世子吧?真是年少英武。”
晏文佑:“……”
晏雪空绕着桌子转了两圈,踮起脚尖,好奇地问:“欢欢姐姐在写什么?”
槐山伸手抱了一下,让他坐在桌上,而后将墨纸铺开,放在他手中,说道:“是她想送给殿下的礼物。”
晏雪空看到纸上画了很多小图,小图旁边写满了注解,不禁困惑地眨了眨眼。
叶欢欢端着茶点出来,见此,低眉笑了笑,一边斟茶,一边解释:“我本想亲自走一趟,正好殿下过来。我与兄长身无长物,唯有这功法值得一提,可惜欢欢愚笨,只将功法练至三层,这是我多年修炼的心得,哪怕殿下年幼,亦能看懂一二。”
晏雪空茫然地偏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
叶欢欢从袖中拿出一个血红色的珠子,送到幼崽跟前,声音低而柔和:“这是九天圣莲决的功法,我那位师父抽取我的血脉,为的就是这个。殿下,我虽不知叶家功法究竟有什么秘密,但我相信以殿下的聪慧和天赋,将来定能找到答案。”
幼崽盯着血红色的珠子,脸上的笑容忽然渐渐消失了,他背过众人,抱住膝盖,将头埋进手臂中,闷闷地喊:“不要不要,晏晏不要。”
“太子殿下?”
叶欢欢无措地与槐山对视一眼,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晏文佑沉默着,心情复杂的想,世上之事,难得公平,就像小堂弟,什么都不需要,却总能轻而易举得到别人想要的一切。
他伸手搭在幼崽的肩上:“晏晏,这不是坏事。”
“这是不对的!”
晏雪空抬头,瞳仁中仿佛燃烧着金色的火焰:“欢欢姐姐流了好多好多血……好疼啊,晏晏流了一滴血都好疼好疼!”
叶欢欢怔住,血色的珠子在她掌心轻轻颤动。
很多时候,当痛苦成为常态,人会将自己伪装得无坚不摧,假装那些痛苦已经不会再对自己造成伤害。
可世上又怎会真有无坚不摧的心。
叶欢欢露出温柔真挚的笑容:“太子殿下,早已不疼了,是你给了欢欢第二条命,你忘了吗?我辈修道之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如今大仇已报,就算胧后娘娘没有要求,我也想留在殿下身边,殿下会嫌弃吗?”
“不会。”晏雪空看着她:“可是,为什么?”
叶欢欢忍不住摸了摸他如月华般的银发:“因为……让人喜欢和信任也是一种天赋,殿下有这个天赋。”
晏雪空收下了这份特殊的礼物。
他将东西放进了腰间的小福袋里,在此之间,晏文佑一直盯着他的动作,随后,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
两人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出门后,晏雪空问:“堂兄去不去书楼?”
“晏晏,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晏文佑顿了顿,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望着幼崽天真烂漫的面容,最终咽下了到口的话。
晏雪空低着头走在路上。
“既然你不想要,为什么还要收下?”谢御尘出现在他身边,淡声道:“以你的身份,没人会逼你做不喜欢的事。”
晏雪空捏捏小福袋,抬起头,缓慢的讲道:“剑灵哥哥,晏晏在书上看到一个故事。从前,有个人贫困潦倒,邻居见他可怜,时常送他吃的,但日子久了,他开始疑神疑鬼,怀疑邻居这样是想毒害他,谋取他的传家宝。直到有一天,邻居家发生大火,他冒着危险冲进去救了人,之后,邻居再送他什么,他就没有再怀疑过了。”
这么长的一段话,从一个四岁稚童的口中说出来,竟条理通顺,逻辑清晰,没有丝毫磕磕绊绊。
谢御尘沉默一瞬,道:“看来你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藏书楼那么多书,没有白看。”
“当然啦,晏晏是全天下最聪明的太子!”
晏雪空蹲在路边,轻轻碰了碰花朵上停留的一只蝴蝶,回头时,淡金色的眼眸比正午的阳光更灿烂。
走到藏书楼,院子里空无一人,向来喜欢躺在那的殷执不见踪影。
“殷伯伯,殷伯伯?”晏雪空迈着小短腿跑了一圈,没找到人,便拉着谢御尘跑去了二楼,找了个舒适的地方,拿出小零食,继续之前的看书大业。
他趴在地板上,脚丫子一晃一晃,惬意极了。
谢御尘看了眼:“我记得你带了毯子和枕头。”
晏雪空侧身,露出小福袋,撒娇道:“嗯嗯。”
“嗯什么嗯,我是你侍卫吗?”
谢御尘随手从储物袋里翻出柔软似花瓣的绒毯,甩开铺好,幼崽欢快地在上面滚了滚,然后将后脑勺枕在他的膝盖上,银色的长发散如月华:“是晏晏的家人呀!”
谢御尘:“你有枕头,不要得寸进尺。”
晏雪空:“剑灵哥哥,晏晏想吃糖果,啊——”
谢御尘:“……”熊孩子还是打死算了。
晚上,花月胧特地亲自下厨,准备了一桌菜肴。
“从今天起,君御的身份就算过了明路,”花月胧拉着处理完公务的晏渊坐下,冲两个孩子笑了笑:“晏晏,我已对外宣称,他是你血脉较远的表兄,以后就是你的伴读,不必再躲藏起来。”
晏雪空开心地点头,又去看晏渊:“爹爹?”
晏渊故作无奈,摸了摸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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