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雍国大旱三年,饿殍遍野,再加上北越趁机举兵来犯,天灾人祸,内忧外患,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正午时分,烈日灼灼,去往玉安城的官道上缓慢行来一群流民,神色疲惫,步履艰难,明显是累狠了。
哒哒哒……
听见身后有马蹄声传来,流民们纷纷朝官道两旁避让。
六名统一黑色装束的护卫策马在前面开道,后面紧跟着一辆价值不菲的双驹马车。
光这马车就不难猜出,车内之人定然非富即贵。
这就叫同人不同命!
流民们或感叹,或艳羡,神色各异。
下一秒,疾驰的马儿忽然发出一阵嘶鸣,方脸大耳膀阔腰圆的中年车夫察觉有异,赶忙勒停马车并大喊:“有刺客——”
前面六名护卫闻言,纷纷掉转马头赶了过来,快速将马车围起来护在中间。
“刺客在哪?”
一位面容冷峻的蓝衣少年从马车上下来,眉宇间带了几分凌厉的肃杀之气。
“叶侍卫来得正好,那刺客就藏匿其中——”车夫说着往官道右边的人群一指,语气无比笃定:“绝不能让刺客跑了!”
“冤枉啊——”
“不关我的事啊!”
“我不是刺客!”
……
听见刺客二字,流民们大惊失色,惶恐不安,全都争着抢着喊冤,生怕迟了被扣上一顶刺客的帽子,场面陷入混乱。
“全都闭嘴!”
叶回被吵的头疼,眉眼皱得有棱有角,手持长剑凛声斥道:“再敢吵嚷,当心你们的舌头!”
被这话一吓,流民们瑟瑟发抖,噤若寒蝉,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叶回鹰隼般的眸子扫视了一圈,再次向车夫确认:“你当真看清了?”
“绝对没有看错!”
马夫用力点头,拍着胸脯保证:“让马儿受惊的暗器,就是从那个方向射过来的!”
“暗器?”
叶回走近仔细探查了一番,马匹身上并无伤痕,蹙眉沉声追问:“可曾看清是何暗器?”
“没有……”车夫摇头,揉了揉酒糟鼻解释道:“当时速度太快,没能看清。”
“宁杀错,勿放过。”虎背熊腰的彪型护卫上前提议,还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不如——”
这话说得毫不避讳,但凡耳朵没毛病的人都能听见,一时间呼天抢地,求饶声不断:
“冤枉啊!不关我们的事!”
“诸位贵人大发慈悲,放了我们吧!”
……
别人或许没留意,但走在最后的洛晞却看得清清楚楚。
分明是林婶的儿子虎子贪玩,不小心用弹弓打中了马腿,引得马儿受惊嘶鸣。
那林婶男人死得早,虎子也才五岁,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很不容易。
知道是虎子惹了杀身之祸,林婶面如土色,急忙夺过虎子的弹弓扔在地上,并捂住虎子的嘴紧紧护在怀中,看向洛晞的眼神里满是乞求。
洛晞明白林婶的心思,回了个安心的眼神。
眼前这些人身份不明,护卫一开口便喊打喊杀,恐非善茬。
随身携带的水和食物都给了其他流民,已经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了,哪还有那个力气去跟人打架?
算了,能用嘴解决的问题,还是别动粗了。
洛晞心里拿定了主意,拾起地上的弹弓,快步从人群后面走出来,躬身向蓝衣少年深深行了一礼:“公子息怒,是在下失手惊了公子的马,与旁人无关,公子大人有大量,就放了他们吧!”
叶回目光冷厉如刀,在看清洛晞的容貌时,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
墨发高束,瘦削如竹,身上青衫略显破旧,乍一看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实则细看之下冰肌雪骨,仙姿玉貌,配上那双幽潭般深不见底的桃花眸,竟比女子还美上三分。
此人绝非普通流民!
“失手?”叶回面无表情,眼底满是探究:“你是何人?目标是谁?凶器又是何物?”
“公子误会了,在下姓洛名晞,只是一介流民。”洛晞高举手中弹弓,低垂着眉眼解释:“这是在下方才打田鼠用的弹弓,并非凶器。”
弹弓?田鼠?
叶回剑眉倏地皱起,语气冰冷:“把话说清楚些。”
洛晞眉眼带了些许伤感,娓娓道来:“实不相瞒,在下已有两日未曾进食,好不容易抓住一只田鼠,却因手滑让它给跑了,在下一时情急,便用弹弓去打,结果不小心打在了马腿上,事情经过便是如此,冒犯之处,还请恕罪!”
铮——
叶回忽然拔出手中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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