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萧帝看着眼前参奏的大臣,扯了扯唇问他:“你再说一遍?”
那大臣一愣,只得又道:“是。微臣奏禀,昭华公主奢侈无度,豢养男宠,私德有亏,视《女则》《女诫》如无物,不守女子典范,请陛下圣断。”
萧帝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大臣:“爱卿名下有无酒楼啊?”
那大臣更加疑惑了,他不是在参昭华公主吗?怎的突然问起他名下有无酒楼?但他还是恭敬回道:“回陛下,微臣名下并无酒楼。”
萧帝沉下脸,将手中的奏疏不轻不重地往龙案上一扔:“朕还以为,你同林丞相一样,有像广聚楼一样的酒楼能拿将出来,作参奏昭华的赔礼呢。”
那大臣双腿一软,登时跪了下去:“微臣惶恐。”念及那人的要求,还是咬牙继续道,“但昭华公主行事实在无拘无束,有伤风化啊。”
萧帝盯着那大臣良久,这些个食君之俸却结党营私的朝臣,不想着怎么为国献策,反而三天两头盯着个公主今天养了男宠,明天花了多少银子。老实说,还有什么比一个发妻留下的唯一孩子,从疆场上打了胜战回来就上交虎符,开始沉迷享乐,养面首还提前同他说过了的公主让他更安心的呢?
萧帝也知道眼前这人授了何方人的意,念及此,萧帝觉得这些人开始碍眼了起来,语气不免不虞:“朕知道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大臣抬头,未曾料想萧帝是这态度,但觑着萧帝不善的脸色,只得将话咽了下去。
苏广忠走进殿内,躬身在萧帝耳旁低声说了几句话。
萧帝嗤了一声:“苏广忠,你将方才的话给他说一遍。”
苏广忠颔首:“是。”随后扬了扬声道,“林丞相家的长孙,昨日在风月楼狎妓不成,反被人打昏了抬将出来。”
大臣看向苏广忠,不敢相信听到的,一国丞相,府上这是什么丑事,实在荒唐,这便罢了,竟还传到陛下耳里了。
萧帝将那份奏疏扔在那大臣身前,神情不怒自威:“纵昭华行事再无规矩,也未曾闹出这样的丑事来。朕念在你往日为官还算清明,这次便算了,下次再受指使尽学妇人之态,今日盯着朕的女儿做了什么,明天参奏朕的女儿做了什么,就没有这么简单了,退下吧。”
那大臣身形一晃,心中大骇,连忙跪地磕头表忠心:“谢陛下开恩,微臣谨遵圣谕,微臣告退。”
待那大臣走后,苏广忠瞅着萧帝似笑非笑的神色,试探着开口:“陛下,这又是来参昭华公主的?”
萧帝冷着神色:“一个两个全盯着昭华那点子事了,自己府上的事倒是一点不管。”
苏广忠觑着萧帝的神色,叹了一声:“嗨,要奴才说啊,公主这事儿,也是这些大人们多此一举了,陛下如此宠幸昭华公主,莫说公主没有驸马,纵然有驸马,还能越过公主去?”
萧帝一顿,念及什么,开口道:“你倒提醒朕了,昭华及笄,该给她选驸马了。”
苏广忠点头附和:“陛下说的正是呢,只是昭华公主前头还有四位皇子公主,眼下都还未嫁娶。”
皇子最年长的便是舞象之年的萧元靖了,若按往常,宫中这般年纪的皇子早便娶妻了,可前两年林贵妃大操大办的遴选,意图实在明显,惹得萧帝不快,因此搁置了下来,后宫又以林贵妃为尊,萧元靖为长,自然都先搁置了下来。
萧帝点了点头,叹了一声:“也是,你去后宫一趟,让适龄皇子的母妃近日好好选选。”萧帝顿了顿,“这一下子,朕的这些儿女们便这般大了,时日可真快啊,想当年,你也是个毛头小子呢,这些年你也是累着了吧。”萧帝伸手在空中指了指苏广忠。
苏广忠陪着笑附和:“瞧陛下这话说的,毛头小子也好,老小子也罢,能一直服侍在陛下身边就是奴才的幸事。”
苏广忠很快便去了长春宫传话,此时恰逢一众妃嫔都在请安。
林贵妃见是苏广忠,抬手抚了抚发鬓,勾唇笑道:“是苏公公啊,可是陛下传唤本宫?”
苏广忠先是给一众妃嫔躬身请安:“贵妃娘娘,陛下遣奴才来知会各位娘娘,宫中皇子公主好些都成年该婚嫁了,几日后便在宫中设宴,请京中的适龄女子前来赴宴,好让娘娘们掌掌眼。”
林贵妃神色一僵,扯唇笑了笑,其余妃嫔则是一愣看向苏广忠,要知道,他们膝下的皇子之所以没有婚娶,可不是她们不上心搁置下来的。
贤妃笑道:“陛下怎的突然就说要办宫宴了?”
苏广忠打着哈哈:“回娘娘,陛下这不是眼瞅着宫里这些皇子公主都大了。”
德妃柔柔出声:“是呢,眼见四皇子都是舞象之年了,这婚娶一事还是得长幼有序啊。”
林贵妃咬牙,看了一眼德妃,随后对苏广忠道:“有劳苏公公跑着一趟了。”
苏广忠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娘娘折煞奴才了,只是宫宴一事,还要劳烦各位娘娘操心了。”
淑妃一个人静静喝着茶,从始至终没吱声。
苏广忠走后,德妃叹了一口气,幽幽开口:“唉,贵妃娘娘这次可别尽想着挑贵婿了,再则,皇子可不比公主,这次要是惹得陛下不虞,可就不是禁足罚俸这么简单了,贵妃娘娘也想想四皇子后头的皇子,别再让他们受牵连了,皇子们年龄也大了,经不起等了。”说完慢慢起身,福了福身,“那妾身便回去准备去了,妾身告退。”
林贵妃气的直咬牙,但却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只得愤愤道:“都回去吧,本宫乏了。”
一众妃嫔从座椅上站起来,福身行礼告了退。
信阳宫——
淑妃刚进殿内就看到萧元羡坐在里面,走到主位上坐下才淡淡开口:“你来了。”
萧元羡起身拱手行礼:“见过母妃。”
淑妃神色不变,声音里无甚感情:“坐吧。你父皇过几日会在宫中设宴,为你们挑选贵女婚娶。”
萧元羡刚坐下,神色一愣,看向淑妃:“儿臣……”
淑妃接过宫婢递的茶,轻轻呷了一口,出口的声音依旧毫无感情:“都随你,你不喜欢便不娶。”
萧元羡唇线紧绷,广袖中的手握紧又松开:“是。”
宫中设宴请适龄贵女公子赴宴的消息很快便传了下去,又是一阵热闹。
各家贵女都深知这或许是个一飞冲天的机会,纷纷铆足了劲下功夫制衣学艺。而各家公子除了一心想自己出人头地的,也不乏跃跃欲试的,若能尚公主,那全家都飞黄腾达了,更有纨绔子弟跃跃欲试,尚了公主那还考什么科举,只等荫封混吃等死便是。
萧清欢听到宫中要设宴的时候柳眉微蹙:“怎的突然说要设宴?”
春分回道:“说是为皇子公主嫁娶一事。”
“昨日谁去了御书房?”
“左右不过是林丞相一派的官员,在陛下面前生是非,但是说瞧见出来时那官员脸色不大好。”
夏至在旁疑惑:“这一众皇子年长的都舞象之年了,怎还未成婚?”
春分回道:“原是早就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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