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点半,闹钟响起,林朝盈简单洗漱,明明夏至的时节,桃源村的天气格外阴冷,她带的短袖没办法穿,最后换上一件薄款长袖针织衫下楼。
他们住的宾馆靠近居住区中心,楼下小摊小贩不多,她双手插着口袋顺着小路走到进村那条街区上,看见一家酒馆,想起村民讨论的汪戈来过酒馆,还和什么“奸夫”有关。
没有犹豫,她走进店内,柜台前是位年轻的男人正擦拭桌面,看见客人热情地招呼说:“喜欢什么随便看看?”
林朝盈笑着点头,绕了一圈后,指柜台后一瓶非常普通的酒,说:“白色那瓶怎么卖?你这里的酒我在外面都没见过?”
男人笑哈哈地介绍:“我这里是埋在河神树下10年的陈酿,外面自然买不到!这瓶只要1千块。”
“多少!”林朝盈瞬间收回手,心想老板一定看她是外地人,哄骗她,这瓶回去不是酒精勾兑的都谢天谢地,还一千块的陈酿?
男人变了脸色,语气也恶劣起来说:“那您再看看。”
林朝盈靠着柜台说,“我是汪戈的朋友,听说昨天他来找你,你知道他去哪里吗?”
“走走走!”男人开始赶人,推搡着她出去,“没钱来瞎打听什么!走走走!”
林朝盈离开酒馆时,迎面遇见年轻的女人怀里抱着小女孩进入店面,嘴里说着:“邱辰,你看会孩子,我去街头买点肉,那边人多......”
邱辰?还有老婆孩子?
江川谷早上没在房间找到林朝盈,打电话知道她在商业街后,带着秦铭,钱非和孔月过来。几人挑一家小面馆,早上吃点热乎乎的汤面,暖暖身体。
“妈呀饿死我了!昨天一天只吃了点飞机餐和小馄饨!”钱非靠在孔月身上哀嚎,“我还以为大家来桃源村是追击战,没想到变成悬疑片了。”
秦铭踹她的脚,示意坐好,说:“你有点形象吧,咱们还是代表十二街的!”
钱非吼回去:“形象能当饭吃!”
江川谷从斜挎的背包里拿出一包叮呤哐啷的东西,递给林朝盈说:“我自己做的,你可以拿去防身。”
林朝盈吃惊地说:“这啥啊?”
她拆开皮包,里面是6根手掌长度的短箭,和一个铁皮的细圆筒,刚好能放入一只短箭,她惊讶道:“是袖箭吧?”
江川谷点头,“之前民宿里看你和钱非打配合的时候,想着你听力好,反应快,能感觉细微的声音判断,所以危险来临的时候,它可以自保。”他指着箭镞说:“网上的都不够尖锐,我专门磨得,够锋利,箭杆的材料挑选的最结实的,杀伤力绝对够。”
林朝盈第一反应问:“你安检咋过的?”
江川谷笑道:“刃长不超过60厘米,可以带的。”
孔月叹口气,“阿盈的关注点真的很奇怪。”
钱非瘪瘪嘴,“虚头巴脑......”
“你怎么回事。”秦铭悄声问她:“你到底对江川谷啥态度,一会好一会差的?”
钱非直说:“对他没意见,单纯感觉他对林朝盈有目的!”
秦铭一脸问号,“啊?”
“哎呀说不上来!”钱非懒得掰扯,随便找个理由,“你不懂!快点问问面什么时候上啊。”
“不行!”林朝盈推回去,“那你的安全呢?你自己用吧。”
江川谷从口袋拿出十厘米左右的棍子,说:“伸缩棍,放心吧。”
秦铭的电话响起,他接上后,手中的筷子停下,回复着:“好好,我们稍后过去。”
孔月问:“谁啊?”
秦铭挂掉电话说:“大家快点吃吧,吃完去参加庄欢的葬礼。”
???在场的人懵了。
孔月:“他们真的不等警察来吗?”
林朝盈冷笑,“我感觉他们反而担心警察来,才会迅速下葬。”
钱非惊讶地问:“村长都不在乎谁杀了自己老婆吗?”
“我的直觉告诉我,村长很奇怪。”林朝盈细说这两天的不对劲,“村长那天给我们讲述刀疤身世的时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让我很不舒服,我们和他算是陌生人,你会对着陌生人情感这么充沛吗?还有,庄欢死的时候,身边那么多人在造谣,他也不生气不骂回去,这是丈夫对妻子该有的态度吗?”
江川谷站在演员的角度上补充:“其实在学表演的时候,会涉及到微表情的学习,以我昨天的观察,村长在演。尤其两个地方,第一个地方就是林朝盈说的讲述刀疤故事的时候,通常作为有社会地位的人,在面对陌生人表达伤心的时候,情绪往往会收着,即使流眼泪也会克制,或者反应过来情绪失控,但是他的眼睛像是演员的眼睛,当我们讲到特定台词和表达情绪的时候,眼泪会熟练的流出来。”
“第二个地方,是汪高逼迫他交出长生书的时候。那时候他看似在疯狂的隐忍,最好才说出汪戈的名字,其实不然,他在等待,等待大家逼问他,尤其那句-对不住啊,叔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太刻意了。”
作为昨天站队村长的钱非,此刻后背发凉,“庄欢不会是村长杀的吧?”
江川谷:“感觉不像,我跑到庙口的时候,看见他愣住的表情,不像是演的。”
“不光如此。”林朝盈提到昨晚去汪家12户的事情,“汪岁和村长的话也对不上,汪岁看上去对河神很敬畏的。”
秦铭:“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先吃饭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干活。”
桃源村阴暗的天气,灰蒙蒙的云,像是古老的胶片电影。林朝盈站在村长家门口,昨日喜气的彩绸今天全部换成纯白的棉布,她排队等待着签名,静静观察着来往村民的表情和言语。
等到几人落座后,她看见跪在棺材前,默默烧纸的少女。汪菲一身粗布白衣,机械地把纸钱放入火盆,香灰飘在空中,不断缠绕着向上而去。
江川谷扫了一眼院子,同样发现棺材前面色惨白的汪菲,深深叹口气。
虽然流程还没到,林朝盈依旧来到汪菲身边,一张黄纸飘落在她脚边,很轻很轻,几乎没有重量。她蹲下身,黄纸看上去纹理粗糙,拿在手中却意外柔软,她将黄纸放进火中,肆意的火苗不断攀岩,最后燃尽化为黑灰色的烟。
林朝盈双手伸出,靠近燃烧的火苗,汪菲僵硬地转头看她。
林朝盈看着摇曳的火焰,平静地说:“我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火,直到弟弟去世后,我开始年年给他烧纸,生日,过年过节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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