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已经盯着手机屏幕傻笑半小时了。”
宋理枝无语地撇嘴,看宋不辞那副笑得一脸不值钱的表情,目露嫌弃。
爱情果然能冲昏头脑。
连他表哥竟然都未能幸免。
“温馨提示,在你关机期间,姑姑给我发的消息已经是一年的量了,现在开始电话轰炸。”宋不辞抬头,冲他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屏幕。
来电人:宋遂愿
宋家起名是有讲究的,准确来说是奶奶容希善比较讲究,老太太始终认为名字与人的命运息息相关。
比如她的子女,哥哥叫宋无恙,妹妹叫宋遂愿,便是希望两人此后的人生里,一个无病无难,一个称心如愿。
不过,徐情当初觉得宋无恙追她时太擅用花言巧语,所以给儿子起名宋不辞。
不善言辞的不辞。
希望他别跟宋无恙一样油嘴滑舌的,嘴笨点也挺好。
奈何宋不辞辜负了他妈的期望,那张嘴笨不了一点,因此,自我介绍时从来都说是“不辞而别”的不辞,很有自知之明。
而宋理枝出生那年,是父母最相爱的时候,由此,他的名字也带有几分浪漫色彩。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你接还是我接?”宋不辞问他。
宋遂愿这通电话摆明了是来问宋理枝的下落,他正好在旁边,接不接是早晚的事。
宋理枝没法,拿过手机接通,“喂,妈。”
“嗯,回来了。”
“我哥在,没事。”
“彪叔也在。”
“……好。”
宋理枝犹豫半秒,把手机还给宋不辞,后者看一眼手机屏幕,对方没挂断。
“姑姑。”宋不辞喊了声。
“你们现在在哪儿?”女声冷厉,和徐情的说话口吻别无二致。
宋不辞看着窗外的建筑,“刚过嘉华大桥。”
“不辞,平安从小就爱跟着你玩,我拗不过他,但也只是担心他的人身安全。”
“同样的错不能犯第二次,你懂吗?”
宋不辞轻“嗯”一声,语气温和:“我懂姑姑,你放心,我会把他安全送回家。”
宋理枝听见“安全”二字,心里就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他唇角微压,沉默无言地扭过头面向窗。
通话结束。
宋不辞点开新消息,顿时弯眸。他的低笑声和宋理枝的声音同时响起。
“你别……”
宋理枝心烦意乱地抓了下头发,又觉得自己不配说这些话。因为他也曾拿着和宋遂愿手中一样的刺,无情地扎向表哥。
宋不辞撩起眼皮看了下宋理枝,不知是不是猜到他心中所虑或想说的话,总之没问那后半截未说出口的内容,而是边敲字边漫不经意道:“我想做一款游戏。”
姜郎不才尽:晚安
姜郎不才尽:男朋友
serendipity:晚安
serendipity:明天见
“你是单纯地想做一款游戏,还是打算往这个方向发展?”宋理枝问得细致。
他表哥喜欢玩游戏,他是知道的,不过真想往此方面发展,不仅没有听说过,而且最主要这是一件不被允许的事。
毕竟宋不辞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帮家里人巩固和扩展利益,徐情也将他成年后的事规划得明明白白,首先便是高考志愿,学校要最好的,专业必须是金融学。
她的安排,不需要宋不辞喜欢,只需要他照做。
宋不辞放下手机,头往后一靠,双目轻阖,散漫的腔调带着措置裕如的意味,“我妈她,一定会同意。”
不是“会同意”,而是“一定会同意”。
他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宋理枝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不是因为宋不辞突然想要跟徐情叛逆一下,他其实从来没掩饰过自己的我行我素,只是在很多事上都懒得计较。
但宋理枝头一回在宋不辞身上看到了决绝的野心,他不再打算对家里人百依百顺,他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地往上爬。
这把双刃剑,能利用好的人少之又少,而现在,宋不辞打算好好利用自己了。
宋理枝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就因为她?”
长达近九年得过且过的心态,就因为喜欢上一个人,说改变就改变?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宋不辞睁开眼,懒洋洋地笑了下,说,“最开始,关于她的所有,我都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他人口中,有关姜知幻的描述褒贬不一,她到底是怎样的人,宋不辞只想亲自了解。
“后来,跟她接触得越久,我就越喜欢,越喜欢就越觉得配不上,所以我得往上爬啊。”
“但我的改变,有一小部分不是因为她。”
宋不辞注视前方,眼低凝聚起一股化不开的深沉,“平安,我有时候会想,我是不是错把顺从当成了一种赎罪的方式。”
“但如果不这样,我又应该如何赎罪呢?”他又问,声音很轻很轻,就像一个迷茫彷徨的少年人在倾诉。
可他也本就是个少年。
驾驶位的卓彪通过后视镜,默不作声地看了宋不辞一眼。
车厢内霎时安静下来。
良久,宋不辞听见了球的声音。
“你看,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把这种问题抛给受害者,你想过他的感受吗?”
宋不辞眉心微蹙,因它的话语陷入了反思。
“你不需要赎罪。”宋理枝忽地开口,打断他的思绪,语气缓了缓,“哥,你不需要,向任何人赎罪。”
“你像以前那样就好。”
总笑得没心没肺,遇上事又总是游刃有余。
-
“幻姐,上午发的物理写没?咱俩对对答案。”范洋拿着物理卷小跑过来。
期中考的紧逼下,各科试卷和答题卡跟不要钱似地发,相较备战月考,强度更是提高了一个档次。
姜知幻用笔头指了指手下压着的试卷,“正准备写,你可以等宋不辞回来问他要,他做完了。”
宋不辞去小卖部买糖了,他说今天动脑过度,需要吃点甜的放松放松。
“你帮我掏一下他桌肚里的物理卷子,我不敢。”范洋说着,又冲门口张望的两个女生摆摆手,“不在不在,温玉不在。”
运动会结束后,温玉来学校的频率便大幅减少。
姜知幻疑惑,“为什么?”
“老宋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范洋解释,随即眼珠转溜了下,笑得贼兮兮的,“不过你俩关系好,你拿他肯定不会说什么,求你了幻姐,江湖救急,夏哥睡死了,我也不敢叫醒他。”
试问,谁听到这种话,心里不会揣摩自己在对方心里的份量原来这么重?
范洋打心底佩服自己这招,为了老宋的幸福,这个月老他当定了。
姜知幻半信半疑,倒不是揣摩份量问题,而是据她观察,宋不辞貌似并不介意这种小事,如果他不在,等他回来时告知一声即可。
不过她受不了范洋的死缠烂打,弯身,找宋不辞的物理试卷。
宋不辞的桌肚内不算乱,估计这两天没时间整理,所有试卷和答题卡都混在一起,一时不好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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