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春和班山父亲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虽然两人不在一处长大,但血脉相连,一直没有断了联系。
在班山记忆中,这位亲叔叔一直都很和蔼,逢年过节会给他买很多零食和玩具,知道他喜欢符箓,还会送他书籍孤本。
所以当他亲眼看见叔叔将他父亲剥皮取血时,才会陷入了巨大的恐惧和迷茫,情绪激动下,竟然自闭失语了。
等许玉春收买人心,彻底将回春堂握在手中后,或许是见班山这副模样可怜,又或者是想要恩威并施展示仁慈,竟还尽心尽力帮忙找了医生,送他去了宗门学堂读书学艺。
六岁到十六岁,班山慢慢恢复了健康,却谨慎的隐瞒了血脉天赋,一点点挣扎着向上生长,像是藤曼一样蛰伏着,终于等到了脱离宗门和许玉春掌控的时机。
他报名了特殊小队的选拨,努力让自己走到了阳光下。
在训练基地的那段日子,安宁美好,班山几乎都忘记了那些血海深仇的噩梦。
可许玉春却没有忘。
兄弟相残、私自取血的诅咒让他的身体日益衰竭,急需新鲜血液续命。
可回春堂主脉一支,就只剩下班山一根独苗。
这支独苗苗还只觉醒了制药、练药的天赋。
许玉春以为命数就到这了,但偏偏他命不该绝,班山这个小兔崽子居然觉醒了血脉天赋。
只是,如何让他甘心献出血液,还要花费一番功夫。
但总归人已经在手里了,有的是法子让他自愿。
想着这些,许玉春又恢复了往日斯文有礼的模样。
他接过仆人递过来的干净手巾,一丝不苟将班山脸上、手腕血渍揩拭干净,仿佛掸掉了一件稀世珍宝上的些许尘埃。
“你要乖一下。”
许玉春的嘴角掠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冷笑,抬手亲昵地拍了拍班山脸颊:“你在这里好好想想。
“想清楚,想明白了,就冲外面喊一声,叔叔亲自来接你。”
他说完这些,砰的一声拉开了殿门,扬长而去。
片刻后,一个仆人进来,将班山手脚绑着,又将他的眼睛蒙上,哆嗦着手往殿内放了一只异物,踉跄着逃跑似的关上了大门。
不一会,门内就传来激烈缠斗的声音。
如果说班山是无意中撕开了家族的脓疮,现在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无妄之灾。
那么,孔犇从牙牙学语时就知道了父母的貌合神离,他早就见怪不怪,甚至还有些乐在其中。
他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就着门外一声更比一声高的争吵哼起了小调。
“你满心就只有宗门!哪里管过儿子半分!孔犇现在这副混账模样,你必须负全责!离婚,现在就离!”
“是我死拖着你熬到今日?到底是谁把家里当成了旅馆?说我一心向着宗门,难道你不也是天天惦记着学院那些学生?”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早就想离了对不对?”
“不是你先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事情翻出来的吗?怎么?只准你说离婚,还不准我应和了?”
争执的声音在门外越来越激烈。
孔犇摸了摸饿瘪的肚子,叹了一口气,爬起来拉开大门。
吱呀一声,父母争吵戛然而止。
“那什么,如果不吵了,”孔犇伸出去个脑袋,“介意让我吃顿饭,然后把我放回学院吗?”
“不行。”
“休想。”
互相指责的两夫妻立马统一了战线,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
“你从小就在宗门学堂长大,你该自觉为宗门奉献,去那学院凑什么热闹,别跟你妈似的在外面野了性子,天天不着家。”
“宝宝,妈妈不是不让你去,现在外面很危险的,等过段时间,这些争斗平息了,你想去哪里妈妈都不拦着,好不好?”
砰——
孔大少爷径直关了门。
他不想听这些老生常谈的废话。
没过多久,吱呀一声,门从外面打开,仆人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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