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金大门在身后合拢，五人小队沿着甬道不断向下进入上京事务所。
地上正在过年，到处都是寒暄和祝福，而地底，却只有机器的轰鸣和“滋滋”电流声。
巨大的风扇在头顶割开空气，在下方投射出明暗交替的阴影。四面墙壁被无数监视屏幕占据，连累着散热风扇都日夜运转嘶嘶作响。
“上京事务所，类似于小区监控室。”无常织毛线的动作不停，勾了把椅子坐下，“从这里，可以看见各地事务所的动向。”
“并非所有天赋者都能进入宗门，也并非所有天赋者都能受得了学院各种繁琐规矩，所以，事务所就成了他们栖身之地。”
这些都是苏白没听过的。
她干脆拿了把椅子，靠着无常坐下，顺便还搭手绕起了毛线。
但其他人对这些历史并不感兴趣。
他们一边听着，各自散开，一边好奇的到处探索，就像是刚到新家活泼好动的猫猫幼崽。
屏幕前，无常的科普还在继续。
“事务所为天赋者提供了信息交流渠道和基础补给休息服务。此外，事务所创始人，也就是我个人，还接受运输、保护以及——”他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看向苏白，“假期补课等各项委托。”
“简单来说，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
这话正好让不远处的左丘月听了个清楚。
她一下子就蹦了过来，从裙子底下掏出钱包，甩出几张黑卡。
“我给你钱，你给我织一条粉红色的裙子。”
无常嘴角抽了抽，看向被塞过来的黑卡，正想拒绝，但目光一下子却凝在了卡面的徽记上。
那是一株亮粉色的一品红，是临安首富左丘家的家徽。
一品红，一种美丽而危险的植物。花苞华丽绚烂，全株有毒，而且它的雌花只有雌蕊。而把此花作为象征的左丘家全族都是女性，且个个美貌和智慧并存。
无常盯着左丘月看了两眼，问道：“你的母亲，为什么会送你来特殊小队？”
谁人不知，这代左丘家就只有一根独苗，不好好在临安的富贵窝待着，反倒送来上京吃苦受罪，图的是什么？
“妈咪说这里有人能照顾我。”左丘月没有藏着掖着。
甚至她都听不懂这些试探，心思全在漂亮裙子上。
她站在无常面前，问的理直气壮：“这些钱够了吗？够一条漂亮裙子吗？”
“够，当然够。”无常笑着将黑卡全都收进口袋，“但如果要漂亮裙子，还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问。”
“谁是照顾你的人？？”
“妈咪说，是个女孩子，”左丘月指向周围队友，“除了孔犇，他们都是呀。”
啊？
无常还以为听错了，又问了一遍：“谁是女孩子？”
“苏白，傅津还有班山呀。”
无常看向两人，视线不着痕迹下移，不是很确定问道：“你们，是男是女？”
傅津和班山站着不说话，默默将幽怨的目光落在苏白身上。
“那什么，人的性别就是不确定的，”苏白踢了踢鞋子，眼神躲闪很是心虚，“据说，新纪元前，有一个国家允许107种性别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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