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好几日,后宫就像一个热闹的舞台,许多嫔妃都使出浑身解数,纷纷前去“偶遇”皇上。
御花园里,小径旁,时不时就有精心打扮的嫔妃带着羞怯的笑容,装作不经意地出现在皇上可能经过的地方
还有的嫔妃命自己宫里的小太监或宫女,小心翼翼地捧着精美的膳食前往御书房。
然而,却始终不见宣妃有任何行动。
虽然宣妃不去送膳食,但是许充媛可不敢像宣妃那样端着架子。
她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如今的处境可不像宣妃那般有恃无恐。她能在这后宫中有如今的地位,一是她费尽心思攀上了宣妃这棵大树,二呢,就是她时刻都在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向上爬。
既然宣妃没有听从自己之前的建议,那她许充媛也不必再白费口舌了。
许充媛心里想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宣妃有她的骄傲,可自己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于是,许充媛便把心思都放在了专心致志地向皇上邀宠这件事情上。她每天都在精心打扮自己,盘算着皇上的喜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见到皇上的机会。
她最是擅长刺绣。这几日,她一门心思都扑在给皇上绣衣服这件事儿上。
要知道,精致的绣品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绣出来的,不仅得花费大把的时间,一针一线都要倾注心血,而且特别费眼睛。
许充媛这几日总觉得自己的眼前像是蒙了一层薄纱,模模糊糊的。
没办法,只好请了宣太医来就诊。宣太医把完脉后,只是皱着眉头叮嘱她要好好休息。
这可让许充媛有些发愁,她的刺绣计划只能暂时搁浅。
再来说说这后宫争宠的事。周美人、齐才人、姚才人等一干嫔妃,最近可没闲着,老是往御花园里闲逛。
她们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就盼着能在那繁花似锦的御花园里见皇上一面。
还别说,她们这个法子还真有用处。
就说这周美人吧,运气可真好,真就被皇上翻了牌子,侍寝了一次。
这可把周美人给得意坏了。
隔日请安的时候,她就像只骄傲的孔雀,抬头挺胸地走着,那眼神里满是骄傲,仿佛在向其他嫔妃炫耀自己的得宠。
周美人这一得宠,可把其他嫔妃给眼馋坏了,这就更鼓励了那些嫔妃要去御花园偶遇皇上的心思。
一时间,御花园里热闹非凡。
只见那些嫔妃们穿着华丽的衣裳,在花丛中穿梭,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那笑声此起彼伏,相隔几米就能听到。
可谁知道呢,也许是皇上觉得这御花园里太过吵闹,也许是皇上有了其他的心思。
反正皇上突然不来御花园了。
这可让那些满心期待的嫔妃们大失所望,就像一盆冷水,无情地浇灭了她们心中争宠的火焰。
许充媛说得确实没错,宣妃就是有这样的底气,根本不需要像其他嫔妃那般费尽心思地去用那些邀宠的法子,即便如此,皇上也会主动去看她。
这不,皇上刚召了姚才人侍寝之后,便连着三日召见宣妃。
许充媛心里不禁涌起一阵艳羡,那就像一股潮水,迅速地将她淹没。
她看着宣妃得宠,心中满是无奈,只能暗自叹气。
没办法,谁让她没有宣妃那样显赫的家室呢。
一想到自己那刚正不阿的父亲,许充媛就一阵心烦意乱。她的父亲,性格太过耿直,在官场中不懂圆滑变通,只知道坚守自己心中的那点正义。
要不是自己的祖父和俞家关系亲近,就凭父亲那样的性子和那点官职,怎么可能和俞家扯上关系呢?
许充媛心里清楚得很,自己能在这后宫中有一席之地,很大程度上是沾了祖父的光。
那天,许充媛就一个人在宫里闷着,心情如同被乌云笼罩的天空,沉闷压抑。
她苦思冥想了很久,可脑子里就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始终没有想出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
沈舒然如今在弹奏之技上的造诣,说是弹奏高手也毫不为过。她的才女值也像火箭升空一般,蹭蹭蹭地猛烈增长着。
就在昨天,发生了一件让沈舒然满心欢喜的大事。
她费尽周折,好不容易兑换到了一味能够治好沈星竹体弱之症的灵药。
她一刻也不敢耽搁,赶忙召来小夏子。
她眼睛里透着兴奋与急切,对小夏子说道:“小夏子,你过来。今天交给你一个极为重要的任务,这可是关乎我兄长性命的大事。”
说着,她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个装着药的盒子,递给小夏子,“你要尽快且万分小心地把这个送出宫去,交到沈府我家人的手上,知道吗?”
小夏子接过药盒,郑重地点点头:“小主放心,奴才一定不辱使命。”
看着小夏子匆匆离去的背影,沈舒然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心里一直悬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稳稳当当地落了下来。
沈舒然心里清楚,沈城心思缜密,要让他相信这药的来历可不容易。
于是,她精心编排好了一个谎言。
她想好了,就说自己在进宫途中,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那位曾经给自己治病的神医。神医常年游历四方,济世救人。
这次在游历的途中,竟幸运地找到了能够治好兄长病症的妙药,因着与自己有旧,便托自己转交给沈府。
“希望这个谎言能够天衣无缝,也希望这药真的能帮助到原身的兄长吧。”
沈舒然在心里默默念道。她深知原身与兄长之间感情深厚,自己既然占用了这具身体,就有责任为这个家做些事情。
可一想到自己的病,沈舒然又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不过她也没让自己消沉太久,很快她就调整过来,再次扎进了弹奏的世界里。
*
白芷和素问就静静地站在一旁,耳朵专注地聆听着那美妙的琴音。
她们的眼神里闪烁着光芒,心里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自豪之情。
主子沈舒然的点滴进步,她们可是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呢。想当初,主子刚开始学习弹奏的时候,还略显生疏,指法都有些青涩。
可是如今,主子竟然达到了这般令人惊叹的境地。
而且,这一切仅仅只用了那么短的时间。
这就像是看着一颗种子,在很短的时间内就长成了参天大树,怎能不让人感到骄傲呢?
锦绣宫规模宏大,占地宽广,秋叶阁也是十分宽敞的。
整个地方安静极了,仿佛时间都在这里静止了一般。
静谧之中,唯有沈舒然那灵动的手指在琴弦上跳跃。
一曲终了,最后的音符如同轻烟一般,袅袅地飘散在空中。
沈舒然缓缓抬起头来。
就在这时候,周围突然传来一阵鼓掌声。
掌声清脆响亮,打破了之前的寂静。
沈舒然她们闻声一同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这一看可不得了,竟然发现了一抹明黄色的身影。
“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白芷和素问反应敏捷,率先恭敬地开口行礼。
沈舒然稍稍慢了半拍,不过她也立刻俯下身子,口中同时快速地说着行礼的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和白芷她们的声音混合在一起,装作是一起说的。
她心里有些紧张,生怕自己的这点小失误被皇上怪罪。
齐玉站在那里,把沈舒然的小举动看得是清清楚楚,不过他并没有拆穿她。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随后便向前迈了一步。他微微弯下腰,做出搀扶的动作,眼睛顺势看向沈舒然低着的头。
今日的沈舒然精心打扮过,齐玉不禁仔细打量起来。
她梳的是凌云髻,在乌黑的头发上,还带着几支精致的簪子。
在乌黑的头发旁边,是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耳朵,就像羊脂玉一般温润。
这一幕不知怎的,让齐玉一下子就想起了她侍寝的第一个晚上。
那一夜的种种画面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那些记忆中的细节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他不自觉地又向前迈了一小步,原本只是象征性地虚扶一下的动作,此时却变成了真心实意地不想让沈舒然在自己眼前这般“受罪”。
他的这个转变是如此自然,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沈舒然正低着头,心里还在为刚刚的事情有些忐忑,冷不丁地看到眼前出现了一双大手。
这把她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眼神中带着羞涩,犹豫了一下后,还是缓缓地将自己那光滑细腻的手放到了皇上的大手上。
齐玉那并不光滑的手掌紧紧地握住了沈舒然光滑细腻的皮肤,在握住的那一刹那,齐玉的心像是被什么轻轻触动了一下,一种微妙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
看着沈舒然眼中那如同小鹿般的羞涩,齐玉的心中莫名地感到一阵愉悦。
“你弹的是什么曲子?”齐玉一边轻声问道,一边紧紧握着沈舒然的手,一步一步地缓缓走向旁边的椅子。
沈舒然只觉得自己的手心开始发热,种热度像是小火苗在心底慢慢燃烧起来一样。
不过才三两步的功夫,她的手心就已经生出了细密的汗珠。
终于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随着这个动作,两人紧握的手分开了。
沈舒然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暗暗地在心里舒了一口气。
虽然她和皇上之间再亲密的行为都做过了,可像这样如同普通情侣之间才会有的拉手漫步的事情,还是让沈舒然感到特别不自在。
她觉得这种看似平常的亲密,背后仿佛隐藏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手中那温热的触感突然移开,齐玉的眉间不自觉地微微皱了一下,这细微的动作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那一瞬间,他心里似乎空落落的,好像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回皇上,是《梅花三弄》。”沈舒然恭顺地微微欠身,如同蝶翼般的睫毛轻轻垂下,眼睛低垂着,像是怕被那炽热的阳光灼伤一般。
“你对此这般感兴趣?”齐玉听完,眼睛里带着一丝疑惑与好奇地问道。
他深邃的眼眸犹如幽潭,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情绪。
“是,臣妾觉得有趣极了。”沈舒然道。
“臣妾每次弹奏《梅花三弄》,都好似能看见那在皑皑白雪之中,梅花傲然挺立的风姿。”
“你是何时开始学的?”齐玉看似不经意地问道,他双手闲适地搭在龙椅的扶手上,身体却稍稍向前倾了倾,目光紧紧地锁住沈舒然。
其实他的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根本就不想把梨树下与她相遇的那一面告诉她。
他的心里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一颗种子,悄悄地在他心底生根发芽。
他深知沈舒然没有见过自己,毕竟自己是皇上,若是自己见过她,以自己的身份和她出众的容貌,她必定会有深刻的印象。
可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面却是只有齐玉看见了沈舒然。
齐玉清楚地记得自己看见她在树下弹筝时,自己内心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了层层涟漪。
他在心里暗暗地想,绝不能让沈舒然察觉到自己对她有别样的情愫,自己可是天子,在感情这件事情上,他可不愿意在这个女子面前处于下风,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劣势,那也是他绝不能容忍的。
“是……前两个月开始学的。”沈舒然的心猛地一跳,暗自思忖着:他问这些做什么呢?
虽然满心疑问,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毕竟皇上若是下了命令去查,原身是什么时候开始学的那肯定能被查得一清二楚,可不能在这种事情上有所隐瞒。
桌上摆放着的茶杯看起来不是那么精致。
秋叶阁的下人们在得知皇上来了之后,就立刻慌慌张张地从厨房拿了一壶热茶上来。
被派到这个任务的人正是青叶。虽说她们并不是沈舒然的秋叶阁之人,可当时白芷和素问都在皇上面前伺候着,没有主子的命令也不能擅自离开,所以这送茶的重担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青叶的身上。
素问一看到青叶抬着一壶热茶进来,心里就暗叫不好。
前几日主子已经把那些好茶叶都喝完了,剩下的可都是主子不怎么爱喝的茶了。
主子都不爱喝的茶,皇上能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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