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经意地扭头一瞥,正巧瞧见时美人正饶有兴致地盯着她俩呢。
这被别人发现自己在“吃瓜”的时美人,倒是一点儿也不觉得尴尬,反而是大大方方、主动地朝着沈舒然这边走了过来。
“妹妹昨日那可真是体验了一把被众人瞩目的感觉呀。”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轻轻摇了摇头,神态和语气都与旁人截然不同。
白昭容说的话虽说听起来好听,可那语气里,满满的都是酸溜溜的味道。
而时美人说的这话呢,虽说字面上像是嫉妒的话语,可再配上她那灵动的眼神和俏皮的语气,反倒是调笑的意味占了更多。
就好像她只是在和沈舒然开着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玩笑,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恶意。
“姐姐就莫要再嘲笑我。”沈舒然微微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时美人说道。
时美人的双眸清澈明亮,其中填满了真诚,她轻轻拍了拍沈舒然的肩膀,“妹妹你大可不必如此小心翼翼的。你想想看,如今昨日皇上都能想起你来让你侍寝,这便足以说明你在皇上的心里是占据着一席之地的呀。那些人要是说得难听,你只管反驳她便是,可别委屈了自己。”
沈舒然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说道:“我哪里有这份能耐呢。”
时美人目光坚定,信誓旦旦地说道:“妹妹,你信我便是。”
沈舒然心中不禁泛起嘀咕:“真的能有这么自信么?”
她抬眼看向时美人,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嗯,嗯。”沈舒然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应了一声,只是语气中透着几分不确定。
时美人听到沈舒然的回答,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改日可一定要再来找我玩呀,啊。”时美人一边说着,一边俏皮地向沈舒然眨了一下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沈舒然心中虽有些无奈,但还是应道:“行吧。”
她实在不明白时美人是已经在府邸时就看够皇上了么?怎么如今一点也不着急?
沈舒然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叶子牌的由来,那个创造叶子牌的男人究竟是什么人呢?
想到时美人回忆起他时那满含深情的眼神,沈舒然的眼皮微微一压,眼中顿时闪过一片晦涩难懂的神色。
“哟,秦昭媛今儿个怎么舍得出来走动了呀?身子可算是终于养好了?”白昭容挑了挑眉,语气不善地问道,话语中明显带着几分讥讽之意。
沈舒然随着她的眼神望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身形消瘦的女子,模样竟比原来的沈舒然还要病弱几分。
她面色苍白如纸,身形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整个人看上去弱不禁风的。
秦昭媛似乎早已习惯了白昭容这般阴阳怪气的态度,她只是淡淡地瞥了白昭容一眼,并没有理会她语气中的嘲讽。
她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勉强的微笑,轻声说道:“多谢白姐姐挂念,已经好多了。”笑容看似平静,实则透着几分苦涩和无奈,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哼,谁跟你姐姐妹妹的套近乎。”
白昭容冷哼一声,轻轻撇了一下嘴角,那眼神中满是不屑,“秦昭媛还不知道吧,裴修仪有孕了。”
说罢,她微微扬起下巴,等着看秦昭媛的反应。
秦昭媛听闻此言,眼中极快地划过一丝受伤的神情,但很快便被她掩饰了过去,“自是知道的。”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内心并不平静。
“如今她连请安都不来了,可真是小心谨慎得很呐。”白昭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挥了一下衣袖,“我看,这样还不够,她啊,还要小心她身边的人才行。”
说完,她别有深意地看向秦昭媛,眼神中带着指责。
“是啊,不要轻易相信别人才行。”
秦昭媛闭上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试图掩盖住她内心的悲伤。
她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白昭容看着这样的秦昭媛,心中虽仍有气愤,但也觉得此时的秦昭媛颇为可怜,终究是不忍再说下去。
她狠狠地瞪了秦昭媛一眼,然后用力地转头,迈着大步走了,只留下秦昭媛一个人在原地黯然伤神。
秦昭媛呆呆地望着白昭容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动弹。她的神色黯淡无光,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了一般。
“皇后娘娘驾到——”随着一声尖细的通报声响起,众人纷纷跪地行礼。
秦昭媛的眼神瞬间变了,原本黯淡的目光此刻变得坚定无比。她挺直了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向那个空置已久的位子中。
“皇后脸上露出关怀的神情,柔声道:“沈宝林身子可还好些了?”
“回皇后娘娘,臣妾身体已好多了,多谢皇后娘娘挂念。”
皇后轻轻点了点头,眼睛微微一转,“身体好多了就好,皇上前些日子还和我提起过你呢,说你乖巧懂事。你可要好好调养身子,尽好自己的职责才行呀。”
说罢,她微笑着看向沈舒然,眼神中却透着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深意。
沈舒然顿时感受到周围射来一道道充满仇恨的目光,仿佛要将她刺穿。
她强忍着心中的不适,低下头说道:“多谢皇上和皇后娘娘关心,臣妾定会尽力而为。”
小老婆身体不好,让大老婆好好照顾她,这是可以和大老婆说的事吗?
沈舒然不懂,但如果是她,绝对不可能表现得这么大方。
她偷偷抬眼打量着皇后,心中不禁感叹:像皇后这种人,做什么事情似乎都能成功。
她总是表现得那么大度得体,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可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心思,又有谁能知道呢?
“不仅是沈宝林,大家都要多多调养好自己的身体,早日为皇上诞下皇嗣才是。如今皇上的子嗣如此单薄,本宫实在是感到悲痛万分啊。”
皇后说着,脸上挂满了悲伤的神情,那模样仿佛是真心为自己的过错而感到愧疚不已。
她微微低下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哀愁,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白昭容看着如此伤心的皇后,脑海中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怀孕时皇后对她的种种关怀和照顾,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
她连忙开口安慰道:“皇后娘娘,您做得已经足够多了,您为后宫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桩桩件件,大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呢。您千万不要太过自责了,这怀孕生子之事本就不是人力所能完全掌控的呀。”
白昭容的语气诚恳而真挚,眼神中充满了对皇后的敬重和感激。
“是啊是啊,皇后娘娘。”伊宝林也赶忙附和道,“您管理着这偌大的后宫,每日要操心的事情数不胜数,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这怀孕之事本就充满了不确定性,您已经为大家操碎了心,可千万不要再为此事过度伤心了,若是伤了身子,可让我们这些做臣妾的如何是好呀。”
秦昭媛看着白昭容这般真心实意地维护皇后的模样,眉间不禁紧皱起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有些无奈,又似乎有些担忧。
她微微摇了摇头,嘴唇动了动,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一提到皇嗣,周美人下意识地低下头,目光落在手中那绣工精美的手帕上,手指轻轻地摆弄着,眼神中透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之后的流程便如同往常一般,众人说着那些千篇一律的话术,无非是一些阿谀奉承、相互敷衍的言辞。
请安结束后,沈舒然便按照约定前去与时美人会面。
她们并没有更换见面的地点,依旧选择在了时美人的寝殿。
毕竟如今裴修仪怀有身孕,这在后宫之中可是一件大事,使得每个人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
而沈舒然昨日刚刚侍寝,她的位份又低,在这后宫之中,自然是不敢随意在外面闲逛,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时美人深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也就还是选择了原来的老地方,这样既方便又安全,也能让沈舒然安心一些。
在这深宫之中,沈舒然已然将时美人视作朋友,虽说还未达到能够倾心相交的程度,但平日里说些闲话倒是无妨。
回想起白昭容一见到秦昭媛时那夹枪带棒的话语,沈舒然心中满是疑惑,于是便向时美人问道:“时姐姐,你可知这白昭容和秦昭媛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呀?为何白昭容对秦昭媛那般态度?”
时美人原本正拿着牌的手微微一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嘴角染上一丝笑意,打趣道:“我说舒然妹妹啊,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呀,你这未免也有些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吧。”
沈舒然听到时美人这般调侃,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其实她本想着回去之后问问自己的侍女白芷的,可无奈她的好奇心实在是太过强烈,再加上她与时美人相处下来,已经对时美人产生了一种熟悉感和亲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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