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景逸很明确地表示出不用帮他收拾的意愿,傍晚的时间童之芙也没闲着。
余光中,女孩子的身影穿梭在房间的边边角角,似是要在他入住前进行方方面面的大扫除。
看着她在丢一个废纸箱子在客厅,到处奔忙检阅的身影像只活泼小鸟似的来回乱晃。
偶尔搜刮一些瓶罐丢进去,其实也没找出多少需要占据箱子空间的废旧品。
到底是怕童之芙累着,很多时候景逸照顾她甚至成为一种本能,他问了她一句:“用不用我帮你?”
“不用,我来就行。”童之芙应他。
细碎的动静持续了一会儿,童之芙拎着东西临出门前回头冲他讲:“我下楼扔个垃圾。”
“嗯。”
只是没想到她换鞋的时候,顺带把那双蓝色男拖扔进了箱子。
不大的动静,若非景逸的注意力时刻牢牢黏在她身上,几乎真的很容易错过。
童之芙推开门出去后,景逸的视线又悄然流连于玄关,独处的无人时光是可以泄露一点心迹的,不用再执着于控制好天衣无缝的表情。
终是没忍住好心情地扬了扬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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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景逸做的,玉米排骨、粉丝虾仁和毛豆牛肉三个菜齐齐摆上桌。
对于景逸的做饭水平,童之芙是抱有怀疑态度的。
虽说景叔叔和祝阿姨做饭都很好吃,但烹饪这类技巧的水准又不看遗传天赋,熟能生巧的练习就行。
况且她不是不记得,那些年她在景逸家的时候,这位小少爷可从没进过厨房。
后来——
度过集体住宿的高中,又无缝进入依旧在寝室生活的大学。
按理来说应该没有场地给他练习才对。
莫非景逸转性了?
趁着假期回家学做菜孝敬景叔叔和祝老师吗。
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不符合他的一贯作风。
下午景逸在超市要买食材时童之芙就跟他说了她不会做饭,景逸说做给她吃,没想到还真能整出有模有样的一桌。
从前每天晚上不去食堂的日子里都在点外卖,学校周边的外卖品种早就被她吃了个遍,如今不用抱着手机纠结选单的感觉也还不赖。
重要的是一口下去,并不是敷衍应付的口感,倒也称得上几分美味。
她心情蛮好瞄景逸一眼,忽然发现他有充当后勤员的潜质,至少在生活质量方面有他在还是让她有所提升的。
和景逸平心静气面对面坐下吃饭这事儿不算陌生,但细论起来也很多年没有过。
今天中午被突如其来的对峙影响了胃口,面对晚上这一桌子菜就吃的格外香。
进餐空隙,童之芙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景逸找话聊:“你今天怎么会去那家饭店啊?”
“吃饭呗”,景逸淡淡地抬了下眼,又嗤一声,“没想到还见证一场大戏。”
童之芙有意跟他解释,只是作为大学快毕业的人还被压抑的家庭氛围抑制到如此程度,说起来确实她的面子的确有点挂不住。
“妈妈想让我回去考教师,还...给我订了门亲事。”
即便童之芙不说,事件原貌也不难被还原的七七八八。
只是逼得她以已婚为托词的竟是定亲,聂欣蔓的着急也着实让景逸没料到。
景逸笑着看她,语气认真了几分:“那我现在是,横刀夺爱?”
“......夺什么爱”,童之芙立刻澄清,很严肃地讲,“我都不认识他。”
“不认识啊”,景逸观察着她的表情,气定神闲地随口一提,“那是不是这么一对比,发现我还不错。”
景逸慵懒地笑一下:“至少和你认识。”
并未意识到的隐秘心思经他随口一提,仿佛有哪里即将越轨的嫌疑,只是接下来的短暂时间里容不得童之芙仔细深思。
“认识又怎样”,童之芙下意识嘴硬,“我又没有想结婚。”
太着急的反驳终究在语气上体现出一些嫌弃,似乎被她自己的生硬语气吓到,童之芙张了张嘴巴想解释。
本来就错在她而不在景逸,他没理由帮了她还要看她耍小脾气。
可惜心态不坦率,尚未出口的犹豫又太拖拉,景逸轻的像片羽毛的声音就已经响起:“这样啊。”
他垂下眼皮,说失落倒也没有,毕竟符合他的既定预期,只是说高兴肯定更谈不上。
景逸自认他做不到大度地讲出让童之芙当做从没跟他领过那本证般一切如常,却也不想用有名无实的身份绑架来获得非出自她本心的甜头。
这种拉扯感折磨着他,让他脑袋里的君子和小人来回打架,说打架也不确切,他会选前者其实根本不存在犹豫一说。
以为到这里话题已经告一段落,只是过了许久,童之芙又重新开口:“不过也没有后悔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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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结束后,景逸包揽了家务,童之芙没跟他客气,便回卧室去画图。
中途依稀听到景逸似是出门,不过动静轻的她也不太确定。
左右他录了门禁,繁重任务当前,童之芙也没去确认的闲暇功夫。
只是她画完一个分镜,揉一揉脖子的间隙里难免会想,景逸是不是临时改变主意,觉得寝室住着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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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工作状态的时间流逝变得很迅速,等彻底结束当日工作,日历表已揭开一页崭新的篇章。
童之芙晚上睡觉前有喝一小杯温水的习惯。
尽管网络养生处处都在宣称睡前一小时内禁水才健康,但她若不补充水分半夜难免会渴,影响睡眠质量得不偿失。
只是推开卧室门,客厅的景象明显和童之芙猜想中不同。
宽敞的空间内熄了主要光源,唯独她的钓鱼灯映出暖洋洋的融光,棉麻灯罩过滤下的光源为景逸增了一丝柔和的气质。
静谧又温馨的场景里,他曲腿倚在沙发上,笔记本就放在膝上。
面对面对视一秒,童之芙问他:“你怎么在这?”
刚说出口就发觉歧义,这次童之芙第一时间迅速补充:“我是说,刚刚好像听你出门了?”
“嗯”,景逸说,“回去拿个电脑。”
童之芙很突然地发现,虽说她曾经和景逸朝夕相处,但从没有何时亲密无间到当下的程度。
就比如说,往常深夜的同一时刻,她并不会和景逸见面。
他们的相处都集中在正常社交的时间。
所以童之芙并不知道他这个点还没休息是生物钟使然,还是不适应于更换新环境。
沙发上的景逸叠着腿,一米八几的高个子慵懒地窝在狭窄间隙里。
他神色倒是蛮自然的,只是这憋屈的姿势落在童之芙眼里,那么点儿愧疚的情绪就开始泛滥。
在家挑剔龟毛的小少爷,如今在她这儿只能占据一席小沙发。
童之芙稍稍顿了下,欲言又止地问他:“是睡不着吗?”
“没有”,景逸解释,“还有点儿工作。”
视线缓缓凝于他的屏幕上,童之芙对计算机的专业内容不太懂,只是结合着学校里的传言,她大概能分辨出他正在停留的应该是某个游戏界面。
上大学后,童之芙似是要把曾经规律作息下没熬过的夜都一次性补齐,夜猫子的属性原形毕露。
这会儿她看一看景逸,似乎也没有立刻要睡觉的困倦姿态。
漫长的深夜总是谈心的好时候,她坐在沙发边,和景逸略微隔着不算远的距离,好奇地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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