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早很早,就开始喜欢我了?”
带着鼻音的哭腔不争气地淌出,景逸抬起童之芙软闷的脸,将她微拧的眉毛揉松:“发现了?”
笑着抹掉她的盈盈泪光,景逸低笑揶揄:“不是说过,爱惨了好吗。”
童之芙微仰起眸,鼻尖泛红地吸溜着声音:“我还以为...你那是在开玩笑。”
超乎想象的倾诉欲凝成一团,童之芙咬着他耳垂的声音轻的像只受了委屈的温软奶猫:“你当初是不是因为我填了申大,才也选了沪市的?”
“我当什么事儿。”
景逸无奈地勾唇笑,“至于给你感动成这样?”
“我这不是也没亏着么。”抚了抚她埋着的小脸下透红的眼眶,景逸一副漫不经心的浑坏姿态,“这不成功拐到个如花似玉的老婆?”
眼瞧着她眼角愈红,叠加满头新鲜出炉的粉发,整个人如同被打了重妆浓粉蜜桃。
就好比...某些时候一样。
内心泛起小蚂蚁爬过的微痒,景逸扯着唇角勾一勾她下巴。
童之芙的脑袋随着他的动作扬成被迫对视的弧度,看他吊着懒意的锋锐眉角:“哭什么?”
铺天盖地的委屈化成娇滴滴的哭哭啼啼:“我以为,你那个时候肯定特别讨厌我。”
景逸状似思忖了下,悠悠点了点头:“是有点委屈呢。”
心头愧疚翻涌,童之芙因此错过景逸唇角扯起的笑意,磁懒声线拖拽得意味深长:“不过现在补偿也不晚。”
耳廓传来湿润的清冽呼吸,景逸唇角微压,下折的喉结滚动。
低磁的嗓音近在咫尺,落在她耳畔却似能擦出扑簌火花:“今晚我想试试...”
近乎消声的两个字节,彻底烧腾了童之芙纯如白瓷的脸色。
-
趁着旧年末新岁前,景逸工作正处于最忙碌的收尾阶段,童之芙偷偷回了趟燕城。
明知景逸回家后会发现她不在,因而童之芙采取的先斩后奏模式,瞒着景逸踏上一路向北的漫漫归家路。
这趟回家,童之芙是专程去找聂欣蔓的。
北方的一月比沪市更寒,前些时日又落雪一场。
出站直达地下乘车点,直至抵达大院下车时,视野内久违的白茫茫瞬间映入童之芙眼帘。
再次站在仅仅一门之隔的位置,许多前尘往事却遥远的如同上个世纪那般。
深吸了一口气,童之芙掏出把落灰的旧钥匙,缓缓旋门。
阔别已久的室内供暖扑面而来,融化了童之芙因寒冷僵硬的膝肘关节,给周遭聚起温热的气流。
暖意氤氲的室内,聂欣蔓闻声回头,缓缓露出灶台上正炖着鱼汤的陈年砂锅。
冬日清透的光线穿过玻璃斜斜照进客厅,童之芙的完整面貌在聂欣蔓的瞳孔中形成略显陌生的深色剪影。
有一两分钟的时间,两人均未置一词。
墙壁挂钟的指针滴滴答答转个不停,逼人的凉气直袭客厅,好半晌,聂欣蔓先开口,却仍是冷冰冰的语调:“还知道回来?”
蓦然被塞进一口浊气,童之芙声音也低,公事公办地讲:“有些事想跟您说一下。”
“进来吧。”
聂欣蔓淡淡地应,讥诮的面容跟着染上几分轻讽,“也难为你了,还记得有我这么个妈。”
“……”
从此刻倒回去往前数,童之芙几番在脑海中预演相见后的谈话场景。
奈何想要心平气和同吃一顿饭的幻想在无形中碎的稀烂。
任谁也难想到,和景逸相处的时间里,童之芙潜移默化中被他染上点嚣张的锐气。
尽管微乎其微,但足以和她曾经的脾气判若两人。
返身关门,童之芙没打算多此一举地进行换鞋这项无用功,“不用了。”
这一次,她没有选择如同以往对聂欣蔓言听计从:“话不长,我在这说就好。”
……
经年日久的时光,仅重点概括成的语句也很难显得拖沓,原因在于童之芙想阐明的当年“景逸打架”的真相。
窗外楼下,两个小朋友在院子里打雪仗,凭声音依稀可辨出是一男一女的两个小孩,咯咯吱吱的笑闹猝不及防顺着窗缝溜进童之芙的耳朵。
轻轻的几声笑,温暖和悲凉两种情绪交织着在她心间炸开。
曾几何时,她和景逸也拥有此般快乐的童年时光。
而此后数载,又生生错过。
经年流逝,事故真相揭开,连带着许多当年没勇气提及的一道倾吐完全——
比如说她偷偷地用写作业时间看了很多剧,最后也并没有影响高考成绩。
再比如被景逸带着大饱口福胡吃海喝,是她人生里为数不多且记忆犹新倍感幸福的时刻。
闻言的惊诧短暂盖过了愤怒,聂欣蔓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怎么会...”
“我不可能从来没闻出来过。”
童之芙下意识便答:“那是因为景逸......”
话至唇边戛然而止,短短一秒间,从未深思的某种可能性缓缓浮于童之芙脑海——
所以景逸是真的不爱吃有味道的食物吗。
还是说他很早便对她的困境了如指掌,在她甚至没在意到的细节里,采取能力限度内最能平衡的方式,满足一点她的口腹之欲。
他到底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小秘密啊。
骤然停止的异常很快便吸引了聂欣蔓的注意:“他怎么?”
童之芙缓缓摇头:“没怎么。”
如今的她已拥有足够不在意聂欣蔓看法的底气,既然她们母女间始终隔着道无法弥合的鸿沟,迟到的裂痕是否修复也显得不再重要。
尤其在聂欣蔓至今尚未意识到她问题的情况下。
即便不符合外人眼中足够好的标准也有资格获得爱,这也是景逸教给她的东西。
“人生很长,找到舒适的相处方式很重要。”
倘若倾尽全力依旧无法达到这样的状态,适时放手也不失为自我放过的明智之选。
-
没选择宿在家里,童之芙借当日便回沪市的名义出门订了家酒店。
套房内有一整面她钟爱的落地窗。
冬季天空高远,云似牛奶浸润过呈现出不染一尘的亮白。
窝在毛绒绒的沙发里,童之芙像是被软绵绵的棉花包裹并抚慰,心情也稍稍好了一丢丢。
短暂收拾起情绪,她给童朔拨了个电话过去。
不消片刻,温和的声音伴随着亲切的话语充斥她的鼓膜:“喂,米米呀,想爸爸了?”
“嗯。”
温柔的声音裹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童之芙简短寒暄几句便进入正题:“爸爸,你上次跟秦阿姨婚礼的婚庆公司,能不能推给我?”
骤然听到现妻子秦蕾的名字被女儿提及,童朔心头稍揪了下,他曾以为秦蕾是横亘在童之芙内心的一根尖刺,只是观女儿澄澈的话音显然并不夹杂言外之意。
失神两秒,童朔按捺着心潮起伏,试探着提:“是准备和小逸办婚礼吗?”
“嗯。”
提到这事,童之芙脸色微红地支吾,忽地想起嘱咐他:“不过我还没告诉他,你先不要跟他提。”
童朔慈祥的笑眼眯了眯,“我懂我懂,惊喜嘛。”
不过他到底秉持着偏向亲生闺女的原则不动摇:“不过可别什么事都你自个儿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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