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恶毒一点,抄家伙。”平安觉得自己的提议太好了,说完满意的点点头,转身找家伙,两位公主也跟着四处寻。
堂邑夫看清她们找好的家伙,简直要吓死,“啊啊啊……不是吧,这么块儿大石头搬不动就算了吧,会死人的,长安,这局怎么破。”堂邑夫向我这边大喊求救。
我从窗边一个闪现站起身来,把衣服一扒又瞬间穿上,一个转身躲到惠王和齐王身后。我已经暴露了,再躲回原来的位置,没意义,惠王和齐王是很好的挡箭牌,两位公主和平安不会再迁怒我,只会继续拿捏软柿子。堂邑夫会意,眼睛一亮,立马行动。柳花郎也瞬间明白用意,跟着行动。
果然——女孩子们扔了石头,捂着脸尖叫起来:“啊,不要脸,我们快走。”三个漂亮的女孩子,风风火火的跑了,从小竹林里另一座小拱桥,回了内殿。回到内殿,她们依旧心有余悸的对堂邑夫和柳花郎骂骂咧咧。
“我去,你脱裤子干什么?”堂邑夫看着整理腰带的柳花郎,简直被他的行为惊呆了。
我原本慢慢地从惠王和齐王身边走出来,欲去查看他们伤势,听闻此言立即震怒,正见两个难兄难弟相扶相持起身,整理着衣服,只觉他们嬉笑猥琐,更是两眼冒火。
“上衣带子刚才一着急给扯成死扣了,就……反正是吓唬她们,脱啥不是脱……”柳花郎还在不紧不慢地解释,我却早经出手了,胳膊上缠了两圈的金臂钏,被一甩而出,灌入内力,瞬间变成锋利挺直的刀片,一挥手便凌风飞去。
利器划破长空的声音,让堂邑夫警觉,堂邑夫蹙眉大喊:“哎,他裤子没脱成啊……”
我闻言的瞬间,指尖一弹,内力将金臂钏打偏稍许。
“什么东西,胯,下一凉?”柳花郎分明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两腿间划过。
金臂钏穿过柳花郎,凌空转了几圈,从大殿前面的窗户飞进来,被我内力召回,在我指尖旋着,恢复原来的样子,我重新戴回胳膊上,然后看着堂邑夫,勾唇一笑,有些赞许,“这小子,长心眼儿了。”
众人都被我的精湛技艺震惊,看看刘景,又看看我,面面相觑不敢多言,一个个都若有所思。
“兄弟你就多谢我吧,你今日躲过一骟,不是我及时阻止,岂止是胯~下一凉,那就是胯~下一空好吧,从此你就是柳公公了。”堂邑夫正在邀恩。
“躲过一骟?”柳花郎先是一愣,看了看下身,扯了扯两腿间的衣摆,俨然发现被利器贯穿划破的大口子,倒吸一口凉气,打了一个激灵,看了看正抱臂直视他们的我,往堂邑夫身侧躲了躲,充满感激和敬佩道:“恩公啊。”
我站在窗台上,对着堂邑夫道:“堂邑夫,很高兴你终于学会算计利用我了,还……一环扣一环的,是我喜欢的风格,正好你脸上有伤,别浪费了,教你三招,看好了。”说完,在众人的注视下,我飞身过去与堂邑夫过招,柳花郎抱头鼠串到一边奇石后面。我身形极快,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一招一巴掌,啪啪啪啪,四巴掌已经打完,三招也随着巴掌声落教完了。
李远对身边的大儿子道:“身手真是快啊,这三招我模模糊糊记了个大概,你呢?”
“我,我恍惚记了一招半式,细想已然模糊。”李大公子又被震惊了。
“是加密过的独门武功,不是轻易可以偷师的。”李远意味深长道。
太子身边的李椒神色复杂。太子看着满天的金色晚霞也一脸沉思。
堂邑夫捂着脸,不解的问道:“不是老规矩吗,三招,怎么多一巴掌?”
“谁叫你刚才叫的比柳花郎还欠揍。”我飞回齐王身边。
齐王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仰头看着他道:“你是觉得我太锋芒毕露?”
齐王没想到我直接大咧咧的说了出来,脸上有些讪讪,抽了抽嘴角,在我的注视下,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潜龙勿用,见龙在野,飞龙在天,亢龙有悔。”我看着他认真地道:“这十六个字是我出师时,我师父送给我的,我现在是见龙在野,一身本事,这么大才,藏不住的,干脆大大方方的施展呗。再说你怎么知道你现在看到的,不是我已经藏好了的呢?其实藏或不藏,原本也不是由我决定的,还得是我主英明,君若疑我,杀我便是,君即信我,我何须藏,我这一辈子,从来不是为了明哲保身,安身立命而来的,我才不要小心翼翼,畏畏缩缩,战战兢兢,那可不是我。”
“我长安说得甚好,到我身边来。”刘景很是赞赏,说着向我招招手,我立马像个欢快的小狗子,摇头晃脑的蹦着跳着跑过去,一头趴进刘景怀里,撒娇道:“陛下,我想要一个新肚兜。”
“好好好,你想要什么样的?”刘景像摸小狗子一样摸着我的头。
“我想要……嘤嘤嘤……还是算了吧,平安会给我没收的。”我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我可以在肚兜上御笔亲书:‘不准没收’四个字,让绣娘给你绣上。”
“啊……那可能也不是什么好看的肚兜……哼,不要了,嘤嘤嘤,我没有合心意的肚兜穿,嘤嘤嘤……”
刘景哈哈大笑说我一番折腾也没怎么好好吃饭,说着就拿起碗筷,亲自喂我。那神情,颇有一种饲养爱宠的乐趣和享受。我虽然表现的很狗腿子,可他别是真把我当小狗子养吧。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叫他是皇帝我是鹰犬呢?那就好好沉迷吧,看我以后怎么拿捏你。
“陛下慢点塞,喂得太快有点噎。”我喝了一口水,往下顺了顺,说道。刘景是真不怎么会喂孩子啊,噎得我光想掉眼泪。
入夜,刘景仁厚,正殿让给三个女孩子,跑到偏殿来和儿子们挤在一处,父慈子孝,十分和谐。我练功回来,亲王们已经熟睡,刘景一直等着我,和我到偏僻处对坐合掌运气调息。他如今身体健壮的像一头牛一样,四十出头的年纪比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也不差。他对自己的状态简直满意极了,对我更加信任依赖。
第二日清晨,晨雾还未散去,我在庭院里看着堂邑夫练功,平安也起得很早,来找我,我打算一会儿吃完早餐和堂邑夫一道出宫去,平安说公主还想和我玩,昨晚唠叨了很久,才肯睡。
我低着头,不肯答应。宫人们开始上工了,堂邑夫便带着一身汗水下去沐浴更衣。
“做什么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你又不是学宫学生,课业繁重,也不是官身,政务繁忙,平时都那么空闲,和公主玩一天,怎么啦。”平安跟我肩并肩坐在亭台的石阶上,看着宫人们洒扫,我担心石阶上凉气潮气对她身体不好,特地给她垫了蒲团。贵人们大约这个时候晨起了,正在洗漱,宫人们忙忙碌碌进进出出,倒也别是一番景致。
早上的空气清新,宁静的氛围里,鸟儿的叫声也分外好听,我原本心情很好的,听到这个要求,瞬间觉得生活好沉重。
平安等不到我的回答,有些不开心了。
“唉,陪公主一天,自然不怎么,我不是为难这个,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取舍。”我噘着嘴吧小声道:“是你家郑清说让我有空闲的时候去指点一下他的武艺,我现在确实是有点空闲,就是不知道到底是陪公主玩还是去指点他,我好像已经爽约他两次了。”
“……你明明就很忙,干嘛说自己有空闲,还不快去找郑清,哦,你先稍等我一下,我去拿东西和你一起。”自从把平安调教开窍了以后,她就这样反复无常的,空闲也是她说的,很忙也是她说的,却都赖在我身上,我有些憋气,可却觉得这是我的教育成果,心里还挺开心挺受用的。可,这不是我风格啊,感觉自己好像贱贱的,是怎么回事?我正疑惑着,就听见两位公主从身后走来说道:“我也去。”“那我也去。”
平安瞬间没了兴趣,她不想让其他女子接近她的郑清,尤其是年龄相仿的美貌女子,虽然公主不见得能看上郑清,可她自己宝贝的不得了,捂得很紧:“那我不去了。”转头又对我说道:“我晚上回家,你记得来家给我带个王记大肘子,不要切不要剔,我要一整个抱着啃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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