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一切收拾得整整齐齐,刘渝十分喜爱读书,其中不乏有《兵书》《史记》。她的枕边还放了一本翻开的《菜根谭》。
两人翻找了房间各处也未找到其它证据。
“刘菡的说辞过于完整,可谓滴水不漏。依照刘菡的说辞,她对刘渝态度彻底的转变当是从听到南阳侯夫妇和其街坊后。”
“一切的说辞都在告诉我们,刘渝品行不端所以罪有应得,她该死。”
“你也说了是一切说辞的指向,我记得定国公来收尸体的那天说,刘渝外出游玩前回家住过一晚。”
“那晚刘渝去找了刘菡。不过刘菡因为姐姐回来,不想见姐姐就去别院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去了刘菡房间。
刘菡的屋子相对朴素,桌案是玄色实木,衣裳也仅仅是普通商贾人家穿的裴云布。
令徐凝惊讶的是,她出嫁的妆奁竟都是上好的极品,绯色如意,琥珀璎珞,碎金项圈等不计其数。
其中一支镶了颗蚕豆大夜明珠的宝蓝钗,最引人注目。
原书中曾提到“南海向大忻□□上贡夜明金钗五支,其中一支被皇后作为生辰礼送给了华瑜郡主。”
也就是说这些嫁妆,极有可能是刘渝送给刘菡的。
这给徐凝整不明白了。
两人明明是仇人,为何刘渝还给刘菡送这么好的嫁妆,不应该看着她带着简陋的妆奁出嫁然后出丑吗?
木案上一封信吸引了徐凝注意。
告妹书,望吾妹亲启,汝姐刘渝。
二人迅速浏览一番,“坏了!”。
“南阳侯一家真不是东西!”徐凝气急败坏边走边骂,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系统始终没有通知她支线任务完成。
这样的真相能完成吗?
不能。
否则刘渝会死不瞑目的。
堂溪胥前脚没走多远,没听见脚步声回头就见少女被人架住了脖子。
少年疾步回去,约到院中正中央,府中暗卫皆一跃而下,将他包围起来。
“好大的胆子!竟敢闯我定国公府!”一穿着素衣的中年男子急冲冲地从堂屋出来。
“你们这群小贼,竟深夜闯我府中。吾女不久前离世,你们就这样来大闹灵堂,休怪我无情!”国公夫人爱女心切,绝不允许有人这样做。
“夫人莫恼,我们是来还你女儿清白的。”徐凝深深感受到这位母亲的气愤,立刻说出缘由。
国公爷止住了国公夫人,“吾女确实死得不明不白,你且说说。”他眼神示意一下侍卫,徐凝才被松手。
“这封信,你们看看。”
“这确实是渝儿的亲笔。”定国公刘安非看了眼纸上娟秀的字迹。
“这,这怎么会这样?渝儿从未与我们说过这些,她竟遭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默默忍受了这么多不白之冤。”国公夫人看了信,心如刀绞。
“我非要杀了这南阳侯!”
“杀了他?他现在正得圣宠,你们定国公府本就树大招风,原本他就是用来平衡你们的。况且陛下现下正愁找不到刀,来砍你们这棵树。你还上赶着递刀,真是活腻了。”少年半掀着眼皮,嘲讽着。
“只有将证人放到明面上,他才能束手就擒。而我们现在须即刻前去,否则待南阳侯夫妇将证人除掉,一切就晚了。”
“好,老婆子今日就舍下老脸,求求二位,一定还吾儿清白,让她在九泉下瞑目。”徐凝的双手被老妇人紧紧握住,妇人先前的盛气一时消散,余下的只有泪水、乞求。
“夫人请起,这种事我们必然不会坐视不管,否则我也会深夜难眠的。”
二人直接去了南阳侯府。
正巧碰见徐涟和侯府里的侍卫打斗。
徐凝一路沿屋找人,本想找那个老妇人,但却只找到了南阳侯夫人。
“住手!否则我杀了她!”徐凝将匕首放在这位夫人的咽喉处。
众人皆停下,堂溪胥亦从地牢将老妇人带出来。
原来后院的假山里有个五行八卦阵,踩对正确的砖石就打开地牢。
南阳侯顿时傻眼,奈何他竟扔出一个暗器直向老妇人心胀。
幸亏堂溪胥眼疾手快,用剑挡了下,暗器转向打在了石墩上。
“南阳侯,哦不,吉山,好久不见啊。”暗夜里的月光之下,少年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很愉悦,似乎是遇见了什么高兴的事。
“怎么,你是当了南阳侯,就不认得我了吗?”少年由喜转怒,清亮的声音中透着威胁。
“是你?!”南阳侯反应过来瞪大了双眼。每每午夜梦回他始终会被满脸是血的少年惊醒。
他知道,他是只“鬼”,一只“喝人血”的“鬼”。
“是你又怎么样?你们又没有证据。”
“她,难道就不是吗?”徐凝望了眼疯癫的老人。
“一个疯子而已,她说的话不能作为证据。”
“那她呢?”这时瞿义将当时事发时就在隔壁偷闲的侍女,带了过来。
“说!你当时看见了什么。”
“那天是春日宴,去年轮到南阳侯府办。春日宴本就是京中妇人小姐们赏春日美景,作诗吟诵的宴会。老爷那天升职,高兴,在外面多喝了几杯,华瑜郡主因为不小心被小厮泼了茶去里间换衣服。哪知碰上老爷,老爷以为她是府中的侍女就将她强了去。我身份低微也不敢上去制止。”
徐凝见一旁的邯立只低着头不言语。“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刘渝极爱名声,事后未与家人说。不久后查出身孕还是未与家中人说私通之人是誰,因为她不想嫁给一个无耻之徒。更何况,堂堂定国公府嫡长女,陛下亲封的华瑜郡主怎么可能去给一个年过四十,油光满面,色令智昏的人做妾?”瞿义最好打抱不平,越说越气。
徐凝早就拿了定国公的放行令牌,将刘菡带过来。
刘菡刚踏入门,就听见这些她所不知道的“真相”。
“刘渝产子后,不堪折磨,这才用郡主的身份来打压你们。因为她讨厌你们,厌恶你们这家人丑恶的嘴脸,可是她也不过是个养在深闺中的女子,什么也不懂,遇见这种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会发脾气!”
“刘菡,你看看这封信吧。”徐凝将刘渝的绝笔信给她。
刘菡不敢相信她对姐姐的误会这般深。
原来阿弟的奶娘不是她害死的,是那年冬天屋中放了太多炭火没及时开窗,中毒死了的。
原来她很早就想与我们道歉,只是每次那句对不起刚到嘴边都被我堵了回去。
原来当年阿弟之所以能去国子监,是因为她去给国子监祭酒送了礼。
原来自我出家学艺后姨娘过得很好,那日回家姨娘住柴房,只不过是因为祖母刻意为难。
原来南阳侯府才是龙潭虎穴,是她替我走了;原来她一直把我当作她的妹妹;原来在她心里我也是正儿八经的贵女,连嫁妆都为我备好……
刘菡想起了年少时阿姐就告诉她,她要给她准备丰厚的嫁妆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而她真的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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