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被夫人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揭老底,脸上实在挂不住,瓮声瓮气地辩解:“我......我那不是觉得小子皮实,糙养点儿也没事嘛......”
“没事?现在出事了!”
崔氏越说越气,手指头几乎要戳到程咬金的鼻梁上。
“处默现在躺在里面动手术!还不是都怪你这不拘小节!老糊涂!”
“你自己屁股上那老痔疮折腾多少年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时候你都忘了?还好意思说处默?你们老程家的男人,是不是都跟屁股过不去?”
“从上到下,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人家是‘老子英雄儿好汉’,你们倒好,‘老子痔疮儿瘘管’?你们爷俩在这事儿上可真是一脉相承了!”
“噗——”
旁边几个原本紧张得要命的小丫鬟,听到夫人最后那句“老子痔疮儿瘘管”,一个没憋住,差点笑出声,赶紧死死捂住嘴,肩膀抖得像筛糠似的。
程咬金被夫人这一顿连珠炮似的数落骂得哑口无言,尤其是最后那句,简直是**诛心!他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偏偏又没法反驳。
他自己那**病确实隔三差五就犯一次,难受得要命,要不是有楚天青给的马应龙,他怕是也得在床上趴几天。
但此刻被夫人当众揭短,他是又羞又急,憋了半天才嘟囔道:“那不一样......这......这不是有楚小子能治嘛......哎呦夫人你小点声......”
与此同时,走廊那头又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夹杂着痛苦的呻吟。
程咬金如获大赦,赶紧趁机转移话题,伸长脖子望过去,嘴里嘀咕:“嗯?这又是闹哪一出?今天楚小子这医院生意这么火爆?”
但这一伸头,他倒是看见个熟人。
“哟呵,玄龄!?”
听到声音,房玄龄和卢氏猛地转头,看见像尊门神似的堵在手术室门口的程咬金,明显愣了一下,脱口而出:“知节?你......你怎么也在这儿
程咬金指了指身后的手术室:“我家那小子屁股上长了个瘘疮,楚小子正给他动刀呢。你倒是怎么回事,慌里慌张的,出什么事了?”
他话音刚落,就见门外两个壮实家仆吭哧吭哧抬着一副担架进来,担架上的房遗爱脸色惨白,直冒冷汗,双手死死捂着小腹往下的位置,痛苦地蜷缩着,嘴里断断续续地呻吟。
程咬金一看,忍不住心头一震。
这是伤到命根子了?
他看向房玄龄,赶忙问道:“遗爱这......什么情况?”
房玄龄苦笑一声:“是石淋。”
石淋?
程咬金恍然大悟,随后忍不住摇头失笑。
这还真是哥俩好啊。
一个后面不行,一个前面不行。
不过房家小子这“石淋”跟他儿子的“瘘管”一比,好像还更麻烦点儿。
程咬金刚要调侃两句,就在这时,他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猛地想到个关键问题。
他一拍大腿,也顾不上夫人还在旁边瞪他了,赶紧开口。
“玄龄,有个事我得提醒你!”
房玄龄正担心儿子,被他这神秘兮兮的样子弄得一愣:“怎么了?”
程咬金指了指紧闭的手术室门,又指指担架上哼哼唧唧的房遗爱:“我家那浑小子屁股上那点破烂事,楚小子说了,必须动刀切了才能除根!你家遗爱这石淋,堵得这么厉害,疼成这样,楚小子该不会也得......动刀吧?”
他话没说完,但眼神不自觉地往下三路瞄了瞄,意思再清楚不过。
动刀?!
房玄龄一听,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刚才光顾着着急,还没细想这一层!
现在被程咬金这么一提醒,他也慌了。
毕竟之前治疗的哪个阑尾,现在程处默的肛瘘,还是他夫人的义眼,全都是楚天青动刀治好的。
那遗爱的石淋.....
房玄龄咽了口口水
在那个地方动刀?这......万一出点差错......
“爹......爹啊!”
躺在担架上的房遗爱本来疼得死去活来,但一听到“动刀”两个字,瞬间把剧痛都吓退了一半!
他也顾不得疼了,挣扎着就要从担架上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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