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辆魏府的马车缓缓停在清心堂门前,后头还跟着浩浩荡荡一对北都兵马。南城百姓少有见到如此情形,纷纷交头接耳。
“可是来了什么重要的人物?”
“那前头骑马的是魏侯。马车里是谁?”
魏煊已迅速翻身下马。一行兵马也跟着,将百姓推挡在外,只留着去往清心堂一条通路。
“是陆先生去开车门了!”
“该不会是魏府有人染上疫病被送过来了?”
嘈杂声中,车门被人从外拉开。明月自马车中出来,只见陆占候在门前,伸来上臂。明月自扶着他落了马车,抬眸之间却见魏煊在不远处负手等着。面色凝肃,作壁上观。
她此刻莫名有些慌乱。
一来,此回自己性命堪忧,二来,她也是方在马车上,方想得明白。她与魏煊双双皆属被困。她困住他,本是求全婚姻,逃离嫡母,最终被困住的却是自己。北都于六州之内,且说是有些声名与德行在外的,却也难以让她立足。
她方朝魏煊走了过去,只觉此下与他,更似是陌路之人,少了几分干系。
魏煊上前来几步,本想伸手来扶,却犹豫着顿在空中。明月也与他也间隔期些许距离。
魏煊垂眸轻声与她道,“你且放心,清心堂有陆占,他自会好好与你医治。早先便已有治愈百姓的药方,此回,许是再依着你体质调整一番,该是并不会有什么大碍。”
“叫您费心了。请您回去吧。”
明月朝他浅浅一福,方往清心堂中去。唯杜嬷嬷与许嬷嬷跟了过来,一并陆占跟在最后。魏煊在外望着一行人影消失在清心堂门中,方下令闻迟,“看守好清心堂,夫人在此不得有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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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水,几丝凉风洒入清心堂后院。
清心堂后院厢房不多,只那么两三间。陆占让人将最宽敞的一间收拾了出来,让明月住下。许嬷嬷与杜嬷嬷住在明月隔壁,因二人暂未染病,便也不必照料明月,只是暂且间隔开来。
忙完了这些,已是傍晚。又让清心堂后院小厮做了饭菜,与众女眷送去。
陆占方挑着灯,在前堂药方里,依着原先治疫的药方配了一副。只临要用最后一味升麻,陆占拉开药材小屉,却见所剩无几。
陆占眉头一拧,深知北都城内已采购不到这味药材,上一回,还是魏煊让人自江东采买回来的。此下为了给明月配药,也只好将小屉中最后剩下的些许渣沫一并取了,才好去熬药。
半个时辰后,陆占熬好了药汤,端着去了后院,在明月房门前驻足敲了敲房门。
“夫人?”陆占抬声在门前提醒,却依旧无人回应。只好推门进去,四壁空空,不见了明月踪影。陆占心道不妙,只忙放下药汤,转身出去寻人。
只将将走出来院子,却听女郎声音自上方传来,“陆先生找我么?”
陆占回身抬眸望去,却见女郎坐在抱厦屋顶。“夫人…上面危险,陆某这便接夫人下来。”
陆占四顾一番,在一旁寻见一张小梯。赶忙顺着小梯爬上屋顶,却见女郎面上系着丝帕,双肘支撑在斜斜的屋梁上,闲散自在。
明月见陆占上来,指了指自己将才带上来的茶壶与茶碗,“陆先生来了,陪我一并吃口茶再下去吧。”
陆占登上屋顶,这方发觉,明月今日并未梳髻,只半束长发,黑发如瀑披散在肩后,此刻正被清风扬起,却看女郎笑了一笑,他自少见她如此松散神态。方也知道,今日之事,魏府急忙将她送出府上,虽合道理,但难免不近人情了些。
陆占也跟着轻松了几分,摸爬着瓦片走来明月身旁坐下。“夫人怎来这里喝茶,未免太过危险了些。”
“陆先生不必叫我夫人了,便叫我明月好了。你且也知道魏侯与我是什么情形,便就等解开情蛊,这声夫人便也不复存在了。”
“这……”陆占见她说完仰头喝下一杯茶,嘴角浮起淡淡笑意,正望向楼宇外的北都城,似是心情宽松。他放下了几分要劝人的心思,问起,“其实陆某一直想问…夫人既并非心属侯爷,为何要落那情蛊,将二人牵绊?”
“若非牵绊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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